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草》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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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衣和京墨將銀子放在桌案上便下了樓,冉竹已不知去向,大廳內依然人滿為患,大多數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rou,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瀟灑肆意。 陽光灑在長樂大街上,給眼前這一片繁華的東都城增添了幾分朦朧與詩意,兩人散著步往山海居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一陣喧嘩聲,蟬衣停下與京墨的談話,不時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蠢蠢欲動,京墨無奈道:“去看看吧。” 蟬衣眼神一亮,率先沖向人群,費了好一番功夫,蟬衣才從擁擠的人堆里找到縫隙鉆進去。這就不得不說愛看熱鬧是人,哦不,還有妖的天性了。 但見一個十六七歲年紀,穿一身鵝黃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的小姑娘正掩面哭泣,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柔弱之美,樣貌雖算不上頂好,卻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茶樓中一位年過三旬的胖婦人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門口的小姑娘破口大罵:“我好心給你個事兒做,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勾引起我男人來了,你說你個姑娘還要不要點臉了!” 小姑娘哭哭啼啼辯解道:“金大娘,我沒有,真的……” “呸!”金大娘叉著腰道:“還跟我說沒有,瞧你那股狐媚勁兒,見到我家男人眼睛都笑瞇了,還讓他給你帶了絹花,好好個姑娘家正事不做,到學著那些青樓女子那般輕浮,我算是看錯你了,滾!以后別來我家上工了!” 小姑娘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哭嚎著:“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啊!” 蟬衣站在人群中,看到小姑娘眉目清明,不像是會勾引人家丈夫的人啊! 金大娘怒氣沖沖道:“你還不滾!是要我抄起掃帚將你趕出門嗎!滾!別在我門前哭,臟了我家茶樓的地,壞了我家的風水!” 這家茶樓蟬衣是認識的,是一戶姓金的夫妻開的,生意很是不錯,兩人為人也很是寬和厚道,從未與人有過這樣爭執,小姑娘哭的凄慘,金大娘越發怒不可遏。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說金大娘可能沒搞清楚事情情況,有人說小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姑娘臉皮薄,受不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找了個縫隙掩面哭著跑了,圍著的人見沒熱鬧可看,又散開了。 蟬衣看到金大娘對著小姑娘離開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眼神中的嫌惡看得一清二楚。 回山海居的路上,蟬衣問道:“京墨,你說這件事誰對誰錯,金大娘的人品在東都城那是有名的好,慣不會說謊的。”擰著眉頭道:“可是我見那小姑娘也不像會做那種事的人啊,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在其中。” 京墨一邊用鑰匙開山海居的鎖,一邊笑道:“是非對錯又豈是一兩句話能講的清的。”眸色閃了閃:“有可能那位姑娘會來山海居也說不定呢!” 蟬衣眼中迸發出神采,扯了扯京墨的袖子:“是有什么隱情嗎!快告訴我!” 京墨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蟬衣撇嘴:“你什么時候開始信佛了!” “當然是每月二十那天,那天我可是佛前最虔誠的信徒!” “咦——”蟬衣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每月二十是碧落觀講佛經的日子,講經的一般都是年輕俊俏,風度翩翩的和尚,故而在二十那天許多貴婦淑媛都會到碧落觀聽經,捐捐香火錢,是碧落觀香火最旺的一天!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正值煙花三月,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鮮花香氣,透過精雕細琢的窗戶能看到后院里開得繁茂的桃花跟雅白的梨花。 蒼術正用雞毛撣子給古董彈著灰,蟬衣坐在柜臺旁發呆,京墨在里間中研習書法,山海居內一時無比安靜,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的味道。 “請問,京墨大人在嗎?”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驚的發呆的蟬衣一抖,眼前是一個年過四旬的男子,臉上已有風霜之色,看起來老實憨厚,身后跟著一位身穿柳青色衣裙的少女,只是少女微微低著頭,看不清容貌。 京墨的聲音從里間傳來:“何事?” 蟬衣將人引進里間,蒼術放下雞毛撣子轉身去給客人沏茶。 里間中,京墨正有條不紊地收拾硯臺、宣紙、紫毫筆,宣紙之上繪著開的正絢爛的紫藤花,應該是剛剛下過大雨后的樣子,紫藤花花瓣紛紛落在地上,好像給打底鋪上了一層紫色的波斯絨毯,如夢如幻,一團團嬌嫩的花朵擁在枝頭,遠遠望去,云蒸霞蔚一般。 蟬衣不得不佩服京墨的畫技高超,那幅畫仿佛真的一般,似有花香從畫中飄散出來。 東西收拾好之后,京墨請兩位坐在青玉案旁,蒼術將茶水放在幾人面前,便悄悄退下。 蟬衣順勢坐在青玉案旁,她很好奇他們倆過來找京墨做什么,看起來不像是買東西的啊,可是不買東西來山海居做什么? 京墨抿了一口茶后笑道:“兩位來山海居,可是有什么事?” 男子老臉一苦,站起身來就要給京墨下跪,蟬衣忙扶起他,京墨道:“有事但說無妨。” 男子無奈,坐在青玉案旁,老淚縱橫,長嘆一聲道:“我四處找人打聽,才找到大人,希望大人救救我女兒……” 坐在一旁一聲不吭的少女抬起頭來,蟬衣一驚,脫口而出道:“你,你不是上次街上那個女子嗎……” “說說怎么回事。”京墨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情緒。 “哎——”男子重重地嘆了口氣,慈愛地看著少女:“我叫宋智,這是我唯一的女兒,名叫宋嬌,嬌嬌一直是很聽話的孩子,從來不讓我cao心,只是這幾年……”抬起頭來看向蟬衣:“這位姑娘,想必上次街上金大娘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那確實不是我女兒勾引他丈夫,你說那金大郎都多大歲數了,她怎么著也不會做出這種糊涂事兒啊!” 臉上的悲痛和無奈不似作假:“這都已經是第四回了,再這樣下去,怕是嬌嬌的名聲全都被敗壞了,我這也是萬般無奈才來找大人……還請大人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