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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52

    黑狗沒說什么,接過葉榮秋手里的食物兩口吃了。

    早飯過后,日軍賞了戰(zhàn)士們一頓炮火。享受完炮火的洗禮,葉榮秋灰頭土臉地從戰(zhàn)壕里爬出來,又進了窩棚。他打開昨天沒看完的書,繼續(xù)啃艱澀的內容。昨天是最難的,因為他那些專業(yè)名詞他一個都看不懂,只能聯(lián)系上下文猜測。不過專業(yè)名詞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猜出來以后后面的文章看的就順多了。

    葉榮秋看了一頁,抬起頭,看見顧修戈就站在門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見他抬頭,顧修戈笑嘻嘻地走進來往他手里塞了兩個雞蛋:“大學生,多吃點,補腦子。”

    葉榮秋收下雞蛋,剝了一個吃了,剩下一個揣進兜里。

    顧修戈走了,他又重新拿起書,認真地往下看。黑狗曾經說過的話他如今想來都是對的,現(xiàn)實不是接受不接受就能夠改變的,人活著不是為了一口氣,接受,還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至少下一次,他希望他的槍不會再炸膛。

    番外·賀新年

    那一天他們打了一場勝仗,不僅是沒有被鬼子打跑,而是反攻占領了一個根據(jù)地,全軍上下的人都很高興,高興不僅僅是為了這場勝仗,并且是為了在這特殊的日子里打了一場勝場——這一天是大年三十。

    打從中日開戰(zhàn),或者更早以前起,這些可憐的戰(zhàn)士們就沒有好好過過一個新年了。甚至有些在戰(zhàn)亂年間出生的孩子壓根不知道這個對于中國人來說最重要的節(jié)日,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不過這一天全軍將士都很高興,雖然家人們不在身邊,但是同袍兄弟們就是家人,可以一起熱熱鬧鬧地過年。

    晚上一群戰(zhàn)士們自己開灶做飯,因為是過年,這時候也不去管那緊巴的后勤儲備了,好rou好菜都進了鍋,得讓這些辛苦了太久的戰(zhàn)士們吃頓好的,過個開心的年??上]有酒,一幫男人們聚在一起沒點酒總是不像話,于是大家湊合著以茶代酒,最后竟也喝了個半醉。

    過年還有一項必須有的習俗是放炮仗,有了炮仗才能把年獸嚇跑。指不定年獸跑的時候能把小日本也從中國的土地上帶跑??墒沁@鬼地方也沒個能買炮仗的地方,有人提議用手榴彈當炮仗放了過過干癮,提議的那家伙被他身邊的同袍們給揍了回去。好在團里的工兵很能干,拿磚上的堿再加木炭,用筷子卷紙筒,就做成了簡易的自制土炮。自制土炮做的不多,就做了一扎,給將士們過了個干癮,大家過年的癮盡到了,都心滿意足,該執(zhí)勤的繼續(xù)執(zhí)勤,該休息的就休息去了。

    散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葉榮秋正打算回去休息,黑狗神秘兮兮地拉住了他:“跟我走,我有好東西。”

    于是葉榮秋就跟著他偷偷摸摸溜出了陣地,跑進了附近的樹林子?,F(xiàn)在沒人怕他們會當逃兵,因此看守也不那么嚴苛。

    到了樹林里,黑狗從懷里掏出一個玻璃瓶,瓶子里還剩下小半瓶黃橙橙的液體。葉榮秋驚訝道:“酒?”

    黑狗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洋酒。我從一個美國兵那里偷來的,就剩那么點了,剛才沒舍得拿出來?!碑吘鼓敲炊嗳?,一人分一口都不夠,黑狗就私心把它藏起來了,留給他和葉榮秋自己享用。

    葉榮秋說:“洋酒不好喝。還是咱紹興的黃酒最好,咱重慶的米酒也好?!?/br>
    黑狗說:“得啦,過過癮吧?!彼哑可w擰下來,慢慢地往瓶蓋里倒了酒,然后將瓶蓋遞給葉榮秋,歪著嘴角笑道:“媳婦兒,喝個交杯酒?”

    葉榮秋剜了他一眼:“誰是你媳婦兒?!痹捠沁@么說,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瓶蓋舉起來,準備和黑狗喝交杯酒。

    沒想到黑狗只是隨口說說的,把酒蓋給他以后自己舉著瓶子就喝了,看他真把手舉起來反倒是十分驚訝。

    葉榮秋惱了:“你每次都這樣!”他和黑狗相處也有幾年了,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黑狗總會漫不經心地說些逗他的話讓他羞臊,而他每次口頭上拒絕了,心里卻會當真,并照著黑狗說的去做,結果是被黑狗戲弄了一次又一次。

    葉榮秋把手收回去,要自己干了蓋子里那點酒。黑狗見他惱了,連忙抓住他的胳膊,拿酒瓶的手小心翼翼地繞過他的手,然后壞笑著說:“來吧,喝交杯酒?!?/br>
    葉榮秋哼了一聲,看上去悻悻的,但還是虔誠地跟他喝了這杯交杯酒。洋人的酒的確不好喝,就像馬尿似的,可惜他們現(xiàn)在喝不到重慶的米酒也喝不到紹興黃酒,大中國地大物博,那么多的好東西他們都還沒有試過。葉榮秋說:“等打完了仗,我要把全中國都走一遍,把全中國的美酒喝一遍,美食吃一遍,美景看一遍。白讓鬼子占了那么些年,想想真是不甘心啊?!闭f完搶過黑狗手里的酒瓶,猛地又喝了一口。

    洋人的酒還挺沖,葉榮秋酒量潛,喝了沒兩口就覺得臉上發(fā)熱。那點酒還不至于讓他們喝醉了,身體卻已興奮。

    黑狗湊上前瞇著眼盯著葉榮秋看:“阿白,交杯酒也喝了,是不是該入洞房了?”

    葉榮秋打量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潮濕的樹林里,他有些不太樂意。行軍途中的條件原本就不好,沒有一棟幽門大院讓他們與世隔絕,大多時候就只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紓解相思,可今天畢竟是大年夜,葉榮秋總覺得有些憋屈。

    黑狗挑起他的下巴親了親:“等打完了仗。”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葉榮秋懂。等打完了仗。

    于是葉榮秋微微轉開臉,表示默認了。黑狗先解開了自己的軍裝,給葉榮秋墊在身下,然后才去解葉榮秋的衣服。他解得很慢,葉榮秋有些燥熱,不耐煩地自己扯開了兩顆扣子。黑狗眼神一黯,突然撲了上去,將葉榮秋壓在地上,狠狠地親吻。

    葉榮秋猝不及防地被他撲倒,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還沒落下,黑狗的舌頭已經鉆進他口腔里蠻橫地攪動,讓他心口緊縮,小心臟怎么也落不到實處。黑狗糾纏著他的舌頭,吸走他口腔中的空氣,用舌尖刮搔他的上顎。葉榮秋十分敏感,仰起頭想躲避,想張開嘴喘氣,卻被黑狗死死壓著,一口氣怎么也續(xù)不上來。雖然已經過了那么久,葉榮秋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被黑狗一親就頭腦發(fā)昏身體發(fā)軟。

    過了許久,黑狗終于將葉榮秋放開。葉榮秋像灘泥似的躺在那里,眼神迷離,仿佛醉酒一般。

    黑狗啄了啄他的嘴唇,將他的上衣撩起來,沿著他的胸膛往下親吻,親到腰部的時候將他的皮帶解開了。

    從前因為條件的問題,他們很少做到最深入的一步,往往是偷偷摸摸地互相撫慰一番就了結了。然而這一天許是酒精的緣故,黑狗格外興奮,把手伸進他褲子里捏了捏他彈性十足的屁股蛋,啞聲道:“我想要你?!?/br>
    葉榮秋什么都沒說,他只是把手伸進黑狗的衣服里撫摸他精壯的胸膛。

    于是黑狗把葉榮秋翻了個身,使他跪在地上,把他的褲子往下扯了點,抬起他的屁股,往手上吐了點唾沫就開始開拓。葉榮秋也不知是因為尚未從剛才那個深吻中回過神來,又或者喝多了酒,再或者害怕了,身子軟軟地跪不住,總往地上滑。于是黑狗擰了把他挺翹的屁股蛋,扶著自己那根半抬頭的jiba就要里面捅,嚇得葉榮秋連忙跪住了,伸手往后推他:“等會兒,再等會兒?!?/br>
    黑狗笑道:“怕啥,又不是沒干過?!痹捠沁@么說,卻還是耐下心來慢慢開拓,怕弄疼了葉榮秋。

    葉榮秋的手在身后摸著黑狗的錘子,那根本來半軟半硬的東西被他摸得全硬了。他的手指劃過黑狗那家伙上的青筋,打了個哆嗦,趕緊將手收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黑狗覺得差不多了,突然抽出手指直接換了jiba捅進去,并且一捅到底,連聲招呼也不跟葉榮秋打。葉榮秋身后猛地收縮,抓狂地往前爬去,黑狗撈著他的腰一把將他撈了回來,低下頭親吻他的背脊。

    葉榮秋哆嗦的很厲害:“你!你!”

    黑狗悶笑:“我咋了?”

    他們雖然天天在一起,平日里壓根沒機會做這樣的事,上一回都是半年前了,葉榮秋還是不習慣。他身后脹的受不了,顫聲道:“你先別動?!?/br>
    黑狗擰過他的臉親他的臉頰:“你先別用力。”

    葉榮秋欲哭無淚:“做不到。”

    黑狗親親他的嘴唇:“我也做不到。”說完就開始慢慢抽插了。

    不一會兒,葉榮秋有點習慣那種酸脹感了,這種酸酸的感覺固然不好受,但里面又摻雜了那么一絲絲奇怪的感覺。他試圖去感受,漸漸地便覺得身后一陣陣酥麻。

    黑狗逐漸加快了力道,葉榮秋一開始是忍受,后來就有些享受了。他心中是覺得羞恥的,畢竟他也是好人家養(yǎng)出來的二少爺,這荒野郊外褲子半脫不脫露出大半個屁股,他后面那家伙更了不得,只解了褲子拉鏈,兩個人模狗樣的家伙在這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是愛到情難自禁,卻也是罪孽深重——即使到了現(xiàn)在,葉二少爺依舊覺得這種事情是破壞了愛的神圣,玷污了他圣潔的靈魂。但是不想還沒什么,一羞恥起來,身后那要人命的酥麻感就更強烈了,刺激的他手指甲都深深嵌進了泥地里。

    葉二少爺被人糟蹋了。比糟蹋更糟蹋的是,他喜歡這種糟蹋。

    黑狗越頂幅度越厲害,葉榮秋受不了,抓狂地說:“你別頂那么深!”

    黑狗說:“你別夾那么緊!”

    葉榮秋顫顫巍巍地說:“我控制不??!”

    黑狗低笑了兩聲:“我也控制不住?!庇质敲偷匾豁?,把葉榮秋頂?shù)囊咸臁?/br>
    強烈的刺激讓葉榮秋想要放聲大叫,他先是大口喘氣,后來還是受不了,就用力咬自己的嘴唇。身后的酥麻感讓他都感覺不到嘴上的疼。黑狗察覺了,掰開他的下巴舔舔他的嘴唇,舌頭劃過之處發(fā)現(xiàn)有深深的牙印,便有些心疼,說:“你叫出來噻?!?/br>
    葉榮秋身體抖得像打擺,怒道:“被人聽見咋辦!”

    黑狗不在意地說:“聽見就聽見,說你便秘,在這憋著勁呢。怕什么的?!?/br>
    葉榮秋惱火地踹了黑狗一腳,被黑狗抓住腳提起來,又是兩下猛插,葉榮秋立刻軟軟地趴下去了。

    再捅幾下,葉榮秋就已神魂顛倒,叫出聲來也都不自知。黑狗抓著他的腳把他旋了一圈,jiba也就在葉榮秋的體內轉了一圈,葉榮秋猛地哆嗦兩下,黑狗就已面貼面地壓了上來。黑狗端著葉榮秋的下巴打量,見他眼角濡濕,好像哭過了。他又心疼又高興,葉榮秋就像一朵干凈純白的蓮花,他是那個滿手泥的孩子,他想把這朵花弄臟,往他的花瓣上涂滿污泥,心里就快活了。

    葉榮秋瞪了他一眼,甕聲道:“龜兒子!”

    黑狗親親他的嘴唇:“狗日的,你被狗日著還那么多話?!闭f著兩下猛頂,把葉榮秋正打算出口的話頂了回去,化作一聲驚呼。

    沒多久,葉榮秋的腹部濕了,是他自己的精水噴了出來。緊接著,黑狗也把家伙事拔了出來,射到一邊,然后趕緊替他把褲子拉上,怕他著涼了拉肚子。

    葉榮秋還沒緩過勁來,軟綿綿地躺在黑狗懷里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黑狗低下頭,從他的額頭一路親到下巴,獨獨避開了他的嘴唇。葉榮秋雙眼無神地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撅起嘴主動湊了上去,黑狗這才笑吟吟地吻了他。

    葉榮秋喃喃道:“我想家了。”

    黑狗將臉貼著他的臉:“嗯?!?/br>
    葉榮秋說:“還好你在我身邊?!?/br>
    黑狗又應了一聲:“嗯?!?/br>
    葉榮秋說:“別跟我分開。”

    黑狗笑了笑,啄啄他的嘴唇:“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