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強強]_分節閱讀_52
回城的高速上,邵三爺敞著車窗一路超速飚車,熱風在耳畔呼呼地響。 邵鈞對于羅強,對一個人的包容力和忍耐力,已經逼近極限,快要爆了。 他事后回到監看室,忍不住,又重新看了一遍七班的視頻錄像,看完愈發覺著自己就是有病,純屬自虐找抽,整個兒一大傻逼! 他當時沒看到現場,但是監控系統已經給錄下來,胡巖抱著羅強的脖子,一只手伸到羅強胯下。羅強的內褲本來就扒下來了,雄壯飽滿的陽物充滿畫面,yuhuo沖天,胡巖的手握了上去,慢慢地擼動…… 至于后來,倆人一陣sao動羅強突然上腳踹人是怎么個回事兒,邵鈞已經懶得深究,他腦子里晃動的就是胡巖的手,握著羅強的鳥。 要說邵鈞原本,也并沒有把自己的感情梳理得很清楚。他跟羅強,一個管教,一個犯人,倆人還能咋樣? 其實根本不可能咋樣,他連“現在”該怎樣都不知道,更沒想過“將來”,太長遠的事兒。 邵鈞喜歡羅強,在監道里能時常看見自己喜歡的人,關心著,照顧著,噓寒問暖,甚至打個情罵個俏,挺好……他已經把羅強當作自己的人,只有他能關心,能罩著,掌控這個人的一切。 羅強入獄之前與他道不同不為謀,將來出獄之后,倆人恐怕也不會再有交集。但是這十五年刑期里,有一年算一年,羅強是從頭到腳完完全全屬于他的……三爺想怎樣就怎樣,這是咱三爺爺的特權。 倆人之間就像鐵哥們兒似的處著,又比哥們兒多幾分曖昧和小心思,邵鈞堅決無法忍受的是,會有其他人與羅強分享那種親密隱秘的感情。 羅強可以不跟他有什么,也絕不能跟別人有什么,邵鈞受不了。只要羅強在三監區一大隊他手底下再多待一天,邵三爺混清河監獄的有生之年,這人是他的人。 別人?別人就甭想沾羅老二。 邵鈞一路陰著臉,腦子里胡思亂想著,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較勁。 他這邊兒逞著脾氣,超著速,沒想到高速路這條道對面過來一輛車,一路開得歪歪扭扭,奔著車流就沖過來。 “我cao!”邵鈞怒罵著緊急打方向盤,車子朝著隔離帶就沖過去。 嘭…… 稀里哐當…… 那天,高速路邊停了一溜追尾連環相撞的車。警車紅燈閃爍,交警挨排兒抄本罰分。邵三爺灰頭土臉地站在路邊,都回不去家了,只能打電話叫人。 碰上糗事兒,他不想知會熟人同事,不想告訴他爸爸,更不可能打到他姥爺家讓他姥爺的司機來接他。老爺子那么大歲數,要是聽說咱寶貝小鈞鈞撞車了,還不得急壞了。 他只能給他哥們兒求助:“珣兒,我!” “我忒么在高速上呢,你趕緊過來接我一趟!” “我車報廢了!你媽的,有個傻逼在高速上逆行,不要命了,竟然逆行!!!……” 流年不利,邵鈞氣得,委屈得,狠狠一腳踢在爆憋的車頭上。 那晚心情不爽,邵鈞在楚珣家睡了一宿。 倆人還像小時候那樣,躺一張大床上睡,一人兒扒一個邊,抽著煙。兩個含著金勺子出生的男人,湊一個床就是天南海北閑扯擠兌向中南海開炮對上對下一肚子牢sao不滿,這年頭生計賺錢過日子都不容易爺們兒的蛋很疼。 之后的一天,邵鈞自己一人去了FiveStars,沈大少爺上回帶他去過,三里屯那家“紅五星”夜店。 他沒找楚二少陪,沒找任何人陪,他心里裝著事兒,裝著人,這時候不想任何人在耳朵根聒噪,就想一個人偷摸鬼混一夜,一個人默默地想念。 下意識地,就來了這個地方,好像這地方有等他的那個人。 工體附近原本屬于外國使館區,環境優雅,綠樹成蔭。可自從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夜店酒吧業在京城驟然火爆,這一整片地方的大街小巷,店面民房,一夜之間改裝成各式各樣的酒吧和俱樂部,滿目燈紅酒綠,極致奢靡浮華。 洋男人摟著穿皮裙網襪的國產娘們兒,踉蹌著,調笑著,邵鈞皺眉與那人錯肩而過,鼻翼里揮不去一陣陣讓香水掩蓋狐臭的濃烈刺鼻氣味兒…… 這地方,就是京城人盡皆知的紅燈區,充斥著各色yin靡香艷的包房,坐臺小姐,懷揣冰毒大麻的二道販子,坐擁地下賭場的莊家,以及各形各色尋歡買醉追求刺激的客人。 這種地方,就是羅老二那號人發家混道的地方。 邵鈞放眼茫然四顧,這一整片酒吧夜場鴨店,應該有不少家,曾經屬于羅強…… “紅五星”里,經理親自倒酒,點頭哈腰地招呼。 一看邵公子一人兒來的,沒帶朋友,經理特有眼力價,一個眼色招來一排服務生,在包間外候著。因為摸不準邵公子是想要還是不要,因此也不明說,其實就是等邵鈞張口欽點。 邵鈞悶悶地喝著酒,眼神掃過那一排人。這店夠葷,正點,個個都有顏又有料,高大威猛的有,水腰豐臀的也有。 邵鈞掃了一遍,一個都沒瞧上,問,有沒有那種老人兒,在這地方干了至少好幾年的? 經理說,干這行青春短,太老了客人不喜歡,拉低咱們店的服務檔次。 邵鈞在大堂里尋么一圈兒,遙遙指著一個穿西裝倒酒的服務生:“就他,我就要那個人。” 那服務生也認出邵公子上回來過,于是恭敬地跟進包房。 男生名叫小禾,眉目英俊,跟邵鈞差不多大,已經算年紀大的,一般客人都點十八九的嫩尖兒。 小禾很職業地陪邵鈞閑聊,兌酒水,然后慢慢地把手搭到邵鈞膝蓋上,撫摸大腿,描摹股溝的輪廓,手法極其熟練溫存。 邵鈞一開始還端著,拿著勁兒,不太放得開,眼睛往四面墻上漫射。 后來幾杯酒下肚,酒入愁腸,身上每個毛孔蒸發出的都是憋屈與想要發泄的欲望,身上也熱了,渾身衣服裹得頓覺累贅。 他進的VIP貴賓包房,窗外是萬家燈火的輝煌夜景,屋里點著香薰,沙發很軟,坐進去的縱深度正好能讓他舒舒服服地仰在那兒,讓人伺候著。 小禾湊過臉,溫柔地舔吻邵鈞的耳后,吸吮耳垂,沿著脖頸往下,故意咬住邵鈞的襯衫,一寸寸揉蹭小腹,最后跪到兩腿之間,伸手去解褲鏈。 邵鈞讓人這么弄著,早就坐不住了。 畢竟年輕,火力猛,挺長日子沒做,最近又偏偏讓人勾得欲求而不得,燥熱難耐,眼前這人就算是個女的,邵鈞估摸自己也能將就湊合用一把! 男生用嘴咬著內褲邊緣,扯下來,露出粗糙隱秘的邊緣,邵鈞內褲里的東西都快包不住,脹得難受,粗喘著一把推開了人…… 邵小三兒嫌臟,他本來不愛沾這些,他哪是真想泡小鴨子? 他心里憋了一口腌臜氣,不平衡。他就是想到這地方看看,見識下,羅強你剝了那層囚服的皮你究竟是個什么人,你在什么地方混?你玩兒過誰?你這人心里在乎過嗎,你有心嗎? 男人都有自尊、占有欲,尤其男人與男人之間,獨占欲、嫉妒和報復心理比男女之間只能更強烈,絕不會少了。 邵鈞臉皮也嫩得緊,即便是羅強,也不能傷著他的臉面。 三爺爺在牢號里跟個小sao貨爭風吃醋,為了爭一個犯人?這算什么?說出去讓人當成個大笑話!邵鈞挺難受的,委屈,心里特別受傷。 從小到大,沒人讓他吃過這種苦頭,他就沒嘗過這種求之而不得的滋味兒。 小禾有點兒納悶,不知道邵公子這是哪一出。 “三爺您想怎么來?您說唄。”小禾說話輕輕的。 這男生想著有錢的公子哥兒都有個性,床上各種見不得人的癖好,翻著花樣兒怎么cao的都有,這邵公子還指不定是啥妖異的路數。 可是邵鈞什么心性的人?他那一副薄臉皮,他在床上的癖好,他喜歡怎么cao,好意思隨便說出來? 小禾反而顯得興奮,手伸到邵鈞腰間愛撫,摸著常年鍛煉練出來的八塊腹肌。夜店里的酒客沒的挑,平時伺候過的腸肥腦滿肚皮上全是大褶子的豬頭老板多了去了,難得碰上一個長這么俊的,對于小禾來說,一點兒沒覺著像是伺候客人,邵三爺這張臉,這身材,看著太舒服了。 “拿出來唄……我幫您。”小禾輕聲說。 邵鈞垂著眼,看著對方用嘴剝開他的內褲,銜了上去,一口吞到了底。 是個正常男人都抗拒不了這種強烈的rou體刺激,邵鈞讓那一下爽得,頭不由自主向后仰去,喉嚨里放出低沉壓抑的聲音,胯部迅速往前送…… 那男生做得認真而賣力,頭顱迎合著邵鈞送胯的節奏,用力吞吐著。 邵鈞粗喘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勃起粗壯的家伙深深地抽送。眼前的人被戳得眼底洇出眼淚仍然極力忍耐著吸吮,喉嚨里發出類似享受的聲音,眼神近乎迷戀…… 他猛然揚起頭,腦海里像無數聲音咆哮著,眼前清秀的面孔驀地消褪,換成了另一張彪悍的臉,眉眼濃重、眼神凌厲、下巴粗糙泛青有棱有角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抵反社會的臉。邵鈞大口大口地吸氣,抖動,想像著羅強含著他,吸吮他,安慰他,愛撫他,任他抽插;羅強忍耐著他,羅強心里在乎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