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8重生
“就是一個玩笑而已,你下手怎么越來越狠了,你準備謀殺親夫嗎?” 而薇洛的回應是趁著他姿態放松,狠狠地用指甲抓他的手,并盡可能地踢他的腿想要脫離控制。在她瘋狂的攻擊中,他不得不與她一起忽然就變成了兩個摔跤手,在床這個戰場上扭打了起來。 他無法繼續保持住對她的穩定控制,而她也無法逃脫。她試圖翻身,他也翻身,她想逃下床,他把她拉回來,她打他,他挨打。 在這長達數分鐘的搏斗之后,她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跟他暫且休戰,停在他身下急促地喘氣。 這對他來說總算好過多了,不然每次她在他身下扭動時,都會在他的腹股溝激起陣陣性欲閃電,那真是折磨。 “你玩得開心嗎?”他笑著問。 而他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他曾經總抱怨她脾氣太差,可在他心底深處,他其實也不是那么希望她真的就開始變得溫柔乖巧,變成一位淑女本應成為的樣子,當她大發雷霆時,才是一個最令人興奮的女人。 “太愚蠢了。”她盯著天花板無奈道,“我真不明白我們到底是在做什么。” “求生?” 她的眼睛總算是又轉向了他。 “我一直很討厭你這個自以為幽默的樣子,不,我討厭你所有樣子。” 她的眼中已沒有了憤怒,聲音里也沒有了怒火:“你知道嗎?你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甚至還不如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而我則喜歡你所有的樣子,你對我來說是一切,Mo leannan(我的愛人)。” 他黏黏糊糊叫她的樣子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用蘇格蘭蓋爾語跟我說話。” “好。”他乖巧道,“我什么都不說了,畢竟我們時間有限,得辦點正事了。” 身心俱疲之下,她幾乎平和地開口:“我訂婚了,對于這樁婚姻我很認真。阿萊西奧,如果你口中那些所謂的愛都是真的,那你就該停止你這些sao擾行為,讓我好好結婚,否則你的愛就只是一種間接利己主義。” 聽著她又開始發表起了什么主義不主義之類的觀點,阿萊西奧感到自己的頭也又開始疼了。 “我一點也不自私,親愛的威廉米娜,我希望你解除與蘇格蘭佬的婚約并非純粹為了自己,我也是在為了你好,不然,當你未來在他那張體面而嚴肅的婚床上輾轉反側時,你就會知道后悔了。” 他抓住她睡衣的下擺,沿著她小腿的弧線向上移動,隨后是她的大腿。 他停頓了一下,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又在她無效的阻止下,繼續將亞麻布料推了上去,露出了她柔軟的腹部。 “我之后會變得更討厭你。”她道。 “那同時你估計也得要討厭你自己。” 他貪婪地撫摸著這片最美好的肌膚,繼續道:“你知道與那種老古板結婚是什么樣的嗎?我可是清楚得很,一輩子幾乎都是穿著衣服,在黑暗里規規矩矩地履行夫妻義務,估計等到孩子都結婚了,他還沒有見過你的肚臍,想想真是可悲,這樣的生活究竟能有什么快樂可言?尤其你還絕不會允許自己背叛婚姻。” 他一邊說,一邊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肚臍,用舌尖繞著它打轉,然后又伸了進去。她險些像個傻丫頭一樣叫出來,試圖躲開他,但他的雙手緊緊地按著她的腰。 “別總是那么自命不凡。”她對他道。 阿萊西奧笑了笑,道:“我或許是有些自命不凡吧,但我確實給了你快樂,不是嗎?你太沒有經驗了,你根本無法假裝什么。” 他的指尖沿著她的腰一路往下,伸入她試圖緊閉的雙腿之間。他知道她是濕的,她當然是,她的憤怒或許暫且平息了許多,她的激情卻完全沒有。可她不會承認的,至少在她嚷嚷著要跟另一個男人結婚時,她不會承認。 他利用她自己的濕潤在她敏感的肌膚上進行愛撫和挑逗,聽見她吞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他感到一種殘酷的滿足感。 “你已經為我濕透了。”他低聲道,“你想要我嗎,威廉米娜?” 之后不等她做出任何否定的回答,他又道:“你可以一直否認到世界末日,哪怕你現在簡直像奶油一樣滑,我都快要忘記你嘗起來有多甜美了。” 他話中的意圖太過明顯,熱浪與羞恥頓時涌上了她的心頭。那太親密了,她當然不愿再與他如此親密,不管她的身體其實多么渴望這個體驗。 她試圖后退,大聲抗議道:“不,離開我。” “噓!”他有些調皮地低聲提醒她,“小心點,親愛的,你會讓我們被抓的。” 薇洛的眼睛因為他的話瞬間睜大了,一想到他們可能這樣被發現,她的臉就燒得越來越厲害。 她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你不能這么做!” “看起來你已經知道我準備做什么了?是你太了解我?還是你真的很期待?我也很期待,畢竟都這么久不見了,我總得跟她好好打聲招呼吧。” 他的嘴唇慢慢地向下滑動,在她的腹部灼燒出一條火線。然后,他鉤住她的膝蓋放在他的肩膀上,再舔舐和親吻她大腿內側絲滑的肌膚,她欲望的誘人香味四散開來,挑逗著他,引誘著他,那幾乎讓他著了魔。 她焦慮得厲害。 這是個最糟糕的主意,她仍然在心里想,他以為他……哦,她屏住了呼吸。這或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她懷疑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抗拒他的舌頭,無論它究竟出現在哪。它就像活著的火焰般深入她的身體,引誘、戲弄,在她的體內激起一陣陣甜蜜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阿萊西奧。”她嘆了一口氣,離開他之后,這個名字曾悄悄地在她心中出現過許多次,也許超過了一千次。 她不希望再見到他,這是真的,可她卻做不到阻止自己時不時地想起他。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糟糕的過往,他對她而言都總是太特殊了。 他停頓了一下,嘲笑自己還是會把頭轉向她的聲音,然后他選擇對她道:“我愛你,我非常愛你。” 對于他這些毫無意義只是在惹人厭煩的表白,她想,隨他吧。 他也不在乎她的反應,低下頭繼續辦他的正事。他耐性十足地舔遍了她的每一個隱秘角落,用微小的環形動作仔細地品嘗著她濕熱的氣息,然后,又十分輕柔地用他的牙齒接觸她,她不得不用手緊緊捂住嘴,以免尖叫。 確實是太久太久不曾感受過激情了,她以為這勢必是不可能的,但強烈的需要依舊像瀑布一樣傾瀉在了她的身體上,迫使她屈服于在她體內不斷積聚的令人陶醉的欲望中。 他感知著她傳遞的一切信息,更加巧妙地向她施壓,舌尖每一次濕漉漉的舔舐都讓她發出愉悅的輕聲呻吟,嘴唇每一次精心設計的吮吸都讓她雙腿發抖。她的皮膚以一種令人愉悅的方式輕輕刺痛,每一個神經末梢都伴隨著令人窒息的興奮感嗡嗡作響,震顫著她的身體。 當他再次以牙齒輕咬她,舌頭隨之撫慰,伴隨著一聲極力壓抑的低吟,她緊緊攥著床單,一波一波的痙攣涌過她的身體,她感到自己的靈魂觸摸到了太陽,那過于強烈的灼熱感幾乎讓她想要啜泣。 而阿萊西奧只是隨意親吻著她,直到沿著自己的旅途再次回到她的身前,將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 “我想我讓你來了。”阿萊西奧微笑著對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欲睡的她說,手指則是停了下來逗弄起了她仍然僵硬著的乳尖,令她又急促地喘了口氣。 她抬起眼皮,與阿萊西奧強烈的目光相遇。她無法移開目光,既想把他拉近,又想把他推開,既想向他掩藏自己,又想向他敞開心扉。 “我得讓你來來去去,飄飄欲仙。”他繼續道,“讓你明白我們有多合適。” 隨后,他相當熟練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并在過程中完全保持住了對她的控制。 貞潔游戲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他受夠了她的抗議與反對,當然,還有最讓人惱怒的倔強,也許她上輩子是一只驢,所以這輩子才是這個樣子,而他無論受過多好的教育,可以偽裝得多么像個正常的紳士,骨子里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他承認他就是喜歡把她壓在身下,任由他的欲望擺布。 “你之前和我說,你不屬于我,你從來都不屬于我。” 他說著,微微前傾,把手滑到她圓潤的臀部下方,強硬地使她像個多汁的牡蠣一般向他完全打開,靜候他的動作,她深深吸了口氣,屏住了呼吸。 “可是,當我這么做時,我感覺你就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 她又濕又熱。當他穩穩抱著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壓入她美妙的身體,一厘米一厘米地用力,試圖將她緊繃、光滑的通道拉伸到適合他的程度時,她在他的身下劇烈地掙扎,肌rou也本能地收縮,讓他實在有些難以前行,可那所帶來的快感卻是達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他心無旁騖,繼續沖刺,穿過這陣美妙的阻力,直到完全地沉入了她的體內。 在他沉重的呼吸中,薇洛微不可聞地將那口氣吐了出來,身體因為這種占有而緊張得發抖。 畢竟是太久太久了,她甚至忍不住懷疑他的尺寸曾經就是這樣的嗎?當他深入時,她怕得想叫,她擔心她會承受不了全部。但是很快,隨著不適感的慢慢消失,她又重新放松了下來,她接受了,不再恐懼與焦慮。 他低下頭,把嘴唇貼在她裸露的脖子上,陶醉在她皮膚的溫度和氣味里。 “我愛你。” 他再次輕聲向她表達愛意,聲音中充滿了敬畏,仿佛他懷中抱著一件絕世的珍寶,這使得她的胃里涌起一種非常微妙的痛苦,她的心跳也加速了。 “我們結婚吧,之后一輩子就像一只手上的兩根手指一樣,到死都是這樣。”他如此展望著。 結婚?薇洛的腦子總算是又開始思考問題了,上帝,她不想和他綁定。 “不。”她僵硬地開口。 阿萊西奧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就不該頭腦不清醒地跟她說這些,他明知道她這個人天生喜歡掃興。 在他的沉默中,薇洛又繼續道:“你現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隨便你,但我得跟你說清楚,我真的不想經歷第二次懷孕了。你得規避風險。” “既然你都說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那這就不是你能決定的,我年過叁十了,總得有個繼承人吧,我的母親告誡過我,年長的父親會生出劣等馬。” 他對她言語戲弄著,眼看她要罵人,又狠狠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氣得瞬間恢復精力,再次開始對著他又捶又打,可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他們之間的一種特殊調情方式,有點疼,卻依舊很甜蜜,反正他喜歡她這樣怒氣騰騰的激情。 在他充滿掠奪性的吻中,很快她就不再有任何的辦法去向他抗議了,他對她的控制比警察看管犯人還要嚴格,她沒有任何主動權。 他不愿背叛她,過去一直壓抑自己,已經是許久不曾體會這種感受,如今還能與她談上這么久的廢話實屬耐心十足。而現在,他的克制完全被粉碎了,他已經厭煩透了這一切,在這些情感波動的驅使中,他甚至都沒有辦法慢慢來,好仔細地去享受與她重逢的這溫情一刻,他懷著一種殘酷的熱情撞擊著、碾磨著她的身體,幾乎是深入到了疼痛與快感共存的地方。 這是最原始、野性的感官享受,他讓它盡情地灼燒著他的頭腦與身體,試圖可以就這么遺忘一切,然而,在無邊的快感中,他的心卻仍在感到一種隱約的刺痛。 他或許確實總是喜歡顯得言語輕挑,漫不經心,可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不過就是在掩蓋他骨子里的脆弱,他這一輩子都非常脆弱,不堪一擊。他多么渴望她的坦誠,此時此刻,他簡直是竭盡全力地在懇求能夠聽到她的心意,用他身體里的每一塊肌rou,血液中的每一次脈動。 薇洛覺得自己仿佛要被火一般的熱情吞噬了。 她的血液正在熊熊燃燒,熱浪在她的皮膚上泛起了陣陣漣漪,頭腦也在激情的風暴中天旋地轉,幾乎將所有的擔憂與恐慌通通吹散。 她就像一塊棉花糖一樣脆弱不堪,隨時將要在他的懷抱中融化成虛無。 阿萊西奧再次低下了頭,溫柔而深情地親吻她,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著充滿情欲的愛語。 她幾乎是出于本能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把她的身體壓了上去,感受著他有力的肌rou在她的指尖下緊繃、移動,于是,他也本能地把她拉得更緊一些,咬、舔和吮吸著他能找到的每一寸皮膚,就仿佛他已經饑餓了一輩子,如今正在面對著一場饕餮盛宴。 他更用力推進,每一次他在她的中心涌動,美妙的感覺便瘋狂涌上她的感官,它們不停地交織、擴張,直到最后,強烈的高潮徹底地撕裂了她。 阿萊西奧感覺著她身體的美妙收縮,所有的想法都迷失了,只剩下饑餓感仍在驅使著他深入她痙攣的身體——一次,兩次——然后,在即將越過邊緣的那一刻,他猛地離開了她。 隨著微涼的液體落在她的身上,他躺倒在床上緊緊地摟住了她。即便他看上去精疲力盡,也不妨礙他的胳膊仍像老虎鉗一樣,能把她牢牢地困在身邊。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倒也不錯,如果沒有他的禁錮,薇洛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就這樣在平靜的迷霧中隨風飄走。 他一直沒有對她說話,他甚至好一會兒才恢復了較為正常的呼吸。 這種感受,哲學家稱之為“小死亡”,可他想,他現在更愿意叫它“重生”,他重生了。 他們就這么靜靜地依偎在一起,直到薇洛感覺到自己就快要睡著了,才又猛地回過了神來,她可不準備在他的懷里睡個好覺。 她立刻厭惡地掙開了他的懷抱,從床上爬了起來,并拉扯自己的睡衣。 “你做什么?”阿萊西奧驚聲問。 薇洛反問:“我能做什么?” “你又想要離開我了。” 薇洛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里是我家,我的房間。” 說完,她也懶得繼續搭理他,一路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