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是悲劇還是解脫
“他該死!”秦安顏大笑,瞪著我:“他對不起媽,他該死!” “我不管他是不是該死,媽既然已經死了,為什么你還要讓她不能安息,好好的入葬就是,你為什么要把她做成干尸!你難道不知道做成干尸之后的后果?” “我當然知道!”秦安顏抱著她自己,朝著蘇芳靠近了些:“她說過會陪著我,一輩子陪著我的,你不會明白,我什么都沒有了,這個冰冷的地方,我一個人呆著,我也會害怕。” “我看你倒是不害怕!有哪個害怕的人會在自己的房間設下符咒,不讓魂靈離開。”蘇長詩開口道。 “什么意思?”疑惑的看著蘇長詩,只見他伸出手,一掃,不過眨眼的功夫,我便看見了眼前的一切,只見蘇方位于秦安顏的頭頂,默默的,毫無表情的看著她。 情不自禁的,我往前了一步,開口道:“媽。” 蘇芳看向了我,沒有表情,又將視線看向了秦安顏。 “秦安鳶,你在哪兒叫什么?我是設下了符咒,我是不想我媽離開,可是這里根本就沒有她,沒有她!”秦安顏一邊說一邊大哭了起來。 微微一頓,我疑惑的看向蘇長詩。 蘇長詩摸了摸我的頭道:“蘇芳的魂魄并不完整,準確的說,你看見的,是她殘留在身體中的最后一魄,秦安顏只不過是在張枕月那兒拿到了一些低級的符咒,像是你我這種健全的魂靈,她可以看見,但是稍稍的又寫不健全,她便什么都看不見!” “這樣嗎?”我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芳:“那么說我想要和她說話,她都不會回答我是不是。” 蘇長詩點頭:“看得出,蘇芳是真的很愛秦安顏,要不然她不會這么安靜,只是懸浮在空中看著她。” “長詩,我該怎么辦。”我以為我已經沒有眼淚了,但是當灼熱的淚水滴落到我的手背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心難受的快要死掉。 “秦安顏的命,不久了!” 我沒有想到蘇長詩會突然這么說,呆呆地看著他,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 “算算日子,她的命數已經發生了改變!”蘇長詩抱住了我的腰身:“鳶鳶,我們要回去了。” “為什么,這里我還什么都沒有……”忽然間,我看見了秦安顏的眼睛,那里面似乎裝滿了對我的恨意。 秦安顏站了起來,從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在你們進來之前,我發了一篇報道給報社,我們一家三口的死,我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即便是最后警察調查,你無罪,但是秦安鳶,你的名聲徹底的毀了,你會受到指責,無窮無盡的道德的職責。” “那一個億,你們也別想拿回去,我給了水軍,給了一些機構,總有人會站出來替我討伐你們的!”秦安顏伸出了手,拿著刀在她的手腕上劃了下去,頃刻間,鮮血流了出來。 慌忙間,我跑了上去,想要幫她止血,可是我根本就無法真的碰觸她的身體:“長詩!” “秦安鳶,我是真的愛宋繁卿,我從來沒有這么的在意一個男人,那個時候我感覺到有人上了我的身體,可是他說過,會幫助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才沒有反抗,為什么我這輩子在意的,都在乎你,媽是這樣,宋繁卿是這樣,我想不通,一點兒都想不通!” “想不通你就別想,趕緊給你自己止血。” “呵呵……你兇什么,不過這也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面前兇了。”秦安顏看著我,笑了:“秦安鳶,你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其實我死了,你很高興,少一個人糾纏你,你倒是樂得輕松,不過就像是我剛才說的!” 秦安顏看著我,往后退了好幾步,舉起手中的小刀,再一次用力的劃過她的手腕,看著她自己滴落的鮮血,笑了:“我用鮮血的名義詛咒你,我用我的生命詛咒你,即便是我什么都得不到,就算是我的死后遭受了痛苦的懲罰,我也要詛咒你,詛咒你,永遠都得不到幸福,我心中的感覺,你總是要……” “砰……” 秦安顏跌落在地,抬頭看著蘇芳的方向:“你總是要嘗一嘗的。” 看著秦安顏在我面上閉上眼睛,頃刻間,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跌倒在地,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蘇長詩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我打橫抱起,抱在懷里,手指放在他的唇邊,張口咬破,將手指的鮮血扔了出去:“破!” 一陣光芒,一陣風起,再看著房間的時候,出了她們的軀體,什么都沒有了。 “鳶鳶,我們回家!” 我聽見了蘇長詩的話,可是我卻沒有力氣去回答,去思考,靜靜的靠在他的懷里,我整個人陷入了自我的沉思。 三天后 “師父,安鳶師娘睡得夠久的了,你確定還不叫醒她?”陳許歌看著坐在床邊的蘇長詩,搖了搖頭:“我發現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們了,你們的想法簡直超乎了我正常的思維。” “陳許歌,你這么擔心我的mama,怎么,你不喜歡婉心,改喜歡我mama了?”蘇牧抬起小臉,看著陳許歌:“那可不行,你喜歡婉心,沒準兒還有機會,可是你要是喜歡我媽,你會被打死的。” 陳許歌吞咽了一口口水:“誰會喜歡安鳶那個男人婆,她那樣的,也就只有你爸看得上!” 蘇長詩看向陳許歌,看著他閉嘴,冷笑道:“陳許歌,你是想要嘗嘗骨rou分離的滋味。” “骨rou分離?”陳許歌白了臉色,搖頭:“師父,我只是關心師娘,都三天了,雖然人睡覺的時候,相對而言身體的反應,各個器官都處于了休眠的狀態,但是你就沒有想過,她會餓嗎?再者說,正常的睡覺,誰會一睡睡三天,都不見醒過來的跡象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陳許歌看向了門口,張大了眼睛:“張枕月,你弄一個印度阿三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這么嚴實,還在門口偷偷摸摸的,你是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