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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離婚在線閱讀 - 離婚_分節閱讀_36

離婚_分節閱讀_36

    蔣衾手腳微微發冷,站在走廊的陰影里,只聽見樓下傳來悠揚的音樂,以及自己急促的呼吸。

    出乎意料的是靳炎很快就出來了,靳衛國把他送到門口,重重拍他肩膀說了幾句什么,距離太遠聽不清楚。兩人大概只站著寒暄了五分鐘不到,靳炎便點點頭,轉身離開。

    靳衛國看他下了樓梯,才轉身走回包廂,留了兩個黑衣保鏢站在門口。

    蔣衾點煙抽了幾口,思維從激動里完全冷靜下來,變得極度清醒、鎮定。他把還剩大半只的云煙丟進墻角煙灰筒,舉步從拐角的盆栽后走出來,徑直來到包廂門前對那兩個保鏢說:“我要見你們大哥靳衛國,讓我進去。”

    靳衛國不是那么好見的,保鏢立刻搖頭:“你有預約嗎?沒有不準進。”

    “那讓他出來見我。”

    保鏢疑惑的對視一眼,蔣衾突然喝道:“沒長眼珠子嗎,連我都不認得?讓開!”

    左邊那個一怔,立刻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您先等等,我進去問一聲。”說著轉身就走進包廂。

    這是蔣衾跟靳家人打交道得出的經驗,那些伙計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根本不會跟人好好說話。你要想被他們當個人,就不能把他們當人來看。

    這其實是現在社會上一種群體性格的縮影,在生意場上表現的尤其明顯。打電話也好,見面也好,很少有人說話是態度平和、熱情禮貌的,甚至能說清楚的話都要故意說不清楚,必須要讓別人反復確認幾遍才行。你要不端出一副不耐煩的架子,你都不好意思跟人開口說話。

    像請、謝謝這類用詞,那更是萬萬不能說,說了你氣勢就弱了,也會被人瞧不上眼。就算有時必須要說,也必須說得冷淡厭煩,跟打發叫花子似的,這樣的態度在生意場上才不會被人看輕。

    蔣衾曾經很抵觸這種做派,結果靳炎告訴他現在人人如此,你不橫起來,到哪去都會處處受阻,欺軟怕硬已經成了很多人的本能。

    果然蔣衾這話出口,另一個保鏢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恭恭敬敬的垂手立在一邊。不多時進去的那個手下出來,賠笑道:“抱歉抱歉,大哥讓我們立刻請您進去呢。”

    蔣衾一把推開門。

    這包廂裝修得相當富麗,但是燈光較暗,幾個人在沙發邊或站或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靳衛國原本坐在最里邊,看見他立刻站了起來:“快坐快坐!怎么你也在這里,靳炎剛剛才……”

    蔣衾坐到他對面,給自己倒了半杯酒,酒瓶咚的往靳衛國面前一放。

    這下連靳衛國都看出他臉色不虞,心里頓時虛了三分。

    “我看到了。”蔣衾淡淡的道。

    靳衛國不愧是老江湖,眼珠一轉態度立刻變了,語重心長道:“哎小蔣,不是當大哥的說你,最近怎么好好的跟靳炎鬧離婚?你們在一起都這么多年了,好歹是白手起家打天下的,怎么人到中年反而說離就離呢?靳炎要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盡管抽他就是了,他真是把你放在心尖子上啊。就算不看他那份真心,你也好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稍微原諒他一下吧……”

    蔣衾默不作聲,冷冷的盯著靳衛國。

    臉皮再厚的人面對這樣的目光也說不下去了,靳衛國慢慢的住了口,干笑道:“我也就是說說,大哥的意思已經表達到了,只想勸你們三思而后行。”

    “是么?”

    靳衛國悶頭喝酒。

    “大哥,”蔣衾微微冷笑著道,“靳炎最近跟一個叫吉篾的柬埔寨人做生意,這件事你知道嗎?”

    “……”

    “這個叫吉篾的把他在緬甸買下的玉石換成了次等品,他氣不過,就跟那幫柬埔寨人打了起來。靳炎在大哥你的帶領下做了這么多年走私生意,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坑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情鬧到最后不可收拾,于是有個叫扎西的小孩就被當做替罪羊推了出來,險些被活埋。”

    蔣衾把玩著威士忌杯子,冷冷的問:“這手段我看了好生眼熟,現在才想起來,是跟大哥學的吧?”

    靳衛國想說什么,張口瞬間又換了言詞:“哎,其實他也就偶爾沾個手,你擔心太多了。你這人這一點真是不好……”

    “大哥,這騙鬼的話你還是收起來吧。我是看在靳炎的面子上才叫你一聲大哥,以后我跟靳炎分手了,見了你怎么叫還說不定呢。”

    靳衛國差點給活活噎死過去。

    蔣衾說:“我跟靳炎上小學就認識,要不是我,他高中已經進少管所了。那時候他親娘沒了,親爹有跟沒有一樣,每天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后來你們家老爺子死在了女人的裙子底下,他連上學的錢都沒有,是我從家里偷錢出來塞給他,不然他當年就得滾去睡橋洞。”

    “……這個我知道,你確實……”

    “后來我們從S市逃出來,身無分文,窮困潦倒,我下火車就發起高燒,十幾里路硬從火車站走到市區。靳炎開公司的時候,經濟狀況那么艱難,問客戶追一筆債要追幾個星期,到手就必須打給那些追著我們要債的,你知道那段日子靳炎都要崩潰了嗎?沒有我擋在前邊他已經去跳環城河了。后來因為靳家涉黑,靳炎也跟道上有關系,幾次引來各種危險,甚至連襁褓里的黎檬都差點養不住……”

    靳衛國簡直不敢再聽了,陪著笑臉說:“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為這個男人耗盡心血,結果你這個做大哥的,卻把他往那條路上引。”

    包廂里已經沒人說話了,都閉屏住呼吸不敢發聲。

    蔣衾說:“大哥,你沒有孩子,無牽無掛,你蹬腿了也不過就一炷香的事情。別怪我說話直,靳炎是有黎檬要養的,他被抓去槍斃了黎檬怎么辦?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拉了靳炎下水還不夠,過幾年還要禍害一個無辜的黎檬?”

    靳衛國怒道:“我才沒有,我……”

    蔣衾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站起身來冷冷的道:“是,我們確實要分手了,但是靳炎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他這條命起碼有一半是我的。你要是敢把他往死路上引——那時我已經死了就算了,我要是還活著,一定來找你拼命。”

    蔣衾環視周圍,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重重一刀插進靳衛國眼前的桌面上!

    那一下用力太深,以至于刀尖沒入桌面之后,刀柄還兀自懸空微微顫動,映得靳衛國臉色發白。

    包廂里所有人都站起來往這邊走,蔣衾回頭一個眼神,壓得他們都不敢上前。

    “大哥,你要是不相信就盡管去問靳炎,我蔣衾跟誰拼命,誰他媽就一定會喪命。”

    靳衛國說不出半個字,只見蔣衾俯下身來盯著他的眼睛,那目光非常懾人,幾乎像刺一樣深深挖進他的眼窩里:

    “你最好給我把這話記住了。”

    靳衛國嘴唇哆嗦了一下,好像想說什么,膽氣卻已經完全寒了。

    蔣衾轉身大步走出包廂,沒有一個人敢攔。

    24、第章 ...

    被蔣衾威脅的事情靳衛國想了半宿,還是決定不告訴靳炎了。開什么玩笑,一個(半)黑幫老大被人威脅是很有面子的事嗎?何況蔣衾對靳炎,那是一個掏心挖肺,他因為靳炎的事情而威脅靳衛國,說出去傻子都不會認為錯的是蔣衾啊。

    憑良心說,靳衛國覺得蔣衾是很沒道理的。男人嘛,就應該弄出一番事業來,何況靳家祖祖輩輩都從走私行當上討生活,要么富可敵國要么被抓殺頭,個人有個人的命罷了。

    靳炎要是像他三哥那樣不長進的軟蛋那也沒什么好說的,問題是靳炎干得很好,青出于藍勝于藍,他天生就是該干這一行的。

    靳衛國想來想去,覺得如果蔣衾真的跟靳炎離婚了,那離了就離了吧。你看他這些年來把黎檬帶成了什么樣子,靳家未來唯一的希望啊,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蔣衾離開后靳炎親自帶小孩,說不定就能把黎檬培養成才了呢。

    所幸靳衛國沒把這番話告訴靳炎,否則靳炎能脫下鞋子,抄著鞋幫跟他干架。

    靳炎的神經最近真是繃緊到一定限度上了。他現在真心體會到蕭翱以前有一句話是對的:聰明人永遠不讓對方為自己付出太多,哪怕他心甘情愿要奉獻,你也得千萬攔著!

    他說媳婦為你犧牲通常都是因為愛你,但是這種犧牲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人又不是傻子,自己奉獻了多少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一筆一筆都記著呢。他愛你的時候,這是他愿意的,他看著你高興他也高興。但是有一天你要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那就抱歉了,強烈的情緒反彈可能會讓他做出非常絕情且不理智的事情,到那時他說離開就離開了,你連撞墻都找不到地方。

    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后這話更是金玉良言,因為女性通常會因為孩子或父母的原因,忍下一時之氣,暫時委曲求全。而男性就沒有這個顧慮了,敢對不起我,我甩了你丫的,你他媽自己整根繩子上吊去吧!

    這是蕭翱從自己身上總結出來的血淚經驗,后來他又引申了一下,說配偶雙方最理想的相處模式就是,誰更不能承受失去,誰就付出更多。將來哪怕你犯了什么深深對不起對方的錯,看在你十幾年如一日傾情奉獻的份上,事情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當時靳炎還覺得蕭翱這話是扯J8蛋——這小子干的事情,已經不是什么“深深對不起對方”,而是根本不叫人事了。說好聽點是精神失常,說難聽點就是禽獸不如。

    精神病人從自己身上總結出來的經驗,也只能聽一半扔一半,大部分都得扔垃圾箱里去。

    然而現在他突然醍醐灌頂,覺得這話真他娘的對!再對也沒有了!試想如果他跟蔣衾換一個位置,從頭到尾犧牲的都是他,那蔣衾還能這么惱怒嗎?還能鐵了心要分手嗎?

    頂多抽一頓了不得了!哪有如今要上法庭的事情!

    靳炎現在天天晚上睡不著,一閉眼就開始琢磨。

    離婚官司可大可小,關鍵看法官怎么判。據說有人做過統計,四十歲以下的同性婚姻離婚率比異性高得多,法官一判一個準。要是配偶雙方有一個人咬死了要離,不離就一頭撞死在法庭上的話,哪怕另一方不同意,法官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判離。

    律師給他的建議是:臨場發揮很重要,如果能讓法官相信他們夫妻感情沒有破裂,蔣衾只是一時激憤才要求離婚的話,那么駁回原訴是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