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只是,時羽沒想到這件事會波及到她。 隔日,《追風青春》全網首播,該檔節目在網上引了不小的熱議。時羽還是被經紀人會告知她上了熱搜。 時羽登上微博一看。有兩個關于她的詞條,第一條是時羽鏡頭被剪。她隨手劃開一條微博,都是粉絲在瘋狂吐槽。 【我女鵝也太慘了吧,之前節目組放路透圖的時候,我在現場,她很拼的,不是落水就是躺在指壓板上,結果全被傻逼節目組剪沒了。】 【節目某工作人員現身說話一下,時羽挺敬業的,也認真,但她的高光鏡頭確實剪了挺多的。】 【垃圾節目組,求求做個人,趕緊滾出來給我女鵝一個公道@追風青春官博。】 時羽一邊看新聞,一邊和經紀人樺姐打電話,問道:“樺姐,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不應該啊,節目組一開始想要的不是流量嗎?現在忽然又把她鏡頭剪了是怎么回事。 樺姐在電話里發出一聲冷笑:”虐粉新手段吧,拿你開刀最有話題和爭議度了。” 時羽指尖劃著屏幕的手一頓,她忽然想起了雪子那天說她敬業都是白費勁,以及田青意味深長地說希望下期再見到她。 “那我應該怎么做?”時羽問道。 “先不用回應,繼續做你的事,我看你的粉絲粘合度挺緊的,既然節目組想從你這吃到甜頭,他們也得吃點苦頭。”樺姐在那邊說道。 還有另一個詞條——時羽梁照cp感。 網上流傳了一組不知道是誰惡意放出的路透圖,照片上的時羽和梁照因為角度模糊問題看起來十分親密,又加上時羽在節目里被剪得只剩幾個和梁照互動的鏡頭。 營銷號開始看圖講故事,說梁照與田青早已情變,現在他和時羽是情動階段。微博上一片罵聲,其中田青的粉絲罵時羽罵得最兇,還說她是小三。時羽的粉絲戰斗力也不弱,瘋狂回罵田青整容臉。 兩家粉絲在微博一來一往,起了罵戰。 時羽看得一陣頭疼,匆匆退出了微博。 誰知道,雪子也把這篇文章鏈接發給了時羽,時羽一臉的無語:【田青跟梁照是情侶?】 雪子很快回道:【合約情侶】 沒多久,雪子又發了條消息:【你小心點田青。】 難怪,時語想起前兩天撞見他們吵架的事,以及田青看向她憤恨的眼神,她回了句【好。】 時羽下午在一家酒店空中花園拍雜志封面圖,等她結束后準備回去的時候,小助理跑過來,臉色擔憂地看著自家藝人:“jiejie,不好了!酒店下面圍堵了一群田青的粉絲和媒體,他們要找你討個說法。” 時羽掀開窗簾往底下一看,底下站了一群粉絲,有人還舉著罵時羽的橫幅,看樣子,她們等了好久了。 她一看這個情況,就算人出去了也得被這群粉絲扒層皮。時羽看了一下外面的黑沉沉的天,開口:“打電話給酒店的安保,然后再等等,快下雨了,她們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天色暗沉,烏云壓了下來,狂風忽然席卷過來,發出聲聲怒號,兜頭而下一場大雨,劈里啪啦地澆在地上,空氣迅速降溫。 然而時羽低估了她們的戰斗力。下了一場雨,這群粉絲依然不依不饒地守在門口。 酒店安保遲遲沒有回復,時羽打算親自去找酒店管理人。 電梯內,江恪剛結束完一場談判,他站在最前面,身后簇擁著一群人。江恪的氣勢壓人,他抬手松了松領帶,側頭聽著旁邊人說話。 “江總,一會兒一定要去喝一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旁邊的合作伙伴笑瞇瞇地說道。 “嗯。” 江恪身后有人悄悄地抱怨:“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順利出去,聽說樓下堵了一群粉絲,要討伐那個什么追風青春的藝人時羽。” “我也在網上看到了,兩女爭一男唄,現在娛樂圈確實挺亂。” 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江恪原本還波瀾不驚的臉色起了點變化。“叮”地一聲,電梯到達1樓。 一群人先后走了出去,江恪遲遲未動。合作人站在外面,回頭眼神疑惑地看向她。江恪開口:“酒先讓陳助替我。” 時羽正在門口等著電梯,“叮”地聲,電梯門打開,二十四樓到了。時羽原本還是神色懨懨,這會兒一抬頭看見江恪出現在她眼前。 “哥哥!”時羽的臉色由晴轉陰。 “你怎么在這?”時羽走了進去。 “在這談個生意,”江恪神色淡淡,語氣頓了頓,“你呢。” 時羽背靠著電梯,一臉沮喪地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江恪,她還輕聲抱怨:“這家酒店的安保還不怎么負責。” 男人薄唇輕啟,聲音低又沉:”一會兒我帶你出去。” “啊?”時羽一臉錯愕地看著江恪。 這是她認識的江恪嗎?他不是最討厭和她一起出現在外人面前嗎,更別提在公眾面前了。 “外面有媒體,萬一后面有人扒出我和你的關系不介意嗎?”時羽睜著眼睛看他。 江恪抿著一張唇沒有回答,時羽看他故作高冷的樣子就是想去逗他。時羽纏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不停地煩他:“你快說,不說我就親你了啊,反正我在你面前沒皮沒臉慣了。” 江恪神色一僵,抽出她的手臂,將小姑娘拎在身后,寒聲訓斥道:“站好。” 見他真的有點生氣,時羽老實地站在身后,電梯緩緩下沉,男人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嗓音有些啞,在密閉的電梯空間里回蕩:“不介意。” 第25章 本能 酒店感應門自動打開的時候, 人群中不知道誰好像瞥見了時羽的身影,高喊一聲:“她出來了!” 許多田青的粉絲蜂擁而上, 臉上的表情氣憤, 一副要為他們正主主持公道的架勢。他們人還沒靠近感應門, 就忽然被一排橫空出現拆穿著黑衣服的保鏢攔住了。 即便如此, 粉絲也拼命向前擠, 紛紛喊道:“時羽, 你滾出來!” 聲討聲一浪高過一浪。 誰知出來的并不是時羽, 而是訊升集團的總裁江恪, 他懷里摟了個女人。這下粉絲一臉的失望, 媒體卻爭相沖了上去。 這可是訊升科技的江恪啊, 從來都是零緋聞, 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入他眼, 在公開場合見他摟著一個女人,這是第一次。 可惜江恪用一件黑色西裝外套將女人護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女人長什么模樣。記者紛紛把話筒懟上去,不停地發問:“江總, 請問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請問兩位交往多久了, 有結婚的打算嗎?” 江恪眸色冷冷,攬著時羽往前走,沒有說話。黑色西裝罩在頭頂,視線周圍暗下來,時羽躲在江恪懷里被他帶著往前走。 周邊人不停地向他們極來,時羽時不時地被撞向他寬闊又堅硬的胸膛上, 一聲又一聲,隔著一層衣料,分不清誰的心跳聲。 外面下著雨,從酒店走向車里的一段路地面都是濕的。江恪撐著一把黑色的傘,水珠順著傘檐飛旋而下,半掩住男人冷湛的眼睛,他的臉部輪廓線條硬朗,懷里摟著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 由于女人被遮得嚴實,只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纖腰在男人寬大的手掌里顯得盈盈可握。 后來,很多現場的人回憶那天都說忘不了當時的場景,江恪在一場混亂中護著一個女人上車,他臉上的表情認真鄭重,仿佛懷里抱著的是他的小公主,是舉世無雙的珍寶。 黑色沉沉,只有天邊的幾顆流星閃著幽光。時羽坐在江恪車內,看著后面一直跟著的車愁得不能再愁。 后來沒辦法,江恪帶了時羽去他家。 一到家,男人用指紋解了鎖,感應燈亮起,時羽站在玄關處順勢悄悄打量他的家。 江恪家很大,是清一色的冷色調,沙發是黑色,窗簾是統一的暗藍色,除了基本的家具和一墻的酒柜,沒有其余的裝飾,單調又冷漠。 時羽站在玄關處,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家有別的女人來過嗎?” 江恪正彎腰換鞋,頭也沒回,聲線淡淡的:“有。” 他把車鑰匙擱桌上,向前走了兩步,須臾,發現身后沒動靜。江恪回頭一看,時羽站在門口,眼睛里跟浸了水一樣,一直看著他,固執地不肯再往前一步。 江恪嘆了一口氣,拿她沒轍:“不就是你嗎?” “哦。”時羽反應過來,唇角上揚,立刻跟了進來。 這么說,她是第一個來江恪家的女人。 江恪窩在沙發上,彎腰從桌上的煙盒上摸了一根眼,他低著頭,嘴里咬著一根煙,剛要拿打火機。 一只瑩白的手伸了過來,拿走了打火機,身旁一側的沙發同時陷了下來。時羽坐在他旁邊,語氣認真:“哥哥,你別抽了唄。” 江恪抬眼看了她一眼,咬著煙含糊不清:“理由?” “抽煙抽多了會得肺癌,我不想到時候提前給你送終。”小姑娘的語氣一本正經。 “……” 這姑娘鬼點子還真多,江恪都快被她給氣笑了。時羽挨他挨得很近,江恪本想伸手奪她手里的火機,一低眸,發現她身上濕了大半,尤其是胸前,若有若無的溝壑,上面還有紅色的蝴蝶結。 江恪呼吸一窒,他喉結緩緩滾動,聲音嘶啞:“去洗澡,別感冒了。” “好,那你還抽煙嗎?”小姑娘警惕地看著他,生怕這是一個套路。 江恪拿下嘴里的煙,連帶桌上的煙盒一同扔進垃圾桶里,抬眼看她:“去洗澡。” “哦。” 時羽在浴室里洗了好久,還用了江恪的沐浴露。由于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穿了江恪的白襯衫。 江恪正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玩數獨游戲,不經意地抬眼看到時羽。她穿著他的白襯衫像偷了大人的衣服般,顯得身材十分嬌小。 時羽剛洗完澡,渾身跟剝了殼的雞蛋般,又嫩又白,皮膚還透著的一層淡淡的粉色。襯衫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再加上時羽時不時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找東西,襯衫隨著她的動作上移,露出挺翹的屁股,無聲但誘人。 “羽毛。”江恪出聲喊她,語氣有點難耐。 “嗯?” “你去換件衣服。”江恪艱難地開口,莫名有點喉嚨有點癢。 “我不要,你的衣服除了襯衫,我基本都穿不上。”時羽控訴道。 江恪無言,打算不再看她。他倏然起身,大冷天的,一個人走到了陽臺吹風。 時羽穿著江恪的襯衫去他房間里找吹風機,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只能喊他:“哥哥,你在吹風機在哪?” 江恪聞言走進房間里,從衣帽間找出吹風機遞給時羽,不料,一只柔軟無骨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掌。 “哥哥,你幫我吹唄。” 小姑娘半跪在床上,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讓人很難拒接。江恪下腹一緊,他沒有說話,默默接過吹風機。 吹風筒發出嗚嗚的風聲,室內一片安靜。江恪站在她面前,手撫著她的頭發,認真又仔細地給她吹頭發。 時羽呢,坐在床上開始吃起了葡萄。 半晌,江恪問道:“網上說的,你跟梁照是怎么回事?” 時羽知道,經過這一大段時間的相處,江恪對她已經沒有之前的厭煩了,所以她做什么都比較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