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驀然回首
“陳許歌,你就是一猴子請來的逗比,不過兄弟我領(lǐng)你的情,只是下次不用了,雖然我心情不好,但是也還不至于,要你犧牲你自己來給我制造……哈哈……笑點。”馮久年看著陳許歌的打扮,笑了。 陳許歌站在沙灘上,風吹動著他的頭發(fā),他的臉上看似什么都沒有,但是如果你仔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的青筋,在隱約的跳動著:“我本來是準備去西海的,可是師父把我丟在三亞,丟在三亞其實也沒什么,當作是度假,可是為什么,他都不跟我提一提,對于來這個熱死人的地方,我?guī)е竺抟\,羽絨服,我也是醉了!”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一生氣,還把蘇牧丟在了酒店。”馮久年挑眉,換了個姿勢看著陳許歌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蘇牧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不是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人,你自己出來,諾……看你的衣服就知道,屁股上這么大的兩個洞,說不定就是他悄悄給你的警告。” “哼!他們一家人都欺負我!”陳許歌坐在了沙灘上,閉上眼睛開始大叫:“秦安鳶!你就是這么欺負發(fā)小的,啊……” 陳許歌張開了眼睛,嘴巴無法閉合,呆呆的看著眼前,站著的我,樣子說不出的奇怪。 “一個雞蛋,輕松的就能搞定,讓你不說話!”拍了拍手掌,我不由挑了挑眉。拿到流紗裙之后,我想著蘇牧還在這兒,便央求著蘇長詩帶著我來了這里,準確的定位,可是我倒是沒有想到看見陳許歌的第一眼,就是聽見他對我的抱怨:“其實我對你是真的很好,你看,我剛剝好殼的雞蛋,我自己都舍不得吃,都給你了。” 陳許歌看著我,一口咬住雞蛋,咀嚼。 “陳許歌,我怎么感覺你咀嚼東西的樣子,這么氣勢磅礴,我是真的惹著你,讓你生氣了?”試探性的開口,當我碰觸到他的眼神的時候,我不由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主人,陳許歌生氣是因為他的衣服,哈哈……”馮久年開口道。 “衣服?”疑惑的看著陳許歌,看著他故意遮擋的模樣,我是真的什么都沒有看見,只是……看著馮久年悄悄的繞到他的伸手,對著我微微一笑,伸出了他鋒利的爪,只一眼,我的五官幾乎都皺在了一起,可以預見的疼痛。 “啊!” 意料之中,撕心裂肺的呼叫聲從陳許歌的嘴里發(fā)出來,情不自禁的,我睜開了眼睛,明明應該對他抱有同情的,可是我竟然笑了,并且眼淚都笑出來。 “他屁股上的海綿寶寶,想來應該是蘇牧的杰作。”蘇長詩唇角上揚,走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攬住我的腰。 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蘇長詩,我悄悄的移了移步子,將他的手從我的身上拿開:“你說話就說話,別總是想著對我動手動腳。” “鳶鳶。”蘇長詩看著我:“我不過是被動的被紫女擁抱了一下,你就吃醋生氣,那么剛才你看陳許歌的屁股的時候,我可是什么都沒說。” 微微一愣,危險的瞇起了眼眸,看著蘇長詩,我冷冷的笑了:“你不用刻意的強調(diào)被動,我有眼睛,看得出來,不過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究竟是想要和我強調(diào)什么呢?你的意思是我生氣不對,你不生氣大度。” 蘇長詩的頭微微一動,看著我張了張口,卻許久都沒有聲音。 “我生氣是因為我在意你。”本來就是事實,我以為這句話我會很難說出口,但是真的說出來,我覺得我的心,頓時輕松了一截,微微一嘆,不由得,我往前走了幾步,感受著溫柔的海風的吹拂:“你不生氣,那只能證明,要么你是心大,要么你就是不怎么在意我,起碼不如我在意你那么在意我,而且很明顯……長久的相處,我深深的明白,你壓根就不是一個心大的人!” “鳶鳶,不可冤枉我,我那是……” “嗯?是什么?”看著蘇長詩的欲言又止,又許久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我?guī)缀跏菓蛑o的勾起了唇角,搖了搖頭:“蘇長詩,你就是個十足的混蛋!” “鳶鳶……鳶鳶……”蘇長詩跑著來到我的身邊,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張口,似乎是要說話,只是此刻,陳許歌滿臉是淚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我的視線不受控制的定格在陳許歌的身上,看著他胸前的兩點嫣紅,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屁股,只是瞬間,我覺得我的臉頰開始發(fā)燙,明明是想要和蘇長詩生氣,明明我是想要繼續(xù)繃著臉的,可是此刻,我是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陳許歌,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搞笑,你這個樣子,我挺為難的。” “安鳶師娘,你們都欺負我!連著蘇牧哪個不會走路的小子都欺負我,也就是我的心比較大,要不然,我覺得我很有可能就……就自殺了,嗚嗚……” 驚慌的看著陳許歌,看著他哭泣的樣子,忽然間我覺得我很過分,慌忙的上前,想要安慰他,可是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陳許歌,你是個男人!”蘇長詩看著陳許歌皺眉。 “我是男人,也不代表我受了委屈不能哭!” “陳許歌,那個你別哭了,回去我教訓蘇牧。”緊張的開口,我以為他聽到我這么說會稍稍的好點兒,然而并沒有。 “蘇牧還小,也不懂事,你真的教訓他,我舍不得!”陳許歌看了我一眼,蹲在了地上,抱著腦袋,看上去很是傷心的模樣。 “那你也別哭,要不你告訴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哭好不好?”陳許歌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了,我不能連他也失去的。 抱著膝蓋,陳許歌扯了扯唇角,抬眸看著我:“我即便是說了,你們也就是假裝的聽一聽。” “怎么會!”想也不想的,我開口否認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