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無賴王爺太流氓(十二)
圍觀群眾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每一句都能傳到許嫣兒的耳朵里。 丹紅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彌天大錯,牙尖嘴利地張口就來,“你們不能僅憑他一言之詞就胡說八道!我們家小姐……” ‘啪——’地一聲脆響,打斷了丹紅所有的話,她捂著臉,愣愣地看著自家小姐,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 “大膽刁奴!王爺在這里,哪輪得到你大放厥詞?還不快給王爺賠禮道歉!” 許嫣兒對丹紅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她才后知后覺地開始求饒,“是奴婢口無遮攔,還望王爺原來奴婢有眼不識泰山。” 不冷不熱,那樣子看起來也沒覺得自己犯多大錯誤。 這個丫頭在姬如玉的記憶里是有抹不去的深刻印象。 與其說這女人是一個丫頭,倒不如說她是許嫣兒的打手。 陷害姬如玉這種事都是由她出面去做,很難想象,這么一個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小丫頭,竟然心狠手辣到親自挑斷姬如玉的手筋腳筋…… 衛綰冷冷地看著她,她越是這樣,便越是心里痛快。 有一種人別說得罪,就是礙他的眼,都盡量避免,不然你一定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例如,君之珩。 他的視線終于落下,不是落在許嫣兒身上,而是丹紅。 嘴角微微勾起,黑漆漆的眼眸似是無底黑洞,只一眼就能讓你置身于冰窟之中。 不知為何,丹紅狠狠打了個寒噤,吞咽口水的聲音都那么明顯,她眼里原本不屑的神情漸漸被恐懼替代。 可是這種恐懼卻讓她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甚至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王……” 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只見丹紅瞪大眼睛,驚恐的瞳孔開始擴散,纖細的脖頸霎時血如泉涌,圓溜溜的腦袋下一秒就滾落到地上…… 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空氣似乎凝固了。 緊接著便是男男女女的尖叫聲,哀嚎聲,所有人嚇的四處逃竄,再沒有人圍在這里看熱鬧。 而那個男人呢,只是揮了揮衣袖,就好像打掃了一下身上的塵埃,甚至沒有人看到他是怎樣出手殺人的。 不對,甚至沒有人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可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天呢!你們看到那小丫頭是怎么死的了嗎?】 【沒有!太驚悚了臥槽!是誰殺的?】 【我也沒看見!是rou丸子嗎?我家rou丸就是一言不合就開砍,可是動作好像沒這么快吧?反正我是沒看見怎么下手的……】 【不是我丸兒啦!她站在樓梯上誒!又沒有使用時空凝結,怎么可能站在原地就把人殺了?難不成還有幾米長的大刀?】 【那是誰?難道是……那個王爺嗎?】 人到底是誰殺的,沒有人看清,甚至沒有人看見。包括直播間的小伙伴,和在場的圍觀群眾紛紛在猜測。 可是衛綰卻沒心情關心他們在說什么,她一直僵在原地看著那個懶懶散散的男人,心里的震撼絲毫不亞于其他人,甚至比他們還要嚴重。 因為她看到了。 她看到那個男人是以怎樣的光速了結一個人的性命,簡直比碾死一直螞蟻還要輕松自如,哪怕她使用時空凝結也不可能做到他那樣的地步。 而且他的殺人武器是什么? 不是刀不是劍,竟然……是一根細如發絲的繩子?! 這人的武功簡直深厚到變態的程度,怪不得皇太后多次痛下殺手卻碰不了人家一根毫毛,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死,又有誰能殺了他? 剛才……自己……到底有沒有得罪他…… 很無語地,衛綰承認自己有點慫了。 如果這個位面沒有姬家的人做牽絆她還能有一些勝算和這男人抗衡。 可她這個任務需要顧及的實在太多,如果得罪了這男人,任務恐怕都無法完成了…… “嫣兒?!這是怎地了?” 就在所有人嚇的魂不附體之時,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驚呼聲,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此時許嫣兒正抱著丹紅的無頭尸體哭的肝腸寸斷,好不傷心。 她覺得無助極了,害怕極了,機關算盡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活閻王,竟然賠上了丹紅的性命! 丹紅對她來說可不僅僅是丫鬟,否則她怎么可能這樣肆無忌憚?失去她就好像失去了一條手臂,許嫣兒心痛到不能自已。 此時聽見君北辰的聲音就好像天籟,她一頭扎進他的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哭不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丹紅她……” 君北辰這才看見尸首分離的丹紅,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惡。 許嫣兒的手上身上沾染了尸體身上的鮮血,撲在他懷里的時候不免蹭了他一身。 那腥臭的味道傳來,他幾乎快要作嘔,如果此時懷里抱著的女人不是許嫣兒,君北辰一定會當場暴怒。 他強行忍著安慰許嫣兒,可是那股腥味實在是太讓人受不了,最后他只能稍稍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故作非常關心的樣子,“嫣兒乖,不哭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誰這么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殺人?” 許嫣兒哭的腦仁兒都疼了,眼睛也是又紅又腫,再美的女神哭泣時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此時她鼻涕也流了出來,掛在君北辰身上拉出一條銀絲。 這些她都沒有注意,一心想著要為丹紅報仇,卻又不敢那么光明正大,只能怯生生地朝著身側不遠處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 她的不遠處是嫌惡避開尸體的君之珩,身后卻是衛綰。 打從進到這個茶館的時候,君北辰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個討厭的皇叔。 可是身著男裝的女子,他竟是沒有分辨出來。 不過這點衛綰可以理解。 每次在見到君北辰之前,姬如玉總是要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更是化著自認為美美的妝容。 實際上卻是花紅柳綠的并不好看。 此時衛綰脂粉未沾,又是身著男裝,他能看出來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