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強強]_分節閱讀_41
傳武問:“你真偷看我來著?” 楚珣的眼珠黑白分明,毫不遮掩:“是啊,我成天都看你?!?/br> 傳武問:“你都看我什么了?” 楚珣壞笑著:“你哪我都看了,全身上下,就沒我看不見的?!?/br> 傳武斜瞇了眼。 楚珣挑釁道:“你今天內褲是淺藍的,你猜我的?” “哈哈哈,我跟你顏色一樣。你去食堂打早飯我扒窗口看見的,我現換的?!?/br> 傳武這才知道,楚珣每天都從窗口偷看他的背影,然后每天跟他穿一個顏色的小內褲。 楚珣不依不饒:“還有,你小雞兒現在又往右邊歪了,每回都歪到褲襠右邊,掉出來了吧?” 霍傳武忍無可忍,從身后勒住楚珣的腰,伸手掏蛋,把楚珣捏得嗷嗷叫。 鬧了一會兒,傳武突然問:“你沒偷看女的吧?你沒偷看俺媽吧,還有你媽?!” 傳武自個被這個念頭給雷了一把,覺著有點兒過了,他接受不了。楚珣也被這念頭雷了,他也無法接受,郁悶得一掌扇上去,“別瞎說八道,我才沒有那樣呢!” 楚珣從來不看女人,沒有那方面興趣。 他的視線平時與正常人沒兩樣,眼前人都是穿衣服的。他只有在屬意端詳探究一個人時,頭腦中某種意識力量作祟,眼前才會浮現出這人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每一處骨骼肌rou,隱秘處每一塊小痣?;魝魑涞囊磺?,他都了如指掌,分分毫毫都琢磨過。 楚珣拉過二武的手,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發梢沐浴橙色的陽光,燦爛又美好。 他平時喜歡調戲耍著二武玩兒,但是內心特別有譜。他知道這世上有一個男孩對他最好,最真。他晚上一閉上眼,眼前閃過的是冰水沒頂的瞬間,二武一雙濕漉漉的眼、搏命似的頑強…… 楚珣摩挲著傳武右手虎口處的傷疤,然后合攏攥住,把對方的手揣在自己懷里揉了揉。 “我給你焐焐手。” “給你做個熱療,傷就好了,不疼了?!?/br> 楚珣歪著頭笑…… 過完年,開了春,冰雪漸融,大地復蘇,學校里組織高年級部分同學,到野外勞動實踐。 西郊某個農場,老師傅們手把手地教學生耙草、扎草桿、再把草桿捆成草垛堆成小山,用農具干活兒。這幫大院子弟兵平時哪會干這個,學也是瞎學,老師就是借個帶領學生社會實踐的由頭,完成學校任務,往自個兒教學履歷上貼金。 他們每人拿著鐮刀鋤頭在地里收拾枯草,楚珣彎下腰從兩腿之間往后看,給霍同學打眼色,壞模壞樣地逗對方。 霍同學干活兒麻利,迅速將面前這條田壟收拾干凈,又悄悄邁過一條隴,也不說話,不請功討好賣乖,悶不唧兒地順手把楚珣的那道埂也拾掇了。 楚珣根本就不是正經能干活兒的,手懶,又偷jian?;?,鼓搗個鐮刀,割荒草沒割幾下,刀刃沒擺對方向,撕啦,草沒割到,把自己腿給割了! 楚珣一屁股坐地里了,腿割破一口子。 霍同學在老師詢問下站出來,舉手說,“我把他背到車上?!?/br> 霍傳武平時極少跟老師舉手打報告攬事兒,楚珣從眼睫毛下暴露甜絲絲的眼神,跟傳武擠眼睛。 傳武背著楚珣從田里走出來,沿著鄉間小路,慢悠悠往村口汽車的方向走,初春的暖陽鋪灑在廣袤的大地上,枯草垛的頂端點染金光…… 楚珣一看走遠了,老師的身影望不見了,立刻來了精神,腿也不疼了。 他八爪魚似的摽在傳武后背上,胳膊勒住對方脖子,手探到傳武襯衫里揉捏,把兩粒小豆捏硬了,捏得傳武胸膛中喘出粗氣,“你別鬧……” 楚珣啪得給了傳武后屁股輕輕一掌,吆喝道:“妞兒,快給二爺走?!?/br> 傳武低聲罵道:“滾,你才是妞兒呢?!?/br> 楚珣于是學沈博文抽風的樣子,開始扯嗓子唱《紅高粱》里的歌。他們大院里人人都會唱。 “meimei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 meimei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從此后,你搭起那紅繡樓呀,拋灑那紅繡球呀。 正打中我的頭呀,與你喝一壺呀……“ 楚珣哇啦哇啦狂放地吼,茫茫曠野之上,胯下騎著自己心愛的小男朋友,胸中難得迸發出一腔爺們兒豪氣,壓抑不住想要抒發。 傳武讓這人調戲得忍無可忍,掐楚珣大腿。楚珣哎呦哎呦在他身上固呦…… 楚珣兩腿之間的軟物不斷摩擦傳武的后腰。 傳武突然停下,兩道聳動的黑眉下視線銳利,環顧四下,沒外人。 他跑到一堆草垛旁,猛地把楚珣拋上草堆! “嗯……” 楚珣悶悶地叫了一聲,傳武結結實實撲了上去,把楚珣壓在身下,狠狠地揉…… 熱烈的喘息幾乎讓整個草垛燃燒起來…… 兩人緊緊抱著,渾身沾滿草桿,楚珣被扎到脖子,掙扎著猛然翻身,把傳武騎在身下。 霍傳武仰面深陷在草垛里,胸膛劇烈起伏,眼珠漆黑,英俊的眉目間渲染了金色的陽光。楚珣居高臨下俯視他的二武,那個瞬間的興奮與激情難以言喻,眼前仿佛就是那一片火燒云般艷麗詭譎的高粱地,他把他的妞兒壓倒了,高粱桿的尖梢上閃爍著心底涌動澎湃的最真實的感情。 他扒開二武的褲子,從鼓囊囊的褲襠里掏出陽物,用溫暖的手掌握著,讓霍小爺在他手里脹大…… 傳武眼神失焦,迷亂,留戀楚珣的熱度,享受楚珣對他的好。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回,難免就有第二回。青春期某種程度上經歷過“初潮”的男孩,性欲很難再壓抑控制。長大了,開竅了,就回不去了。 他們就是這樣悄悄地越界,親密。兩人甚至從未正式表白,不知道這樣算是瞎胡鬧呢,還是根本就已經在“談戀愛”…… 倆人敞著褲鏈并排仰臥在草垛頂上,靜靜喘息,天空像一塊巨大的純潔的水晶,生活美好得不真實。 傳武:“小珣,以后我帶你回我們老家?!?/br> 楚珣:“你老家好玩兒嗎?” 傳武:“該吃薺菜餃子了。每年春天雪化了,我們全村人都提籃子上山挖薺菜,新長出來的嫩尖兒,可好吃了。” 楚珣:“你們吃個菜真不容易,還要自己挖。” 傳武:“我帶你去挖薺菜?!?/br> 楚珣口氣略帶不屑:“嗯,好吧,那我就陪你挖菜唄。” …… 這年的冬天特別長,凍土僵硬。這年寒冬的積雪,事實上再也沒能消融。 楚珣沒等來跟二武一起上山挖薺菜的那一天。外界社會從這年春天開始風起云涌,地殼下聚集的各方能量正一步步醞釀一場巨大風波與動蕩,京城流波暗涌,只是卷進風波邊緣的年輕人當時絲毫沒察覺變故的降臨。 兩家老二在大院內外尋找一切機會私會,兩小無猜,兩家老大這時候可也沒閑著。 楚珣和傳武晚上從外面溜回大院,經常能碰到楚瑜跟一幫朋友,歪戴著帽子,抽著煙,每人胯下一輛自行車,在電線桿子下面扎堆兒,路燈光暈下露出一道道冷傲乖張的眼神。那群人聚成一坨,就好比在腦袋頂上直接拉一條橫幅:我是流氓我怕誰。 他倆也常瞅見霍家老大,霍傳軍,在外面也有一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