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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將軍后的種田日常在線閱讀 - 第67節

第67節

    聞言,遲長青眉頭一挑,道:“王爺知道遲某回京的目的?”

    秦瑜從容不迫地道:“知道,而且當年北漠之事,可以說,除了父皇與宮里頭的那一位,再沒有比本王知道更多的人了。”

    遲長青握著茶盞的手指一緊,他抬眼看向對方,道:“愿聞其詳。”

    秦瑜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想了想,才道:“當年先帝尚未立太子,奪嫡之爭,想必你有所耳聞,那時大皇兄尚在。”

    遲長青頷首,先帝一生有過四個兒子,最小的那個夭折得最早,往上還有三個兒子,分別是大皇子秦簡,二皇子秦瑜,三皇子秦躍,蓋因太后無所出,先帝便將大皇子放到她身邊養著,但即便如此,太子未立,一切還未有定數,譬如太子之位。

    朝中別有心思的官員們便分成了幾個黨派,各自擁護他們看中的人選,那時遲長青年紀尚小,又遠在北漠,對其中詳情并不清楚,只是隱約得知了幾許苗頭,直到父兄戰敗之后,只余下了他一人,遲長青這才終于嗅到了自后方朝廷飄來的血腥味,然而為時已晚,北漠戎狄進攻勢大,他再無暇顧及其他,等一切平定下來之后,那些齷齪的陰謀痕跡已經被清理得一干二凈了。

    遲長青派人暗中調查了許久,卻依舊沒有多少頭緒,不過若是秦瑜肯說,自是最好不過,至于真假暫且不做論定。

    秦瑜道:“當年父皇在時,原是想立大皇兄的,而那時候擁護大皇兄的大臣也是最多,其中便有你的父兄。”

    遲長青靜靜聽著,秦瑜又道:“遲老將軍那時雖然在北漠,但是與大皇兄偶有書信往來,此事朝中不少人都知道,昌平山谷一戰之前,遲老將軍寫了折子,說戎狄有異動,恐怕深冬有戰,遂請求朝廷撥軍餉,此事傳到朝中,父皇讓大臣們商議,議了三日,撥出二十萬石糧草,以供北漠作戰。”

    遲長青眉頭一動,想也不想,便道:“不對,只有十萬石糧草,且還是遲了很久才送來,那時戎狄已兵臨城下了,因此糧草被劫,我與兄長一同領兵攔截,才搶下些許,不足五萬石。”

    秦瑜便道:“議事之時,大皇兄力勸父皇,確實說二十萬石,父皇當時意動,豈料被高盛勸阻了,最后只發出了十萬石糧草。”

    他頓了頓,又道:“運送糧草的監軍,亦是高盛的人。”

    而高盛擁護的是三皇子,其中關系,不難推測,聽罷這些,遲長青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鳳目深暗,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過了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事與當今有關?”

    秦瑜不置可否,只是繼續道:“后來北漠兩次戰敗,大皇兄在朝中的勢力弱了,又染了寒疾,藥石無醫,就此去了。”

    大皇子一死,猶如樹倒猢猻散,原本擁護他的那些大臣們要么告老還鄉,要么轉而擁護秦瑜與秦越,年初秦瑜出了意外,秦躍登基,成了新帝。

    遲長青端起茶盞,將涼了的茶水送入口中,飲盡之后,這才慢慢地道:“我明白了。”

    他看向秦瑜,道:“那現在說一說王爺的事情罷。”

    第111章 “秦躍不死,將軍再難……

    遲長青說出那一句話, 便放下杯盞, 靜靜等候, 片刻之后, 秦瑜才笑著開口,道:“本王所求之事, 不過保全己身罷了, 然如今的形勢你也看見了,他疑心頗重,非殺我不可。”

    他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我亦不可能閉目等死。”

    秦瑜搖起輪椅, 慢慢到了窗前, 他伸手推開了窗扇,清風霎時間吹入, 樓下便是熱鬧的長街,人聲鼎沸,遙遙傳來, 他背對著遲長青, 繼續道:“自古在帝王家,兄弟鬩墻, 同室cao戈之事, 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到這里,他轉過來,望著遲長青,道:“遲家三代為將, 為國效忠,父輩兄弟拼死掙下的功勛,最后卻落得這般下場,將軍當初拱手交付兵權之時,心中難道沒有半點怨言么?”

    “秦躍不死,將軍再難重回朝堂。”

    ……

    云臺寺。

    洛嬋坐在禪房的廊下,清風自竹林間穿過,枝葉沙沙晃動著,婆娑的影子宛如一個輕淺的夢,不遠處傳來人聲,一個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還帶著未脫的稚氣,道:“惠通師兄,你們今天不用下山化緣么?”

    另一個聲音道:“今日不用,不悟師伯說了,另有事情交代,不必下山。”

    “師兄師兄,你功夫那么好,跟元通師兄切磋的話,誰更厲害?”

    原先那年輕的聲音笑起來:“自是元通師兄更厲害。”

    小沙彌不肯放過,繼續追問道:“那和參通師兄比呢?”

    “自是參通師兄更厲害。”

    “啊……”小沙彌有些失望,道:“那就數你的功夫最差么?”

    被叫做惠通的和尚誦了一聲佛號,笑道:“何謂好,何謂差?武藝本是習來作強身健體之用,不可與人逞兇斗勇。”

    小沙彌卻道:“若有人欺我呢?”

    惠通和尚道:“且讓著他,遠著他,不去睬他。”

    小沙彌又道:“若他不肯罷休呢?”

    惠通和尚便道:“我佛慈悲,亦有金剛怒目之相,這等恃強凌弱之人,打回去便是。”

    小沙彌頓時雀躍起來:“那師兄教我兩招罷!以后說不定用得上。”

    那惠通和尚失笑:“你想學什么?”

    小沙彌道:“若人欺我,如何反擊回去?”

    惠通和尚沉吟片刻,道:“你這樣矮,那人或許會攻你頭頸,矮身躲他便可。”

    “那他要是掐我的脖子呢?”

    “那此人一定空門大開,你可重擊其腰眼位置,他不及回防,酸痛難忍之下,必然會撒開手,你趁機逃走便是。”

    小沙彌話多,絮絮叨叨問了一大堆,那惠通和尚極有耐心,都一一答了,洛嬋在這邊也聽得有趣,甚是入神,直到小沙彌突然問道:“師兄,咱們為什么在這里坐著?”

    那惠通和尚笑答:“受舊友之托。”

    洛嬋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遲長青離開之前說過,會派人護著她,竟原來是拜托了云臺寺的僧人,想到這里,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走下臺階,到了那園門口,探頭往外看去,果然見那小徑旁邊的山石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穿著布袍的年輕和尚,另一個是小沙彌,見她出來,那年輕和尚站起身來,打了一個稽首,笑吟吟問道:“施主是要出去么?”

    小沙彌也好奇地望來,洛嬋有些窘迫,她將寫好的紙條展開來給他們看,意思是不必麻煩他們在這里守著,那惠通和尚看過,便笑道:“倒是不麻煩,靜坐亦可參禪,施主無需介懷。”

    洛嬋再勸,他只笑而不答,好在到了下午時候,遲長青就回來了,行色匆匆,他仍舊帶著斗笠,一身青布衣衫,見了那惠通和尚,道:“今日多謝你了。”

    惠通和尚念了一聲佛號,笑答:“你我交情,何必言謝?若來日有機會,再與你辯禪。”

    他說完,便領著那小沙彌去了,洛嬋好奇地看了看遲長青,寫道:你還會辯禪?

    遲長青失笑,攬著她一邊進門,一邊道:“我娘信佛,從前常常帶著我來云臺寺聽佛經,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聽得了一些皮毛,稱不上辯。”

    他說著,又問了洛嬋今日的情況,洛嬋只道無人來打擾,一切都安好,遲長青這才放下心來,洛嬋問他:你怎么了?

    遲長青挑眉,洛嬋又問:出了什么事?

    兩人相處這樣久,洛嬋對他也算十分了解了,遲長青的情緒不好,顯然是在山下發生了一些事情,遂有此一問。

    遲長青頓了頓,倒是不隱瞞她,把今日去見雍王的事情說了,洛嬋道:你信他說的?

    遲長青答道:“其中內情,我自是要找人求證,豈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即便他如今與秦瑜合作,也不會輕易放下戒心,與虎謀皮之事,更是要謹慎小心。

    ……

    是夜。

    天色不早了,宮里開始上燈,這個時候大部分官員都已經下值,一行人正緩步順著宮道往外走,打頭那個人穿著朱色的官服,面如冠玉,眉眼帶著幾分冷清,正是下值的洛淮之,他一邊走,一邊仔細聽身邊的人說話,恰在這時,有一個聲音道:“金龍衛。”

    眾官員都噤了聲,洛淮之抬起眼來,果然見前方宮門處走來一行人,身著玄色侍衛服,提著燈,朝這邊過來,待到近前才住了步子,領頭的那個人笑笑,道:“洛大人下值了?”

    洛淮之頷首,微微一笑,道:“李大人這是要去哪里?。”

    李奕擺了擺手,笑道:“不敢當,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統領罷了,眼下正要去宮里當值,洛大人若是要出宮,最好走右門,左門已經落下了。”

    聞言,洛淮之道:“知道了,多謝提醒。”

    待那一行金龍衛走遠,洛淮之幾人繼續往前,出了宮門,才有人道:“此人是不是當初在定遠將軍手下任過職?”

    “是他,跟著遲長青從北漠回來的。”

    另一人低聲道:“據說后來將軍府出的那事,也是他領兵去的……”

    “看不出啊,此人瞧著面向和善,對舊主卻毫不手軟,不念半分恩情,他如今能當上金龍衛的統領,想必也是因為當初那件事的功勞。”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知道當初那事是什么,一時無人接話,過了一會,才有人道:“可見是個薄情寡義之輩,不可結交。”

    洛淮之聽了,倒沒有說什么,只是停下步子,對眾人道:“家仆已到了,我先走一步,天黑了,諸位路上小心。”

    眾官員立即紛紛道:“是,大人慢走。”

    待回到府中,已是夜深,老管家迎上來,替他接過象笏等物,洛淮之照例問了一句:“府中無事?”

    老管家忙道:“沒有事。”

    他跟在后面,憂心忡忡地問道:“只是不知二公子眼下如何了,過得好不好?公子可見過他了?”

    洛淮之除去外袍,答道:“皇上不會讓我見到他,不過我遣人去打聽過了,他在禁衛軍總司衙門過得甚是順心。”

    老管家擔憂道:“不會受人欺負罷?他如今沒有官職,真受了欺負,可如何是好?”

    儼然一副cao心模樣,洛淮之失笑,道:“放心便是,他哪里有受欺負的時候?即便是在人屋檐下,也絕不會吃了虧去,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回來了。”

    聞言,老管家的一顆心才終于落了下來,洛淮之道:“時候不早,你且去休息吧,讓韓青進來。”

    老管家退下了,不多時,一名侍從推門而入,行了禮,道:“大人叫我?”

    洛淮之不語,面露思索之色,那韓青便知道他在想事情,遂閉口不言,靜靜等候著,過了片刻,洛淮之若有所思地輕叩書案邊沿,低聲道:“皇上欲取雍王性命,在中元節前。”

    韓青一驚,道:“還有不到一個月了。”

    洛淮之淡淡應了一聲,道:“我寫一封信,你替我送去云臺寺——”

    話音未落,窗下忽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像是枯枝被踩斷了的聲音,韓青警覺地叫了一聲:“什么人?!”

    他快步過去,一把推開了窗,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黑影掠過,踉蹌的腳步聲消失在暗夜之中,很快就不見了,韓青正欲追,卻聽洛淮之道:“不必管她。”

    韓青疑惑不解:“大人,為何不抓了她?”

    “抓了亦是無用,”洛淮之平平道:“她每日都要向宮中傳消息,若一日不傳,皇上便會起疑。”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取出來,遞給韓青,道:“你現在立刻去一趟云臺寺,不要耽擱。”

    韓青雙手接過信,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月黑風高,廊下燈火昏暗無比,幾乎無法驅散黑夜,一道纖瘦的人影飛快地自花木間穿過,不時往來處張望,待發現無人追來,她才在墻角停下,急促地喘氣,揪著衣襟的手心里沁出汗意來。

    她被發現了,洛淮之不追來,顯然暫時不會動她,可是方才她聽見了云臺寺,洛澤之不是已經被帶走了嗎?云臺寺里還有什么人?

    第112章 “沒什么事,我就是來……

    書房里, 夜色已深了, 遠處遙遙傳來了梆子敲打的聲音, 一聲聲, 節奏清晰,洛淮之將最后一封密信看過之后, 遞到燭火上, 昏黃的火光騰起,輕緩地舔舐著信箋,一點點將其吞沒了,青煙裊裊, 火光隱約, 映亮了男子如玉的面孔,微亮的瞳仁平靜無波, 叫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洛淮之松了手,紙灰挾裹著火光落在地上,他忽然掩口輕輕咳嗽起來, 咳了好一陣才緩過氣, 略略提起聲音,道:“來人。”

    門再次被推開, 一道身影晃過, 踏入門來,拱手行禮道:“大公子。”

    洛淮之道:“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