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風(fēng)云_分節(jié)閱讀_63
還有危險美學(xué)的繁體版預(yù)購快要結(jié)束了,臺灣的朋友請留意哦。另外大陸的讀者朋友們?nèi)绻皇呛芙橐饪捶斌w版預(yù)算也允許的話,繁體版的完整性高于簡體,這是兩岸和諧力度和書商營銷策略決定的,繁體版收藏還是很值得的哦。 ☆、磨練 “你放心,兩小時又四十分鐘,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這份賬目沒有一周是不可能做出完整的查賬報告書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罷了?!闭f完,對方便起身離開。他走到會議室的門口,告訴人力資源專員提供沈諺非一臺筆記本。 那一刻,沈諺非又覺得對方像是真心要測試自己的能力了。 好吧,既然說了不是要提出完整的報告,而是做多少算多少,自己就要做得精細,而不是粗糙。 大概瀏覽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沈諺非揉了揉眼角。迅馳的注冊會計師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所有的賬目都細致明了,沈諺非必須十二萬分的小心才能隱隱感覺到其中的陷阱。 由于過分專心,沈諺非甚至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當(dāng)中午十二點整到來的時候,人力專員果然來收走了沈諺非所做的報告和所有的賬目資料。 但是沈諺非連這筆賬目的五分之一都沒有看完,所做的報告也是零散著甚至于還沒有理清楚重點。他知道自己真的是過分驕傲了,如果能在簡歷中謙遜一點,也許對方會給他更加充裕的時間。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太謙遜,甚至于連這次的面試機會都沒有。 來到迅馳的樓下,沈諺非再度仰望,只是這一刻他的心情完全變了。他有一種渴望,能夠進入到這家會計事務(wù)所。除了凌少白曾經(jīng)給他看過的賬務(wù),他再也沒有見過這樣專業(yè)的賬目報告了。這是沈諺非一直渴望到達的深度。 辦公桌前,人力資源專員將沈諺非的報告打印出來,放在了面試官的桌上,“殷總,這是剛才那位實習(xí)生的報告?!?/br> 殷振軒瞟了一眼報告,然后繼續(xù)做著自己的工作。直到下班時分,他才摘下眼鏡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時才再度注意到了那份報告。抱著玩味的心情,殷振軒拿起來粗略了瀏覽了兩行,隨即緩緩皺起眉頭,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比對原先的賬目資料。 晚上九點,殷振軒仍然坐在書桌前。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殷振軒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扯出一抹笑,“喂,凌少白,你又在哪里禍害蒼生?” “我還在紐約。前幾天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小孩怎么樣?” “小孩?也只有你把二十一歲的年輕人稱作是小孩了,老人家!”殷振軒熟稔的與對方開著玩笑,“不過說實在的,你介紹的這位小孩差一點拆穿我的老底?!?/br> “怎么了?” “今天我給他看的是我六年前做的一筆賬目,跟現(xiàn)在我所做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但是我打賭我手下許多會計師都無法在一周以內(nèi)查清楚到底這筆賬目里我做了什么手腳。但是這個 沈諺非倒是厲害,三個小時不到,已經(jīng)把最大的漏洞給揪出來了,如果我真給他一周的時間,只怕他真的要把我玩完。”殷振軒想到了什么,“他不是才讀大一嗎?沒有三、五年的從業(yè)經(jīng)歷,他怎么揪得出這些問題?” 手機那端傳來得意的笑聲。 “我凌少白的弟子,怎么會不如那些從業(yè)三、五年的會計師?” 殷振軒手指一顫,聲音揚高滿是不可置信,“你的弟子?像你這種人教出來的學(xué)生還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真是你手把手培養(yǎng)出來的,還不帶在身邊?怎么會就這樣把他扔在國內(nèi)?” “他沒有做雄鷹的野心。如果他享受安逸,那就讓他安逸著快樂好了?!绷枭侔椎穆曊{(diào)里有幾分寵溺的感覺。 “哈?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殷振軒故意拉長了聲調(diào)說,“我看看啊,你今年三十六歲,那個小孩二十一歲,說不定他就是你十五歲的時候結(jié)下的露水姻緣,結(jié)果對方為你生了孩子你卻不負責(zé)任的跑了!越想越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如果他是我兒子,我奉行的可是斯巴達教育,還會讓他這樣優(yōu)哉游哉?”凌少白輕笑了一聲,“他對數(shù)字很敏感,背下賬本中數(shù)字都不成問題。頭腦的邏輯性也很強,只可惜心太軟,不把他逼到絕路,他成不了大器。” “你想要我磨練他?”殷振軒好笑地問。 “你就替我多給他點‘作業(yè)’做就好,至于磨練,當(dāng)然要我這個老師親自出手?!?/br> 沈諺非回到家里,煮了一碗清湯面。吃到一半,成城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來他那邊打撲克。沈諺非笑著拒絕了,自己打牌的時候不但記牌,而且總能預(yù)測到其他人大概有些什么牌,所以他總是贏。成城都輸了幾千塊給他了,只是沈諺非沒要,大家都是朋友,玩?zhèn)€牌還要牽扯到錢,太傷感情了。成城知道沈諺非最近都在找實習(xí)的地方,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恐怕面試沒成功心里不開心,也就不好再繼續(xù)打擾他了。 吃完面,沈諺非坐在電腦前搜集了一會兒資料,這兩個月在基金上賺了幾萬塊,股票上虧了一些,因為精力不夠沒有特別去分析和搜集資料。 他沖了個澡,躺在床上,這樣寧靜之后,更多的是寂寞了。他的心里空空的。翻個身,他就想到了在沈家的時候,和沈思博一起吃晚飯,即便對方很少說話,即便自己那么想要離開沈家,但是心里卻不曾這般空虛。還有沈靜云,他走在前面拎著自己行李的背影,他撐著腦袋坐在自己的身邊等待自己看完最后兩頁書的表情。 沈諺非第一次可悲地明白,自己想要遠離的一 切,竟然是自己唯一擁有的東西了。 昏昏噩噩地睡著,沈諺非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沈諺非先生嗎?” 非常公式化的女聲,沈諺非還在思索著是不是又是什么銀行信用卡推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