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_分節閱讀_42
“說起外部審計,你的審計師是不是最近剛離婚?”段寒之突然飄到他們身邊,懶洋洋的睜開一只眼睛問:“——據說所有家產都判給前伴侶了對吧,連個人存款都沒留下呢。他跟衛鴻的一個哥們很熟,圈子里都傳遍了,我那天還上他微博去鼓勵了他一下……” 關烽沉默半晌,還是覺得看著一具浮尸說話實在太挑戰心理承受能力,于是別開眼睛說:“不用擔心,我也給了他一份平面模特合約。” 段寒之恍然大悟,帶著“我們可真是好人啊”的表情,順著水流慢悠悠飄向溫泉另一邊。 關烽安然自若的轉頭打量蔣衾——大概覺得對于平面模特來說這張臉還算滿意,于是目光非常友善,說:“如果你是因為離不了婚才不來當模特的話,我教你個保準判離的辦法。你把靳炎走私槍支和玉石的證據收拾收拾,能驗出硝煙反應的衣服和轉賬記錄都管用,然后打個包上交給法院……保管你的案子立刻從民事轉成刑事。然后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可以讓法院的朋友幫忙把靳炎判個終生或死緩……” 蔣衾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怎么知道靳炎走私?!”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關烽安然道,“如果不是我當年把利用劇組道具進行走私的手法從法國帶進內地的話,現在這些娛樂公司還不懂怎么用投資電影來洗錢呢。” 蔣衾:“……” 他們兩人隔著熱氣對視著,許久后關烽伸手拍拍蔣衾的肩膀。 “我理解你的感覺,會計師。但是就我觀察,從你提出離婚開始,靳家所有涉黑的產業就立刻急劇收縮,上法庭之前靳炎甚至把手里最賺錢的盤口都割掉了。你離婚敗訴之后到現在,靳家的生意是完全停滯的,這在道上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你也許不了解這個行業,我這樣來解釋吧:如果靳炎手下所有盤口都關門歇業,第一天的損失是一塊錢,第二天就是兩塊,第三天是四塊,第四天是十六塊……半個月后損失就不再是金錢所能計算的了。地下世界權力交替的速度遠遠超過你我所能想象,很快靳家所創造的體系就會土崩瓦解;而權力只是小事情,為這個體系陪葬的人命將是你無法承受的數字。” 關烽頓了頓,說:“換成我的話絕對不會為別人做到這一步,我是個利益至上主義者。所以靳炎能耗到今天,其實我有點小佩服。” 蔣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很快熱氣在鏡片上凝成薄霧。他把眼鏡摘下來慢慢擦拭,淡淡道:“我也佩服。” 關烽安慰的拍了拍他:“不用急,考慮清楚再說。你們家里的事情我不打聽,今天只是作為生意伙伴才多說兩句。” 蔣衾點點頭,嘆了口氣。 他神情仍然非常抑郁,但是關烽也不再多說了,轉身從岸上拿過毛巾搭在頭發上,又找出手機來收發郵件。 大概是泡在水里太過舒服,蔣衾這段時間一直繃到極限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甚至有了點困意。半夢半醒間他又想起關烽說的話,恍惚苦笑了一聲。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靳炎,這個男人永遠不會一味的做出犧牲,他不是那樣的人。比方說有兩件東西,每件價值五毛;如果蔣衾只有九毛的話,那么他會理所應當選擇一件自己更喜歡的,舍棄一件不那么喜歡的。而靳炎的第一個反應則是用九毛錢把兩件東西都買下來,如果賣家不答應,那么他就想方設法的迫使人家答應。 靳炎的思維定式里沒有“選擇”這個意識,他永遠都想要所有的東西,不可能為了一樣而犧牲另一樣。你跟他說規則,跟他講條件,那完全就是扯淡。 所以他現在犧牲生意到如此慘烈的地步,連關烽都忍不住出來說話了,蔣衾卻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段寒之在水上飄了半個小時,懶洋洋爬起來去吃飯了。關烽被Hellen敲門請示好幾次,終于也頂著條毛巾,面無表情的起身往外走。 臨走前他還沒忘記邀請:“一起去喝一杯?” 蔣衾搖搖頭,“不了,我自己想點事情。” 關烽無可不可的走了。蔣衾便一個人靠在水里,腦子里亂七八糟想起很多念頭,半晌都沒有頭緒,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十分茫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都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覺得水流動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人正淌水往這里走來。 開始他還以為是段寒之吃完飯,又回來當浮尸了。然而這動靜頗大,而且悉悉索索的響個不停,仿佛有個人走到了離自己很近的地方。 蔣衾心里終于覺得奇怪,掙扎著從困意里睜開眼睛,只聽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笑了一聲。 ——是靳炎。 蔣衾眼角一跳,猝然回頭,果然只見靳炎站在水里,上身什么都沒穿,手指貼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我沒做那勞什子消毒,是從那小姑娘身上偷了門卡進來的。別叫,免得關烽那神經病叫人把我拖出去。” 蔣衾下意識問:“什么消毒?” “在紅外線房間里坐倆小時。簡直是腦子不正常,我看沒人就自己溜出來了。” 靳炎舒舒服服的靠在石壁上,伸手一把將蔣衾整個環抱過來,心滿意足道:“老子是過來找媳婦的,才沒那美國時間陪他們啰嗦。話說你一人想什么呢?還在心里偷偷罵我不?” 蔣衾直接推開他往岸上走。 然而沒兩步就被靳炎拖回來:“別走!你一出去他們就會反鎖房門,我可就被鎖在里邊了。你他娘的忍心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泡在水里過夜嗎?” 蔣衾剛想說我怎么不忍心,我真是不要太忍心啊!結果靳炎大概能從他臉上看出答案,立刻打斷道:“不說這個了,過來讓我親一口。” 說著惡狠狠把蔣衾抵在石壁上,低頭重重親了一口。親完還咂摸了兩下,疑惑問:“怎么有股硫磺味兒?” 29、第章 ... 蔣衾簡直七竅生煙,壓低聲音斥道:“這里是溫泉!有硫磺是正常的!” “大浴池子罷了,我不信關烽能在這鳥不下蛋的地方找出個溫泉泉眼來。”靳炎一邊把蔣衾按在石壁上,一邊拼命從各個角度擠他揉他:“嗯讓我再親一口,這邊也親一口……你他娘的躲什么!哎喲想死我了……” 他像頭毛茸茸的熊,一邊嗅一邊啃,很快不懷好意的硬了。蔣衾心里不祥的預感越發明顯,剛想開口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夾雜著氣喘,“你……你到那邊去,別湊這么近……” “到那邊去搞毛?老子今天要是不跟你干一炮,老子就跟你姓!” 蔣衾瞬間只覺得囧,囧完就是難堪,因為靳炎豪放的什么都沒穿,而且動手動腳的時候直接把蔣衾的毛巾也扯掉了。兩人的下身就這么在熱水里蹭來蹭去,很快蹭得他也有了感覺。 靳炎還理直氣壯的在那辯解:“老子說食色性也,你們文化人兒的祖宗都承認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干一炮了,還在那矜持什么呀你。”說著就伸手急匆匆的做擴張。 蔣衾怒道:“誰承認你是文化人的祖宗了!不懂就別在那……啊……” “我又沒有說我,說老子呢懂嗎?就是古代很有名的那個老頭——哎喲看你男人把你養得多好,再給摸一下,腿分開一點……” 蔣衾更怒了:“那是孔子!” “甭管是什么子反正這話是正理就對了,你管人家姓老還是姓孔干嘛?”靳炎色欲熏心,饞得簡直張嘴就能流一堆口水出來。也幸虧這是在溫泉里,水蒸氣讓周圍都模模糊糊的,否則蔣衾絕對一看就性致全無,說不準還要上岸去拿皮帶抽他。 靳炎從小就發現蔣衾有點外貌協會綜合癥,毛病特多。你要想哄他,說甜言蜜語是不管用的,最好是讓他自己折服在你的魅力——甭管是什么魅力——之下。以這個為前提,他對靳炎少年時代慣常使用的撒嬌、耍潑、蠻不講理等手段格外縱容,甚至有點喜歡。 靳炎是什么人?被他抓住弱點的人,基本上就死定了。 他既然知道蔣衾喜歡這樣,就不遺余力的這樣表現。只要看蔣衾有松動的跡象,就立刻抓住時機加強攻勢,非要把他按倒認輸才行。 蔣衾被弄得非常窘迫,掙扎又掙扎不開,說話又不敢大聲,還得隨時提防著有人進來,簡直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靳炎是個混球,壓根不管會不會給人看見,反正只顧著低頭在蔣衾臉上啃,時不時還討好的在他耳朵上舔兩下。 溫泉水非常的滑,這場景又太刺激人,很快擴張就差不多了。糾纏里蔣衾的大腿有點抽筋,根本使不上力,被靳炎輕而易舉的抬起來就往里插。 這個姿勢進入非常容易,蔣衾壓抑的喘了一聲,伸手猛的抓住石壁。 “乖,乖。”靳炎喘息著低聲哄他,把他手從粗糙不平的巖石上掰下來,跟自己掌心相貼手指交叉。就在這一刻他完全插入進去,在熱水的潤滑作用下舒服得簡直銷魂,情不自禁罵了聲:“你他娘的……” 蔣衾真想回他一句你在罵誰的娘?但是緊接著就來不及了,靳炎簡直跟吃了春藥一樣發狂抽插起來,因為動作太猛烈甚至讓蔣衾的背都撞到了石壁。那一下實在有點疼,他覺得自己肯定破皮了,但是張口卻只能發出零星破碎的呻吟聲,連自己聽著都覺得煽情。 靳炎被這種聲音刺激了,猛的把蔣衾翻過去,咬著耳朵含笑問:“給你點甜頭吃好不好?” 蔣衾眼鏡被撞得掉進了熱水里,臉色非常紅,嘴唇更是紅得能滴出血,半晌才顫抖道:“看我待會抽不死你……” 靳炎那二勁嗖的一下就上來了,蠻不講理說:“老子先抽死你!”說著猛的插入進去,直接頂到最深處的地方,然后很有壓迫感的一點點往回撤。 rou體摩擦緩慢而鮮明的感覺把蔣衾刺激得發抖——他在床上的時候就最不能承受這個,到水里因為浮力的關系,進出更加潤滑自如,刺激也就更加強烈了。靳炎幾乎沒費什么力就把他弄得全身發抖,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崩潰道:“你要做就做!別……別他媽這么弄!” “原來你不喜歡慢慢的,”靳炎低頭親親他頭發,揶揄道:“你可真難伺候。” 蔣衾被鮮明強烈的快感和無時不刻的空虛同時刺激著,耳朵里嗡嗡響,完全聽不見自己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靳炎心里得意至極,于是伸手把他嘴巴緊緊捂住,同時重重往里一頂。 開始他還想繼續捉弄蔣衾,但是快感上來的瞬間他就知道不行,那感覺簡直像被海水整個淹沒,鋪天蓋地無法阻擋。他幾乎立刻就開始粗暴的快速抽插起來,心里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老子死了都值了!他娘的,這輩子不虧了! 最后一刻的來臨根本無法阻擋,狂亂中靳炎都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他就感覺自己全射到蔣衾身體里去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滿足讓高潮持續了很久,直到完全射出來后余韻還久久回蕩著,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靳炎懶洋洋的低頭親吻蔣衾,又在他頭發里使勁嗅著:“我現在覺得硫磺味兒也挺好聞的,嗯嗯。” 蔣衾被石頭抵得苦不堪言:“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