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蘇長詩的歪理
蘇長詩看著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沒好氣的瞪著他,忽的冷冷的笑了,將手中的鮮花還給了他:“你自己拿著吧,這么大一束花,我以為有很多的玫瑰呢?結(jié)果里面竟然是雜草叢生。” “雜草叢生?”蘇長詩拔高了音量,低頭看了眼他自己手中的話:“這里面沒有雜草。” 看著他近乎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好,你給我解釋一下。” “這顆西蘭花,代表的是不浮夸的愛,我覺得我對你的愛就一點(diǎn)兒也不浮夸,務(wù)實(shí),死心塌地,不正是正好形容我對你的心?” “嗯?”西蘭花有這種說法嗎?狐疑的看著蘇長詩,我覺得我對他的話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 “西蘭花還有別的好處,等著它快要枯萎的時候,我就把它給你用來做菜,這樣子經(jīng)濟(jì)又實(shí)惠,一點(diǎn)兒也不浪費(fèi)。” “蘇長詩!”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說話,直直的看著他,眼睛里帶著隱約的笑意:“你很缺錢嗎?” “為什么這么問?”蘇長詩看著我,眨了眨眼睛:“我以為我缺不缺錢你最清楚,我給你的卡,難道你沒有去用過?” “那么你為什么都不舍得給我買一大束玫瑰花呢?”雖然很奢侈,但是我真的很想要收一次,不為別的,只是覺得想要體驗(yàn)一下那種感覺。 “說道玫瑰,鳶鳶,送玫瑰也是有講究的,一支玫瑰花代表一心一意,兩只玫瑰花代表……” 看著蘇長詩說不下去的模樣,我真的懶得說他了,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道:“算了,看在你可以把花的外觀都弄得這么漂亮的份上,原諒你了:”虧得我以為里面是繡球花呢?” “繡球花?主人,你喜歡繡球花,是不是就不喜歡這個了!” 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的跑到我面前的馮久年,看著他嘴里叼著的一束白色的菊花,微微一頓:“你這是給我的?” 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馮久年,我不希望看見他點(diǎn)頭,卻不想他真的點(diǎn)頭了,微微一頓,我索性扭開了頭。 “哈哈……這個傻缺,竟然真的拿著菊花去送給安鳶師娘了,哈哈……”陳許歌一邊笑,一邊捂著他自己的肚子,笑的眼淚都出來的時候,才看向了蘇牧道:“牧牧,以后你可別像是馮久年這么傻,你要知道菊花一般都是送給死人的,哈哈……” “死人?”蘇牧疑惑的看著陳許歌,隨即看向了馮久年:“他太可憐了,耳朵都快要沒有了。” “啊?”陳許歌停止了笑容,看向馮久年。 蘇長詩揪著馮久年的耳朵,把它領(lǐng)了起來:“鳶鳶,要不把他給扔了!” “主人?” 看著蘇長詩,再看著馮久年,忽然之間,我覺得心頓時變得輕松了許多:“你要把他扔到哪里去,放下吧,想來他送我菊花,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惡意。” “沒有惡意,但是掃興!”蘇長詩將馮久年一扔。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慌忙的起身,可是在我視線之內(nèi)哪里還看得見它的影子,不由得,我瞪向了他,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你因?yàn)樗臀揖栈ǎ桶阉恿耍俏沂遣皇且惨涯闳恿恕!?/br> “鳶鳶……” “不許用這么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這樣子我會沒有抵抗力!”猛然的拔高了聲音,打斷了蘇長詩的話語,可是看著他的眼睛,即便是我想要故作兇狠,也成功不了,幽幽一嘆,我懊惱的垂下了腦袋:“都說了,讓你別這么看著我。” “鳶鳶是因?yàn)槲也桓吲d了。” “不高興談不上,反正我最近好多不開心的事情都是因?yàn)槟悖炝?xí)慣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松開了他:“蘇長詩,你看……從古至今,因?yàn)槟悖椰F(xiàn)在剩下的都很少了。” “鳶鳶,不許往壞的地方想。”蘇長詩伸手捧住了我的臉頰:“雖然諾瀾和古婉都不再是以前的樣子,但是你想想,你現(xiàn)在不僅有我,你還有陳許歌,蘇牧,還有馮久年他們,是不是?” “那是我作為秦安鳶的時候才有的!” “不管你是秦安鳶還是傾諾,你就是你,獨(dú)一無二的你,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對不對?”蘇長詩的額頭碰上了我的:“這幾天,你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我想要幫你,可是卻又幫不上,鳶鳶,你可知道,我看在眼睛里,心里有多么的難過和著急嗎?”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蘇長詩,我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也知道,他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我:“其實(shí)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人的感情哪里是完全能夠自己控制的,最近我一直都在想,諾瀾在的時候沒能和子喬相守,如今去了,卻也是兩人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有沒有可能。” “子喬始終不是人,諾瀾有再世為人的機(jī)會,但是那機(jī)會都很妙香,更何況是子喬,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自然也應(yīng)該知道,天地萬物,個人有個人的因果輪回,每次經(jīng)歷的事情都可以是一場劫數(shù),度的過,那么得到的是解脫和釋然,度不過的話……那么要承受的后果也是他們自己需要承受的。” 愣愣的看著蘇長詩,我索性站了起來,也不準(zhǔn)備在看他:“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其實(shí)你還是不懂我。” “不懂?”蘇長詩伸手,似乎是想要拉住我,卻不想我的衣袖在他的手中劃過,他并沒有抓住我。 “師父,女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其實(shí)最想聽見的不是道理。”陳許歌走到了蘇長詩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長詩看向陳許歌,對上他滿臉的笑容:“要不是看著你幫我?guī)K牧,你的下場和馮久年一樣。” 陳許歌臉上的笑容一僵,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師父,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告訴你哄安鳶師娘的方法。” “如果是像馮久年一樣,哄女人送菊花,我還是敬謝不敏。”蘇長詩直直的離開,背對著陳許歌揮了揮手。 陳許歌腳步一頓,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蘇長詩道:“天地良心,那明明是他自己笨好不好?誰會送女人菊花?咦……等等,不對啊,我怎么覺得有點(diǎn)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