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因禍得福的馮久年
就在我以為蘇長詩不會說話,甚至還是會依然堅持要我不要孩子的時候,只聽他開了口。 “鳶鳶,我害怕。” 簡單的一句話,短短的幾個字,讓我渾身一顫,緊緊地抱著蘇長詩,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了。 “安鳶,我查閱鬼胎的時候,還看見了一句話,以長白之血為引,忘川河彼岸花為輔,危險會降低很多。” “婉心,才多久不見,我應該對你刮目相看。”長夜無邊蹲下身子,挑起了婉心的下顎:“你沒事兒為什么會去翻閱鬼胎秘術。” 婉心低下頭,沒有開口。 婉心的話,讓我燃起的希望之火,越來越大,我拉了拉蘇長詩,祈求的看著他:“我們留下寶寶,一起努力,好不好。” “好。” 蘇長詩的這一聲好,我感覺我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不過終于是等到他松了口,我也覺得安心了許多。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間,看見一些黑色的毛發從我的身上掉落。 馮久年? “長詩,我差一點兒都忘記了,你趕緊想辦法救救馮久年,他可是為了救我才……”接下來的話,我沒有辦法說完,定定的看著蘇長詩:“我不想今后都在內疚中度過。” 蘇長詩點了點頭,走到長夜無邊的身邊:“我需要你的魂做指引。” “喲呵……你還真的是把我當做‘藥材’了。” 長夜無邊站了起來,聳了聳肩。 只見他咬破了指尖的血,將它點在他的額頭上,隨即將手放到了蘇長詩的手上:“你快點兒,最近我氣息不穩,魂靈不能離開我的主體太久。” “嗯。” 蘇長詩閉上眼睛,張口念咒一串我聽不太懂的咒語。 原本空空如也草坪,忽然間,我看見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身體躺在上面,定睛一看,我知道,那就是馮久年。 我不明白蘇長詩和長夜無邊是怎樣施法,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馮久年,看著他越來越清晰的身體,盡管他的面容很難看,但是好歹……好歹……他和之前相比,多了一絲生機。 “蘇長詩!你這是打算累死我的節奏。” 聽到長夜無邊有氣無力的聲音,我不由朝著他們的方向看去,蘇長詩并沒有什么異樣,倒是長夜無邊,看起來很是疲憊。 蘇長詩沒有看長夜無邊,走到我的身邊:“馮久年丟失的三魂三魄,我只幫他找回了三魂兩魄,還有一魄,應該是之前在救你的時候,已經損毀。” “那怎么辦?”我著急的一把拉住了蘇長詩的手,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馮久年。 “要怪就怪宋繁卿,那貨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法陣,真的不敢想像,要是我玩來一步,要是沒有馮久年護著你,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我感覺到我握著的蘇長詩的手心,開始出汗,神色微斂:“那馮久年他……” “他算是可以了,雖然丟了一魄,可是他不再是地縛靈,打破了他自身咒術,只要多加修煉,轉世成人也是指日可待。” 我驚喜的看向長夜無邊:“你說的是真的?” “我想是那種說假話的人?”長夜無邊翻了個白眼:“雖說待會兒他醒了之后,能力不如從前,可是他卻真的還是因禍得福。” 情不自禁的, 我看向馮久年,心稍安。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婉心一直都跪在地上,想起她之前說的話,我不由看向長夜無邊道:“你準備還要讓婉心跪多久。” “跪與不跪,是她的事情,與我何干。”長夜無邊不再看我們,朝前邊走邊道:“長詩,我新得來一瓶桂花釀,一起嘗嘗。” “不了。”蘇長詩將我打橫抱起,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溫柔的快要溢出水來:“鳶鳶需要休息,我帶鳶鳶回家。” 我還來不及說話,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 等到回家,當蘇長詩把我放在床上的時候,我才開口道:“婉心,你不管管嗎?” “長夜不是一個冷情的人!” “好吧。”微微一頓,我主動的環上了蘇長詩的脖頸,激動的在他的唇上快速的留下了一個吻。 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氣息:“長詩,我們有寶寶了。” “嗯。” “你就只是嗯,你都不開心!”我瞥著蘇長詩,不滿的開口。 “怎么會,鳶鳶,我很開心,只是我也很擔心。” 癟了癟嘴,相較于蘇長詩的杞人憂天,我倒還沒有想那么多,在我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很多東西是強迫不來,也改變不了的。 與其每天都擔心受怕,倒還不如,放寬心,好好地期待明天。 “別擔心!我的身體好著呢,我從小大連感冒都很少有,懷孕生子是每個女人必經的過程,要是人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都像你這樣擔心,我們的額子孫后代怕是都要消失了。” 我玩笑般的開口,想著還是轉移話題,不要再說這個比較好,要不然,被蘇長詩這么繞著,萬一影響了我自己的心情,那可就不好了。 “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宋繁卿那兒的?” “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我很心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陳許歌和宋繁卿。” “然后呢?” “我去找了陳許歌,我知道他給你出了個鬼主意,等我趕到的時候,我沒有想到……” 我感覺到蘇長詩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安撫般的對著他笑了笑:“其實吧,我一直都覺得宋繁卿不會傷害我,包括這一次。” “哼!” 聽著蘇長詩的冷哼,我想要把我心中的懷疑告訴蘇長詩:“說起來,我之所以去宋繁卿那里,還是古婉告訴我的。” 看著蘇長詩皺起了眉頭,我伸出手幫他撫平道:“年紀輕輕的,別老皺眉。” “我已經一千九百歲了。” 看著蘇長詩一本正經回答的模樣,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挑眉看著他道:“這么說,你現在是在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