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化險為夷
陸瓷心半信半疑的接過三皇子手中的藥丸,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雖不知他到底意欲何為,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幫助她走出困境。 她心一橫,閉著眼,吞了下去。 與其被世人當作妖怪活活燒死,還不如毒死來的痛快,這樣還有一線希望。 約摸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陸瓷心原本已經消失了的手,漸漸浮現出了輪廓,伴隨著這種神奇跡象的還有她胃里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燒感,隨著血液的流動,直接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的臉上通紅,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不停的絞動,呼吸也變得困難,但依然咬牙端坐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中警醒自己盡量克制住自己的不適,以免讓人看出破綻。 “你還好嗎?身體可有哪里不適?轉過臉讓我瞧瞧。”相比陸瓷心的故作鎮定,三皇子卻顯得尤為坐立不安,眼中有期待,甚至小興奮。 “無事,多謝關心。”陸瓷心回過神,已然平復好了心情,臉色恢復到方才的淡漠疏離,對于三皇子這人,她了解不多,自己的身份或許特殊,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更加不能隨意暴露。 況且這毒是他下的,目的也不得而知,還不能排除他是敵人的嫌疑。 “既是如此,那我先回宮了。”三皇子眼中的期待漸漸化為烏有,一抹失望之色掛上臉龐,若他猜想不錯,服下藥丸之后一刻鐘,應當會有所反應,但只見她那般模樣,并無哪里不對,莫非自己的猜想有誤? 陸瓷心見他并沒有起疑,心中松了一口氣,福了福身子,便送他出去了。 待她回到房中,只見榮璟已自顧自拿起茶壺給她倒好了一杯熱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聊了這么久,都說什么了?身子可否好些了。”遞過茶給陸瓷心,有些關切的提她披上披風。 “都說沒事了,不用那么緊張,我現在已經好了。”陸瓷心沖他微笑,他果然總是最在意自己的,即便看似最細微的小事,他也總能捕捉到,并且照顧好。 “看你這么大人,怎的還不知好好照顧自己,地上涼,你還不能下床,我抱你去床上休息。”榮璟注意到她此時正光腳在地上,皺緊了眉頭,低聲斥了她一句。 “不用……啊。”隨即,陸瓷心雙腳突然失重,被人橫抱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脖子,這姿勢委實有些尷尬,剛想松手。不巧被他抓了個正著,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抱緊了,待會摔到可不怨我。” 陸瓷心這才發覺自己被調戲了,惱怒的剜了他一眼,干脆就縮在他懷里裝死。 榮璟寬闊的胸懷無意的輕碰到她的臉頰,鼻翼間盡是他龍涎香味,不由得臉上浮起兩朵紅云。 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拉了拉被子,便開始詢問她。方才陸瓷心是故意不回答他這個問題,不是他小家子氣,只是覺得奇怪罷了,三皇子怎么會和她有所交集? 陸瓷心不知如何向他解釋,三皇子meimei的事情,況且與他們又沒有實際關聯,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況且鬼怪之談本身就比較敏感。 “三皇子只是交代了些服藥禁忌,并未說其他,解藥是他自制的,等了一刻鐘怕我身體有所不適。”思索了片刻,陸瓷心還是決定隱去那段談話,宮闈秘史總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榮璟見她這么說,也就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沉默了一會, “過幾天我有公務要處理,你自己要乖乖服藥,不可耍小性子,知道嗎?”榮璟輕撫了撫她的頭,帶著寵溺的口吻。 “你要出遠門么?我能和你一起去么?”陸瓷心一下扒拉著從被窩里爬出來,眼神里滿是希冀。 “你還沒有康復,不能受累,等你好了再帶你出去玩。”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帶我一起去吧,待在房間里都快發霉了。“陸瓷心撒著嬌搖著榮璟的手臂,終于聽到他有所妥協。 榮璟搖了搖頭,對她自己總是硬不下心腸來。 “我叫云清來幫你看看,倘若真的沒什么大礙,我就帶你一起去。”雖然不是很情愿但比 整日待在家無所事事睡覺度日強。 不一會兒,人就被傳到了,云清依舊是那副無欲無求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生硬而直接。 “夫人請伸手。”他搭了一條帕子便開始診脈。 陸瓷心心里巴望著不要讓這廝看出端倪,臉上卻又不能有慌亂的神色,只希望他什么也診不出才好。 自打一觸碰到陸瓷心的脈搏,云清就有種怪異的感覺,不知是因為自己太過敏感,還是學術不精,卻又說不出錯在哪。 只能盯著陸瓷心審視,企圖窺視出她的慌亂和無措。 榮璟瞧著他一副正色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如何?” 陸瓷心只知來著不善,眼神盯得她全身不舒服,臉上不為所動,腦子卻不停運轉化險為夷的方法。 云清無論怎么看,都覺得事有蹊蹺,可沒有證據,定然不能輕易下結論,莽撞行事,只會打草驚蛇,只好收手。 “夫人只是血氣有些虧損,休息兩天便無礙。”榮璟見云清也說沒事,懸著的心總歸是放下了,讓云清留下了幾副方子,便讓他離開了。 陸瓷心知道他離開,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讓他發現,不過這個人自己一定要小心,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說了,我沒事你還不信。”陸瓷心一聽云清說自己好了,便立刻下床了。 “他還讓你好好休息。”榮璟還是不放心,她身子一向嬌弱,此去齊云山,奔波數日,勞累辛苦,他可舍不得她出去受罪。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齊云山。”陸瓷心還是堅持,只怕留在這里,更不安全。 榮璟拗不過她,又一想,她如此粘著自己,也許是此番被驚嚇到了,留在自己身邊,自己盯著應該不會有事,她這個坐不住的性子,也只能隨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