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流螢中毒了
眾人們看到了榮璟以及他身后的三個人,一人不缺的回來,原本提起的心中也暗暗的放了下來。 “找到人了嗎?”陸瓷心站在樹下,天知道她剛才心中是有多提心吊膽,她也十分害怕榮璟會遭到什么不測,然而看到榮璟毫發無傷的回來后,她的鼻頭陡然一酸,一陣淚意涌上了眼眶。 榮璟盡量表現出很正常的神色,他看著陸瓷心關切的眼神,心中一股暖流涌過,“嗯,但他死了。” 盡管世界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榮璟的話還是讓陸瓷心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后背侵入肌骨,讓她頭皮陣陣發麻。 榮璟轉過身看著同樣驚恐無比的人群,他聲音低沉如磁鐵一般的說道:“每個人都要加強戒備,千萬不能落單,因為,可能真的存在你們口中說的那個,藏在暗處的,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榮璟的神情十分的冷峻,此時此刻,他俊美的臉龐上似乎覆蓋了一層厚重的冰霜,然而卻又存在著一種無形的震懾力。 眾人看到榮璟一臉認真的模樣,心中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才不過一天,他們中就有兩個人就此喪命,即便是再愚蠢的人也應該清楚,時刻自我戒備,不能隨意的脫離隊伍。 回到帳篷之后,榮璟的眸光一直凝在眼前火光不斷跳動的燈心草上。 “你在想什么?”陸瓷心一開始看著榮璟認真的模樣,并不忍心打斷他,然而榮璟一直癡癡的盯著燈心草看,這就讓她很不解了。 榮璟濃黑的眉頭始終都緊皺著,他的心中也很疑惑,看那些尸體被啃咬的痕跡,未免太過野蠻了,“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暗處殺了他們。” 陸瓷心知道了榮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然而她的心中也想過,那些尸體上的痕跡,讓人看了心里發虛。 “或許,它并不是人…”陸瓷心實在想不明白,如果藏在暗處的是一個人的話,那么他的心理是該有多變態,多陰暗。 “不是人?”榮璟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亮色,他應該想到這一點的,這是在森林里,也有可能是某個大型動物。 正當陸瓷心還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燈心草的光芒突然熄滅了,榮璟的臉一下子被黑暗覆蓋。 “燈心草,燃盡了。”榮璟的聲音中有隱隱的無奈。 “沒關系,我可以讓他們再去找找一些回來,按照現在這個情況,恐怕也沒有人敢再睡得著了。”陸瓷心淡然的笑了笑,如果現在還能輕易的安睡,那么那個人的心也太大了。 森林里呼呼的風聲不時的傳過,只有在接近凌晨的時候,榮璟才微微的闔上了眼睛。 還好,整個夜晚都安然度過了,因為大家都在一起的緣故,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失蹤。 熹微的晨光透過密集的樹葉落在了地面上。 陸瓷心走出帳篷,森林里的空氣十分的清新,甚至青翠欲滴的樹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露珠。 看起來,還真美好,陸瓷心覺得挺溫馨的,然而也就是在這個地方,昨天慘死了兩個人。 陸瓷心看著臉色并不是很好的眾人們,心中清楚,他們昨晚一定是一夜沒有休息好。 “我們還是快點走出這個地方吧,這里,實在是太讓人煎熬了。”陸瓷心看著榮璟,神色有些擔憂地說道。 榮璟看著陸瓷心,眼神平靜如水,他贊同的點了點頭,并問道:“嗯,今天有沒有人再失蹤?” 陸瓷心連忙搖了搖頭,像是想讓他放心一般,“都好好的,大家都按照你的話去做,一個都沒有落單。” “啊!”忽然間,一聲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瓷心的耳膜微微的震動了一下,隨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流螢的! 陸瓷心反應回來之后,榮璟已經火急火燎的跑了過去,她連忙趕到聲音發出的地方, 只看到流螢一臉慘白的坐在了地面上,而不遠處的草叢中,似乎快速的游過了一個東西。 “不要過來!有蛇!有蛇!” 流螢的眼睛里伴著晶瑩的淚水,她看著陸瓷心,連忙高聲地喊道。 有蛇,有蛇,陸瓷心聽到這句話之后,連忙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她很怕蛇。 然而她看著流螢坐在草地上,一臉痛苦的神情,她不管不顧的走了上去。 毒舌的口中吞吐著鮮紅的紅信,它看到陸瓷心朝這邊走了過來,興奮地高高的揚起了蛇頭。 榮璟看著陸瓷心一臉不管不顧的表情,他急忙抽出腰間的佩劍,朝那條蛇擲了出去。 因為心急則亂的緣故,短劍深深的插入了蛇旁邊的土地里,并沒有擊中蛇。 似乎是感受到了榮璟散發出來的陣陣怒意,那條蛇連忙扭動著身軀游走了。 “你沒事吧?”陸瓷心看著流螢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心中一陣抽痛。 流螢的手腕被手中的咬傷了一口,而這條蛇的毒性很是猛烈,她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暗暗的發黑了。“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不要!”流螢連忙死死的掩蓋住自己的傷口,她不想讓陸瓷心也中毒。 然而,流螢畢竟是中了毒的,她,的力氣已經少了很多,陸瓷心拽過流螢的手臂,看著隱隱發黑的傷口,眼睛里多了幾抹淚意。 察覺到陸瓷心的舉動之后,榮璟連忙厲聲的喝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嗎?”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流螢死在我面前!”陸瓷心看著榮璟,她的眼睛里閃著淚光,她真的做不到。 而此時此刻,云清恰好趕到了這里,他看著流螢一臉痛苦的模樣,目光狠狠的顫了顫。 榮璟看了云清一眼,沉聲吩咐道:“快去拿解毒的草藥。” 聽到榮璟的命令后,云清這才回過了神,他連忙跑回自己的帳篷里,拿出解毒的草藥,好像慢一步就會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云清將草藥揉碎之后輕輕地涂在了流螢的傷口上,神情專注而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