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強強]_分節閱讀_81
羅強說:“關里邊兒了,嚎叫呢。” 邵鈞露牙樂了:“該!整死他。” 這甕中打鱉的計策是倆人事先商量好的,邵鈞只負責引譚龍上鉤。他根本沒進廠房,半道閃人,躲在食堂后身眼瞅著譚龍跟進去了,然后用打火機跟二樓上的羅強打暗號。譚大少今日無論如何捉jian捉不成雙。 羅強抬眼瞄著人,半笑不笑地哼道:“呦,那天在澡堂子你沒看上他?那小子長得不賴,還挺白。” 邵鈞噴他:“別逗了,爺爺我能看上他?長得跟個沒毛猴子似的!” 羅強慢慢露出笑容:“那你看上誰?” 邵鈞手伸進羅強的褲襠,一把攥住子彈頭內褲前襠鼓脹起來的雄物,捏出一陣低喘和更富有侵略性的膨脹感:“你說呢?……” 密室偷情,片刻的歡愉激情令人瘋狂留戀…… 粗野的沖撞,深刻的悸動,喘息余波難了。 邵鈞一條腿纏在羅強腰上,后腦吃力地抵著墻,恍惚間幾乎快要被羅強撞進墻里,撞進他的腹腔,撞出水來,把他在墻上摁出一個人形的模子。 羅強噴發的一刻一口咬住他胸口裸露的皮膚,咬得他想叫,灼熱的液體緊跟著也噴出來。 羅強順手從筐里抄過一根黃瓜,堵住邵鈞的嘴,不讓他哼出聲。 兩個人悶哼著互相抖動,射精,隨心所欲地射向對方小腹。 邵鈞劇烈地抽索,徐徐戰栗,一口咬斷一根相當粗的大黃瓜…… 這一夜月色很美,睡得很香。 邵鈞縱欲之后自己也累,在監看室里趴桌上就睡著了,打著一串小呼嚕,還是一大早讓人敲門敲醒的。 一早上監區里可熱鬧了,據說是某位早起值班的管教偶然經過廠房,發現了跳樓的譚大少爺。 譚龍是從二樓陽臺翻欄桿跳下來的,原本是想往小樹叢里跳,結果烏漆麻黑沒找準位置,擦著一棵柏樹掛到地上,讓樹枝子差點兒剮掉一層皮,還把腳脖子崴了,折斷的骨頭都露出來。 這倒霉公子想爬著逃離現場,爬了幾步實在爬不動,暴躁之下只能掏出準備好的那只哨子…… 巡邏的警帽兒尋著哨聲發現這人,就地撲倒,再一次抓了現行。 事后審問,譚龍聲稱是羅老二將他誘騙到廠房,欲行不軌,還揍了他! 監區長問:“羅強怎么能誘騙你到廠房?他讓你去你就去?” 譚龍:“他、他、他王八蛋設局故意陷害老子!” 監區長:“可是羅強昨晚在牢號里老老實實睡著呢,根本就沒出現在廠房,你有什么證據說他也出去過?” 譚龍:“就是那王八蛋干的!他還把老子鎖在二樓,老子出不去了才跳的樓!” 監區長:“羅老二又沒鑰匙,他怎么可能鎖你?” 譚龍:“一定是姓邵的條子跟他串通,給他鑰匙!那倆人是一伙的!” 監區長:“胡說!邵警官昨晚值夜班,一直都在監看室。3213號,惹是生非還無理取鬧,你自己數數,你這是第幾次?!” 譚少爺終于如愿以償,跟羅老二斗狠第三次把自己斗進了禁閉室,還上了兩個星期每天八小時高強度的思想改造政治教育課,讓教官們強迫著反思他自己犯下的錯誤。 譚龍再次從禁閉室出來時,左胸前掛的小牌牌,換成“一級嚴管”字樣,出門放風戴著鐐,回屋就給鎖床上。 就這么著,這家伙足足消停了大半年,偃旗息鼓,沒再鬧事。 羅強那陣子日子過得十分舒爽,冤家對手聞風覆滅的覆滅,望風歸降的歸降,在三監區老子一家獨大,誰也不敢惹。 三班班頭老癩子治好傷,也出院了,搬回監區。 這人腿上落下一些殘疾,拄了一根拐,慢悠悠地從籃球場邊走過。球是肯定沒法再打了,廠房的工也不用做了,監區里對老弱病殘犯人有優待,安排他們在圖書室或者廠房里戴個紅箍值班,做協管,幫忙看管盯梢其他犯人,也發一份工資。 羅強這會兒正蹲在籃球場邊的石頭長凳上,靜靜地抽著煙,看其他人打球,偶爾叫一聲好。 賴紅兵蹣跚著走過去,坐到羅強身邊。 賴紅兵看了一眼羅強,問:“把那小崽子收拾利落了?” 羅強嘴角動了動:“收拾了。” 羅強斜眼盯著人,問:“你為啥這回幫我?” 賴紅兵既然做了協管,他的工作就是坐在角落里時時刻刻盯著滿屋的犯人,這個有啥動靜,那個有啥動機,他都看在眼里。 那時候是他提醒羅強:“老二,你身后,有一只眼睛,最近一直在盯你。老哥哥我提醒你一句,你自個兒走夜路小心著,別哪天讓那只眼睛給絆著了。” 賴紅兵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不太好使的一條腿,扭頭瞅著羅強:“羅老二,我欠你一個情,還給你。” 羅強不以為意:“采石場那事兒已經了了,你不欠我。” 賴紅兵:“不是那事兒。” 羅強不解地抬眉。 賴紅兵說:“當初,老盛收黑錢要‘做’了你,那事兒我知情。” 羅強嘴角最后一絲表情收斂得無影無蹤,目光慢慢變冷,盯著人。 賴紅兵直直地看著人,也不畏懼羅強,說:“那天晚上,坑你的那個協管,不是咱隊里的人,所以你不認識。那人,是我找的。” 羅強只吐出一個字:“誰?” 賴紅兵說:“那人究竟是誰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人既然是我弄來的,這筆帳,你算在老子頭上。” 羅強冷眼瞧著人,吐著煙霧,眼底的光芒陰晴不定。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啥意思?” 賴紅兵伸出一只手,攤開手掌,伸給羅強。 “你廢了鄭克盛一只手,你現在要是想廢我的手,我沒話說。” “老子混道上三十年,比你羅老二在老城里混的日子還長,老子將來總有出去的一天,不能讓后輩小崽子們看輕了,看扁了。欠你的人情兒還給你,以后兩不相欠,你要我的這只手,你拿走。” 兩人靜靜地對視,研讀對方眼中的意味。 羅強冷笑一聲:“你真能舍這只手?” 賴紅兵下巴一橫,罵道:“奶奶的,道上混的,你當老子沒見過?老子怕嗎?” 羅強從嘴里拿開煙,沒再說話,半晌,反掌突然將燃著的煙頭一把杵進對方掌心! 噗—— 煙頭扎進rou里發出悶響,火星燒灼著皮rou,隱隱聞得出一股子焦糊味兒。 羅強面無表情盯著眼前的人,眼里沒有憐憫,甚至看不出暴躁與仇恨,帶著棱角的面頰像斧劈刀削般堅硬無情。 賴紅兵也不說話,一聲不吭,那只手硬撐著,看著羅強把那根煙頭一點、一點、一點碾進他手掌心,皮rou燙出駭人的潰爛疤痕…… 羅強嘴角浮出一絲情緒,冷笑著,拿開了手,欣賞著自己燙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