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奇丑無比
趙秀抬起頭,印入眼簾的正是陸瓷心巧笑嫣然的臉,只見她微微一笑,仿若裝了星河般的眸子充斥著嘲諷和好笑,生生讓她漲紅了臉,想到在陸瓷心面前除了這么大的丑,趙秀惱羞成怒,大喊了一聲:“陸瓷心!” “拜見公主?!标懘尚暮盟瓢掩w秀當成了尋芳閣里面的女子,芊芊玉手慢悠悠的摩擦著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了好幾眼,“嘖嘖”了幾聲。 就在她們兩個說話之際,一個似小廝模樣的人慌慌張張,可謂是手腳并用的爬了進來,喚了一聲:“公主!” 趙秀氣不打一處來,一腳直接上去。 忽的肩膀一涼,因為陸瓷心的到來,再加上外面人的議論紛紛,趙秀是怒火中燒,早就不記得把自己的春色蓋住,跟著陸瓷心爭鋒相對,陸瓷心更不可能提醒她,直到現在她才想起來。 這一下更是讓她羞愧難當,又火冒三丈。 “你們還在這里看什么?還不給我走開?!蓖饷嫫咦彀松嗟娜瞬粩嗟拇碳ぶw秀的腦神經,縈繞在趙秀腦海中的話語,差點就要把她的腦子給撐壞了,導致她恨不得一個一個抓起來,好好的打一頓,讓他們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本公主是你們可以褻瀆的嗎?!?/br> 可是她這番話,在這樣的情景下并沒有讓全部人作鳥獸散,相反還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繼續窺視。 把趙秀氣的半死。 “愣著做什么,備轎!”趙秀的五官宛若全部扭曲在一起,精致的容貌一瞬間變成了攝人的魔鬼,小廝嚇得是屁滾尿流,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坐在馬車上,趙秀整個人的呼吸都開始不順起來,她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白皙的手掌抓住馬車上的窗戶,指甲直接嵌了進去,留在一道小小的痕跡。 今天可是折了夫人又賠兵,不但沒有把趕走白啟,還算是間接的把自己推入了火坑中,又被陸瓷心大肆嘲笑了一番,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趙秀一個呼吸不穩,沒有呼出來的那口氣,堵在了胸口中:“咳咳,都怪陸瓷心!” 夜晚。 大使府。 黑乎乎的天空仿若是一只巨大的野獸,要把這個京城吞入口中,細小的微風在這鴉雀無聲的大街放大了好幾倍,鉆進人的耳朵。 大使府燈火通明,守在大門的兩個士兵似乎也覺得今天這天氣有點異樣,不斷的踱步,口中振振有詞:“今天是什么鬼天氣。” 一身黑衣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正是白啟。 白啟三下兩下就翻了進去,沒多久就找到了趙秀的房間,他的眼睛像是淬了冰一般,只是一眼,就可以幻化成利刃,插入你的心臟。 他一身黑色,與這茫茫的夜色融為一體,掩藏在黑暗中的唇角微微翹起,帶著冰冷的嗜意。 趙秀還想要算計他? “真是諸事不順!”房間內傳來趙秀氣急敗壞的聲音。 白啟聽了愈發開心,嘴唇無聲的說道:“那就在不順一點。” 他從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包藥粉般的東西,輕輕的打開,笑意更加明顯了。 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紗布做的窗紙輕而易舉的就被白啟給戳破了。 里面的趙秀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與人交談,不停的說道:“總有一天,他們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白啟恰好聽到了趙秀的這一聲囔囔,蹙了蹙眉,眸子里的不喜又加深了一分。 他毫不猶豫的將藥粉抵在他剛才戳的那個小洞上,吹了一口,面無表情得仿若是一具尸體,趙秀,給你送一份大禮,你可要接好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回頭,隱匿在黑暗中,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趙秀并不知道白啟對他做了什么,次日醒來的時候,早就沒有昨天的不開心,笑臉盈盈的喚了一聲侍婢的名字。 侍婢知道趙秀醒了,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抬頭一看,一張巨大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根本沒有做任何防備的侍婢大喊出聲,猛然縮緊的瞳孔表示著她的心驚膽戰:“啊,公主你!” 趙秀柳眉倒豎,不客氣的訓斥道,不過礙于她心情還算是可以,也就沒有讓人把她拖下去賞上幾板子,長長記性:“你怎么回事?叫什么呢。” 侍婢戰戰兢兢的咽了咽唾沫,這個聲音必是趙秀無意,只是這張奇丑無比的臉是怎么回事? 趙秀也是上等容貌,嬌俏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像極了年畫里面的小女孩,只是臉更加瘦一些,而此刻面前的是眼皮下黑眼圈重得看起來像是好幾層的疊加,小巧的嘴唇腫成了一根香腸,原本雙瞳剪水也變成了安在一張腫起來的大餅臉的銅鈴,實在是—— 丑的不忍直視。 趙秀看到侍婢沒有反應,也懶得在說些什么,她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怪異,款款一笑的移到了青銅鏡的面前,正打算給自己好好的裝扮一番,鏡子倒映出來的人卻嚇壞了她:“?。 ?/br> 趙秀的這一聲比剛才侍婢叫的還要大聲,她覺得自己頭暈眼花,面前一片黑暗,眼皮仿若灌了幾千斤的東西沉沉的蓋了下來。 “公主!公主?醒醒!”侍女嚇得是手忙腳亂。 趙秀的這一聲大喊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身為西寧公主,自然是要好好保護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當士兵和一些下人以及西寧使臣趕了進來,浮在眼球中的場面正是趙秀頂著一張不堪入目的臉。 西寧使臣慌慌張張的過來,就看到了趙秀要死要活的大吼:“快去給我找御醫!” 趙秀的這一動作,吊足了老百姓的好奇心,多方打聽才得知原本是趙秀的臉一晚上間變得奇丑無比。 一瞬間,京城震動,大街小巷都在幸災樂禍。 御醫倒是找來了,只是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都沒有辦法看出什么問題,只能夠帶著歉意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公主這病著實奇怪,鄙人學藝不精。”御醫的無可奈何,差點讓西寧使臣大發雷霆,直接怒氣沖沖的準備返回西寧,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能夠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