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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世間清景是微涼在線閱讀 - 世間清景是微涼_分節(jié)閱讀_70

世間清景是微涼_分節(jié)閱讀_70

    一個集體的日子要如何才能蒸蒸日上?那就是當(dāng)這個集體里最不靠譜的人都開始為“美好明天”而努力的時候。

    “都說冰葫蘆兒酸~~酸里面它裹著甜~~都說冰葫蘆兒甜~~可甜里面它裹著酸~~糖葫蘆好看它竹簽兒穿~~”

    當(dāng)然,不靠譜依然是本質(zhì)。

    下午三點多,大功告成。我連忙趁熱打鐵,蹬著三輪兒馱著炭爐木炭還有rou啊調(diào)味料啊等等奔赴七中。因為我胳膊還不太能使勁兒,所以周鋮和小瘋子也坐公交車過來,于是就造就了三個大老爺們兒一起賣rou串的宏大場面。

    任何一處地盤,只要有原住民和外來者,必然存在摩擦。學(xué)校門口也不例外,不管是賣rou串的賣涼皮兒的賣快餐的還是賣煎餅果子的,清一色娘子軍,看見我們就跟看見階級敵人似的,可因為三個大老爺們兒實在很有威懾力,故而除了向我們投以充滿敵意的目光,娘子軍們也不敢有旁的行動。

    上課中的校園很安靜,校園外的街道亦然。遠(yuǎn)離主干道,這里清幽的不像都市,反而像桃源,寧靜而安逸。偶有小風(fēng)徐徐吹來,沁人心脾。

    小瘋子因為無聊不知道瞎轉(zhuǎn)悠到哪里去了,我只能把這感受同周鋮分享,哪知他卻微妙地笑,說你再等等。我不知道要等什么,直至十七點整,校園里傳來悠揚的下課鈴……

    “老板你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呢?”

    “快點快點快點!我還要回宿舍拿書呢!”

    “說實話你們一個月能賺咱們多少錢?”

    “你別往這邊扇啊,煙都過來了!”

    “哎喲我cao,這家好吃!胖頭魚,你趕緊過來這邊兒——”

    ……

    滄海變桑田或許要一萬年,但桃源變成花果山,只需要眨下眼。

    第章

    我從來不知道,一群毛孩子的破壞力居然如此恐怖,五點放學(xué),七點半開始晚自習(xí),也就是說在短暫的兩個半小時內(nèi),他們便把校門口從北歐田園變成了戰(zhàn)火阿富汗。哥斯拉算什么,異形算什么,侏羅紀(jì)又算什么,下次拍怪獸片,直接拉上一群青春期少年完活兒了。

    坐在馬路牙子上,沐浴在混合型食物香氣里,第N次扯掉被風(fēng)吹到臉上的塑料袋,老子身心俱疲。周鋮往三輪車上搬炭爐,收拾東西,小瘋子則躲在一旁數(shù)錢。月色正好,映得后者的眼睛賊亮。

    “多少啊?”我扭頭問小瘋子。單手烤羊rou串絕對是個體力活,我現(xiàn)在兩只胳膊都?xì)Я恕?/br>
    參差不齊的紙幣在小瘋子的梳理下服服帖帖,最后整齊劃一成厚厚一沓,被點鈔者收入懷中:“四百二十一。”

    我歪頭思索兩秒,總覺得哪里不對。

    終于,恍然。

    “怎么還出來單數(shù)了?!”兩塊錢一串,出來單數(shù)完全不科學(xué)嘛!

    小瘋子立馬撇清自己,一臉無辜:“這你得問周鋮,錢是他收的。”

    我去看周鋮,后者也很無奈:“人一多,就有些手忙腳亂。”

    得,四百多塊已經(jīng)不錯了,買rou一共花六百,現(xiàn)下只賣出去三分之一,按這個算法,六百塊錢就能換回一千二,人工費暫且不算,調(diào)味料也花不了幾個錢,就小瘋子的秘方投入大一點,但可以分期慢慢回。于是,今天絕對可以稱作開門紅!

    晚自習(xí)開始,整個世界又恢復(fù)了空曠和寂寥。偶爾有風(fēng)刮過樹梢的聲音,在這月色下,顯得格外清幽。除卻滿街狼藉,很難把這里和曾經(jīng)的兵荒馬亂聯(lián)想起來,尤其是那一只只伸過來的小魔爪……呃,還是不要去回憶了。

    娘子軍們早就訓(xùn)練有素的撤離,星空下就剩我們仨大老爺們兒特沒出息地坐馬路邊兒分收成,最后一輛煎餅果子車騎過我們眼前時,車上年近六十的大娘好心提醒,娃再放學(xué)就十點了。我忽然覺得特溫暖,連忙起身和她說,我們不等,一會兒就走。

    那天我們都睡得很晚,明明很累,但人卻特別精神。小瘋子說這叫亢奮,比如剛跟心儀女孩兒表白成功的小伙子,或者剛剛得知自己考上了第一志愿的大學(xué),都會出現(xiàn)這癥狀。周鋮躺在沙發(fā)上抽了一根煙,然后笑著說,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有賣羊rou串的一天。我說你想不到的多著呢,還有小心煙灰,別燒了我那珍貴的床單。

    自從周鋮搬來,我就一直注意著房子的事兒。現(xiàn)在仨人擠一居室還能湊合,可回頭花花再出來,就太擠了,而且說實話,我希望花花出獄之后看見的是欣欣向榮的十七號,而不是擠在搖搖欲墜的老樓里,仿佛傳銷窩點。

    房屋中介滿街跑,但性價比高的房子真心很少。能容納四個人的房子,優(yōu)質(zhì)的有,全部精裝修,拎包即住,地段最次的也兩千五往上走;便宜的也有,純正毛坯房,粗糙的水泥墻面和水泥地,讓人站在里面都覺得渾身難受,像被砂紙磨一樣。找個房子當(dāng)倉庫不難,可想找個家,卻好比大海撈針。

    隨著羊rou串慢慢步入正軌,周鋮白天就不隨我們出攤兒了,而是滿城的看房。因為距離花花出獄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的急切都寫在了臉上,恨不能弄塊兒地皮自己蓋樓,保不齊都比租房有效率。結(jié)果周鋮果真沒讓我失望,才四五天的光景,愣是弄了好幾套備選,效率簡直是我的十萬八千倍,后來我們經(jīng)過投票表決,一致相中了位于七中附近的三室一廳,樓是兩千年蓋的,半新不舊,裝修也是當(dāng)時的風(fēng)格,但房子收拾得很干凈,家具電器也齊全,且月租一千五的價格,相當(dāng)厚道。但厚道有厚道的原因,房主急著用錢,所以要押一付半年。

    七個月,一萬零伍佰,租還是不租,這是個問題。

    “租吧,”周鋮說,“性價比這么高的,難遇上。”

    “可是這樣我們就得把錢都壓里面了,”我姑父給我的,蹬車和賣羊rou串賺的,加起來頂多也就這個數(shù),我有些猶豫,“租完房子,連rou都買不起了,還出個屁攤兒。”

    小瘋子破天荒站在周鋮的一邊:“你腦子怎么不會算賬呢,這樣的房子市場價最少一千八,等于你一個月活活白賺三百,一年白賺三千六,十年就是三萬六還不算通貨膨……”

    “等等,”我不得不打斷他,“十年后咱能不租房子改住自己屋兒了么……”

    小瘋子挑眉看我,表情在說“反正就這個意思”。

    我去看周鋮,后者給我淡淡一笑。

    好吧,你們都是牛人,你們過完今天不用管明天,那就租,愛誰誰!

    就這樣,我們仨也沒什么家當(dāng)?shù)拇罄蠣攤儍海喟∵M了新居。然后現(xiàn)實問題就來了,仨人渾身上下七八個兜,合起來就剩下一百來塊錢,而事實上我們房租也只付了整一萬,好說歹說,讓房東把零頭抹掉了。別看就五百塊錢,房東把我們冤得跟孫子似的,整個簽約過程里那嘴就沒停過。我們也理解,對方等著用錢,結(jié)果還攤上我們這樣的苦主,換誰誰也郁悶啊。

    簽約交錢搬家只用了一個下午,收拾和整理屋子用了整個下午,春末的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吹進客廳,讓人暖洋洋的不想動。而我們也確實沒什么可干的了,一百來塊錢,眼下別說出攤兒,溫飽都快成問題了,于是一個個橫七豎八,或躺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或坐在明亮的地板上,秉著破罐破摔的強大心態(tài),偷得浮生半日閑。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哪——”我呈大字型,面朝天棚背抵地板,一聲長嘆。

    人一開始惆悵,就喜歡胡思亂想,比如這要在以前,老子上街隨便撬個車門都能摸來百八十塊的,錢來得不要太容易……

    “要不我回去問我姐借點吧,又不是還不上。”

    周鋮的出聲打斷了我跑偏的思緒,我連忙甩甩頭,然后爬起來認(rèn)真道:“千萬別。你姐本來就煩你和咱們在一起,這下更讓她找到理由了,哥們兒……哥們兒還想給人民群眾留個好印象呢。”

    周鋮哭笑不得,看了我半晌,點點頭:“嗯,有追求。”

    “要不……”小瘋子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我上網(wǎng)弄個程序套兩張信用卡來,先轉(zhuǎn)個三頭二百的,回頭再給還上唄,只要我把短信通知截斷,這么小額度不明顯。”

    我扶額,渾身無力。雖然半分鐘之前我也想過撬車門,但畢竟只是想想,懸崖勒馬了,眼前這位倒好,分明是躍躍欲試。

    “信不信我一個大嘴巴子抽你!”

    “……靠!”

    小瘋子徹底噤聲,我很有成就感,對付屢教不改分子,就得這樣。

    一時間屋里沒人再說話,只剩下明亮的吊燈,靜靜照著整個世界。

    略帶壓抑的安靜持續(xù)了幾分鐘,我有點兒扛不住了。反正錢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想破腦袋也沒用:“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把,反正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

    周鋮樂了:“也對,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分一下臥室了。”

    小瘋子瞥了眼我的臉色,才試探著插進來一句話:“那個,我能先整一碗泡面么……”

    新居的第一夜,總體來說,還算不賴。

    多年在監(jiān)獄里養(yǎng)成的習(xí)慣,我們都不喜歡太軟的床,而這新居的床恰恰都是很薄很硬實的那種席夢思,雖不至于像木板那樣硌人,但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我這個晚上睡得挺好,一夜無夢,沒有認(rèn)床,我估計另外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早上六點,我和周鋮在衛(wèi)生間相遇。多年的生物鐘調(diào)是調(diào)不回來了,于是我倆在團結(jié)友愛地謙讓半天后,確定了他先刷牙洗臉我先看早間新聞的可行性方案。但是直到七點半我倆把早飯其實就是面條煮好,小瘋子那屋兒的門都沒開過,我倆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推開門,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但,人不見了。

    打電話,手機在枕頭旁邊叫得可歡。

    我和周鋮心里都有數(shù),小瘋子這是出去找來錢道了。說實話,我們不是很擔(dān)心小瘋子的安全,因為這人鬼主意巨多,輕易不會吃了虧,可,我們擔(dān)心他腦袋一熱又干出什么來。偌大的一個城市,想找人絕對是大海撈針,所以我和周鋮只能坐在家里等,還要像祥林嫂一樣,把“安啦,不會有事的”這種沒什么意義的話,在心里重復(fù)成百上千遍,以圖說服自己。

    傍晚開門聲傳來時,我和周鋮幾乎要從沙發(fā)上彈起來。

    “喲,都等著我哪。”小瘋子在玄關(guān)連腰都不彎,直接把鞋踩掉,然后一臉得瑟笑容地走過來,手一插兜,套出一沓錢來,“八百塊,怎么樣,帥吧。”

    我沒功夫看錢,而是死盯著小瘋子臉上的幾塊淤青,有的地方已經(jīng)腫起來了,看著像剛剛參加完拳擊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