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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臉上就沒笑過,反而帶著兩分凝重沉郁。 第13章 這一晚喬家兩口子在外面工作到凌晨才回家,十點多傅北送喬西回去。 傅北在同齡人里就比較高了,站一塊兒更是比喬西高出許多,還沒走到大門口,喬西忽然抓住她的手。傅北一頓,看了看小孩兒。 夜晚寂寂,天上無星無月,喬家樓上樓下一片黑沉,輪守的阿姨以為喬西會在隔壁歇一晚,早已回房間睡覺,這么大一棟房間住的人少,顯得過于空曠安靜。將小孩兒送到樓上房間,傅北少有的柔和一回,輕聲說:“你先去洗漱,我下樓喝杯水。” 喬西點點頭,把燈都打開,麻利洗臉換睡衣,出來時傅北已經(jīng)端了杯熱牛奶上樓。 這人沒在這里留多久,將熱牛奶放在床頭柜,說了句“早點睡”就走了。 等人一離開,喬西立馬跑到窗臺上扒著,瞧見傅北從自家門口走出,穿過兩家之間的路,走進傅家的大門直至看不見,對方的身形輪廓在夜色里逐漸模糊,在光暗交迭處時隱時現(xiàn),帶著幾分落寞感。 喬家二樓房間的燈一直沒關(guān),亮了一個通宵。 . 一如以前,喬西在陽臺的玻璃門后往樓下望了眼,外面煙雨朦朧,陰沉沉的天壓抑而昏暗,遠(yuǎn)處是擁堵的街道,天色已晚,街道上的霓虹燈和不時亮起的車尾燈交相輝映,給沉寂的城市增添一抹亮色。 邁巴赫還停靠在那里,車上的人始終沒下來,隔得遠(yuǎn),瞧不見具體的樣子。 隨著天色愈晚,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不斷地拍打玻璃窗,喬西不得不退進房間里,把落地門關(guān)上,玻璃很快被雨水浸染,變得模糊不清。 沒再管那人,看著時間差不多,她開始做飯,等吃完雨已經(jīng)差不多停歇,打開玻璃門往下望去,邁巴赫早已離開。 薄冷的毛毛細(xì)雨飄落在外露的肌膚上,陰冷冷的。 傅北挺了解她,不上來自討沒趣。 喬西心思復(fù)雜,說不出什么滋味,把買的冷飲喝完,待雨完全停歇下樓扔垃圾。下過雨的地面濕滑,到處都是水,走在樹木下面冷不丁就有一滴水落進脖子里,刺激得一哆嗦,雨后的小區(qū)寂靜冷清,幾乎見不到人影。 坐電梯上十二樓,開門進屋。 只是剛一進去,忽然被攔腰抱住,那人在后面圈著她,衣服微濕潤,帶著兩分潮氣,淋過雨后身上都是冷的,凜冽的冷意霎時圍繞著喬西。后頸上傳來微涼的濕滑感,她繃緊了脊背,剛想掙扎一下,又被攥住了手腕。 傅北抵在后面,將她堵在涼冰冰的墻上,有力的手臂勾著她的腰腹。 她還沒換衣服,依然穿著那件露腰的背心,此時就便宜了某人。扶桑花紋身露了些許出來,葳蕤的花瓣惹眼,在光亮的燈下尤其艷麗,花瓣上忽而傳來涼意,白細(xì)圓滑的指尖在上面輕撫過。 耳畔是微灼的,熱熱的氣息有點不穩(wěn),熟悉的溫度和味道讓喬西剎那間回過神,她立即強硬地轉(zhuǎn)過身,隨后雙手又被反翦在腰后,微涼抵在了唇上,吞噬殆盡她所有的話語。 這么多年的相處,傅北已然十分了解她,知道她跟自己沒有兩句好話說,便干脆什么都不說,所有言語都融進行動里。 初初那會兒喬西是生氣的,身子擰著,就是不讓對方得逞,可傅北像是不會痛一樣,不論她做什么都受著,甚至松開一只手輕柔地?fù)嶂念i側(cè),在白嫩的頸間流連,好似有多深情。 喬西不敢下重手,這人卻像是察覺了什么一樣,輕笑了聲。 微涼的濕潤從唇上轉(zhuǎn)至下巴上,順著頸部曲線往下,綿纏而柔情。 一直以來喬西都挺淡然,這一刻莫名火大,走的時候那么決絕,現(xiàn)在深情給誰看呢,有一瞬間怒火中燒,但很快變得淡漠平靜,也不掙扎了,整個人軟軟地抵著墻壁,放棄抵抗。 傅北還是沒有放過她,在頸側(cè)一點點細(xì)嫩的皮rou上,懲罰性地稍微用力。 喬西吃痛,受不了過于白亮的燈光,眨了眨眼,吸了口氣。 傅北有意激怒她,她真的來氣,不過還是憋住了怒火,出言刺道:“傅老師溫和文雅,不悉心教書育人以身作則,這么下作,大半夜闖進別人家里,怎么也會這一套了?” 說話真一點不留情面,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傅北卻沒半點不快,圈著人不放,低聲說:“來看看你。” “你不來我就挺好的。”喬西直接說道,睨了她一眼。 傅北身上都濕完了,估計把車開走就是為了誘喬西放松警惕,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來的。她今天穿得也少,就一件單薄的白襯衫,淋過雨的衣料完全貼著皮膚,襯出內(nèi)里凸凹有致的曲線。 這人過于精瘦,一字鎖骨凸顯著,烏黑的發(fā)絲一縷一縷垂落在胸口,往下是白軟溝壑。 聽聞這話,傅北臉上并沒有過多的神情,似乎料到會是這個回答,手上的力道還稍微松了些,只說:“我知道……” 微熱的呼吸輕緩落在耳側(cè),喬西很不喜歡,排斥地推了推,傅北再次捉住她的雙手。 兩人都在僵持。 喬西清楚這是在激怒自己,偏偏不上套,越是憤怒越是在乎,她沒什么可在乎的,最后便任由抓著,略輕蔑地抬起眼皮,譏道:“這又是什么意思?大晚上在樓下淋雨裝樣子,不怕回家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