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觀察日記_分節(jié)閱讀_101
雖說最初有些冷場,但在沈浮的笑容和大李的活躍氣氛下,場面漸漸熱絡了起來。而其他人也發(fā)覺,“沈浮的媳婦”并不是不歡迎人,而是真的天生性格如此,但話又說回來,他們又隱約覺得,這么一個人就該是這樣的,如果笑呵呵的反倒不對勁。 在喝起酒后,人們更是漸漸放開,場面更加熱烈。 沈浮不時應付著其他人敬的酒,又替夜辰攔下了不少杯——他可不敢讓她喝白酒,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心中卻松了口氣。其實他之前一直糾結是否請經(jīng)理和孔幽,前者和他關系只是一般,而后者……來了也是尷尬,好在得知他們兩人居然一起請假了。 雖說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事,但他到底是松了口氣。 這樣也好。 幾個小時后,酒終人散。 與他人揮手作別時,沈浮果斷地喝多了,搖搖晃晃地站不穩(wěn),多虧夜辰扶著他。 “沈哥,你你你沒事事吧?”同樣喝多的大李舌頭不清地說道。 “我……沒事!”沈浮豪爽地一揮手,身體晃蕩了下,很快在她的力度下穩(wěn)住,呵呵一笑,“再喝五瓶都沒問題!” “少少少吹牛牛了,看你,都都是晃的!” “我我沒晃,是是你眼睛花花了!” “你你晃了!” …… 兩個男人間進行的這番無聊對話,讓一些沒醉的人無奈扶額。 很快,有人上來把大李給拖走了,而沈浮,也被夜辰架著離開。雖說她覺得背或者抱更方便,但考慮到他的“面子”,還是含恨放棄了。 “我我我沒醉!”一路上,沈先森還在嘟囔著,“不不用扶我!” 夜辰不知為何,就有種想嘆氣的沖動,然后,她真的嘆了口氣,攔住路邊的出租車,把他弄了進去,再報上地址。 “哎喲,又是你們啊!” 車中傳來熟悉的招呼聲,夜辰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司機正在跟她打招呼。 “你認識我們?” “認識啊!哦,對了,”司機老大哥熱情地回答說,“第一次見面時只有那小伙子一個人坐車,第二次時你喝醉了,不記得我也正常。怎么,今天喝醉的人輪到他了?真是風水輪流轉,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哈哈哈……” “我又不是罪人!”半醉半醒間的沈浮嚷嚷道,“蒼天找我做什么?” “喲,醉得夠厲害的啊。”司機大哥大笑。 夜辰又嘆了口氣,伸出手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脖間,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背脊。只感覺他稍微掙扎了兩下,就伸出手抱著她不動彈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真的很難想像他喝醉酒后居然是這樣的。 由一個溫吞青年徹底變成了一個刺頭話癆。 反差可真是夠大的。 “哈哈,他當時就是這么抱著你的。” “像這樣?”夜辰注視著后視鏡,問道。 “對,就這樣,表情別提多溫柔了,看得出那小伙子挺喜歡你的。” …… 接下來,夜辰耐心地聽司機大叔嘮嗑了一路。她不是個喜歡聽人嘮叨的人,但如果內容和他有關,無論怎樣都可以耐下性子。 當車輛停下,她準備付錢時,他大手一揮:“這次就算了吧。” 說著,他再次駛動了車子,開出一段后,出租車突然又停了下來,司機大叔頭伸出窗戶喊道:“希望下次見到你們時,還是這樣。” 當了多年老司機,他也曾經(jīng)遇到過不少對情侶,分分合合。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太不懂得珍惜,什么東西但凡有了一點裂紋,就會果斷地丟掉。 感情也是一樣。 卻也不想想,他們如今所有人的,也許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 老司機想著,想著,抬起一只手抓住脖上的一只玉佛,心里想:你說是吧,媳婦。 南戴觀音女戴佛,這玉佩是他已經(jīng)去世了幾年的妻子的。很巧,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看到那對年輕人,就像看到自己的過去。 夜辰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卻敏銳地從對方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些什么,所以,向來沖上“平等交換”原則的她并沒有阻止對方的行為,而是接受了這“饋贈”。 不得不說,現(xiàn)在他們所住的街道比過去要熱鬧地多。 即使已經(jīng)是晚九點多,還時不時有行人來來回回。而他,已經(jīng)睡熟了。 眼看著附近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她輕輕巧巧把他背到背上,然后,開門進家。 一樓照舊是空空如也,二樓卻填的滿滿的,如果找一個設計師來看,可能會覺得這屋子的裝修風格十分詭異,但她卻覺得很溫暖養(yǎng)眼,因為這些東西是他們一起挑的。融合了兩個世界的審美觀,特別一點也不奇怪吧? 她把他弄到床上,脫掉外套和鞋子,塞入被子中。 等轉身拿水回來,就聽到他喃喃地在叫渴。 夜辰浮起沈浮,喂他水喝。 他喝著喝著,就伸出手來抓住了杯子,“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喝完后,他長舒了口氣,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看著,看著,驀然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夜辰。” 他喊她。 “什么?” “夜辰。” “嗯?” “夜辰。” “……我在。”她放下杯子,抓住他的手貼在臉頰,蹭了蹭后,歪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他臉上的笑容越加大,簡直可以用燦爛來形容:“我很高興。” 說話間,他張開了雙手,牢牢實實地將她抱住:“我好高興。” 夜辰?jīng)]有反抗,就任著他把自己拖倒在穿上,聽著他的聲音由大到小,再到喃喃嘟囔,再到只余下淺淺的呼吸聲。她抓起被子,將兩人一起蓋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孔,在他耳邊輕聲說—— “嗯,我也很高興。” 次日清晨。 沈浮才一醒來就被宿醉必有的頭疼給擊中了。 他哀嚎一聲重新倒回床上,一手扶著額頭,第n次地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多喝了。可男人這種生物,哪怕說再多這種話,酒桌上的氣氛來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這句話往桌上那么一撂,不想喝也得硬著頭皮地喝,更別提,昨天還是他大喜的日子。 話說…… 他應該沒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沈浮的酒量還不錯,輕易不會醉,但一旦醉了,整個人就不好了。聽其余人說,他會變成一個……很討人厭的老爺爺,所以說……他應該沒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