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成功
夜色無邊,白啟靜坐在房中等待著時間,心中隱隱有些激動,此次若是成功的話,那么陸瓷心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就能夠有一個屬于她自己的身體,不過前提是能夠徹底的消除陸婉心的亡魂,陸瓷心才能夠完完全全附在上面。 在妄生閣的時候,無意間,就翻到了消除亡魂的法子,須在夜黑風高之夜,按一般的驅(qū)鬼的方式,消除亡魂,喊足七遍亡魂生前的名字,才有可能驅(qū)逐消除成功,不過前提是要在下半夜方可施法。 過了一般時間,下半夜月亮將被厚重的云層隱蔽起來,月亮本是陰涼之物,女性亡魂更是陰屬性之甚,那時候亡魂沒有了月光的滋養(yǎng),定然虛弱得很,可以大大的提高消除亡魂的成功率。雖說也做過法,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弄這個,白啟嘆息一聲:“只希望這次可以不出意外吧?!?/br> 靜靜的,一陣陰風掃過,桌上擺著的燭臺火焰被熄滅,白啟站了起來,時辰到了,一手抓起桌上準備已久的包袱,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白色的衣袍在夜色中更是顯眼,他前進的方向是陸瓷心府邸的方向。 此刻榮璟已經(jīng)熟睡,陸瓷心因為身體狀況的異樣,雖然也在睡夢之中,但是卻并不安穩(wěn),在夢中飽受折磨,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頸脈一般,陸瓷心雖然知道是這是借尸還魂產(chǎn)生的身體異樣,但是也實在是沒辦法。 白啟悄無聲息的落在陸瓷心所居住的院子里,將包袱放在院里的大理石桌上,拿出一個香爐,又點燃了三根紅色的細長的香,將一條黑紅相間的線纏繞在三支香之中,組成一個驅(qū)魂的特定圖案。 白啟又在香的后方左右點上兩只蠟燭,又擺上了兩只酒杯,倒上雄黃酒,白啟坐在一旁,嘴里喃喃道:“厭世毀天下,送佛送到西,因果輪回,萬物宿命,奉鬼王之圣命,邀世間之亡魂,陸婉心?!?/br> 邀魂咒成,白啟靜待陸婉心的出現(xiàn),門突然打開,刺耳的聲音在黑夜里異常詭異,白啟沒有看過去,雙眼直視眼前的雄黃酒,靜待那亡魂的到來,少頃,白啟眼前出現(xiàn)了身著白色衣裝的半透明的陸婉心,飄到了身前,他眉毛一挑:“終于來了。” 陸婉心面色癡呆,眼睛一片空洞,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雄黃酒,白啟拋出一條錮魂索,在拋向陸婉心的時候又將杯中的雄黃酒灑過去,錮魂索緊緊的纏上陸婉心的脖頸兒,冒出絲絲黑色的煙,她長吐舌頭,空洞的眼睛有著一絲血色,喉嚨里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在夜黑風高的夜晚著實瘆人。 白啟緊拽著索鏈的的另一頭,嘴里念著咒語,期間夾雜著陸婉心的名字,每叫一次亡魂的舉止便越發(fā)的可怕,白啟已經(jīng)喊了六遍,亡魂受到了六個層次的抽離,此時徒剩一絲怨念,張舞著的幾寸長的指甲便伸向白啟的臉。 在錮魂索的抽離下,亡魂的手艱難的想要將白啟的眼珠子剜下來,白啟急忙念著最后幾個咒語,“魂歸地府,陸婉心。” 亡魂突然消散,索鏈失去了亡魂掙扎時的力氣,由于慣性白啟連連退步,不過好在亡魂已經(jīng)被消除了。 完畢后,白啟收拾好了東西回了自己的住所,此時以至凌晨,白啟躺下休息。而另一邊,屋內(nèi)的陸瓷心自亡魂被消除之后,在夢里,那種失重無力、被扼住脖頸的感覺全部消失了,頭也不痛了,在沒有那種與陸婉心爭奪主權的感覺,漸漸睡得安穩(wěn)了。 第二天,陸瓷心醒了,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自己精神十分好,頗有些驚訝:“真奇怪!”按著以往的習慣,陸瓷心度過了一個早上,發(fā)現(xiàn)頭也不疼了,呼吸也不會困難,心中納悶,難道是陸婉心放棄了爭奪了,躲起來了? 不過隨即陸瓷心便感覺是自己想多了,陸婉心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陸瓷心來到了白啟的住所,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自己身體的情況:“小白,我發(fā)現(xiàn)陸婉心早上沒有再與我爭奪主權了?!?/br> 白啟幽幽的說著:“昨晚你沒感覺嗎?” 陸瓷心納悶,迷糊的看著白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喝了一口茶,解釋道:“之前潛入妄生閣的時候,無意間尋到消除亡魂的法子,正好昨夜正是個好的時機,我便去你屋外作法了,陸婉心已經(jīng)被降服了,現(xiàn)在這副軀體完完全全屬于你了?!?/br> 他的一陣話,使陸瓷心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這具軀體如今是自己的了。 “當真如此?”因為之前的屢次三番嘗試失敗,已經(jīng)將陸瓷心的希望磨滅得差不多了,此時聽聞大事已成,陸瓷心真的覺得不敢相信,怕會是白啟撫慰自己的法子,白啟見她還不信就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去向她解釋什么。 陸瓷心想到了記得昨夜里先開始像以前一樣都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陸婉心一直在爭搶著,后來,突然就沒有了之前的痛苦折磨以及被一雙看不見摸不著的手扼住脖頸兒的感覺,反而睡得十分舒適,猜想或許那時候正是白啟在作法的時候。 陸瓷心向白啟道謝,白啟讓陸瓷心先在此等候,自己要出去一趟,陸瓷心詢問白啟:“要去干嘛啊,我不能去嗎?” 白啟選擇保密:“你就不要去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 見白啟不說,陸瓷心點了點頭,便目送著白啟的身影消失在街口,陸瓷心百無聊賴撥弄起了白啟種在住所里的花兒,因為她也相信白啟不會讓她等太久的。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白啟的白色衣袍再次出現(xiàn)在了門口,陸瓷心在主屋內(nèi)看得一清二楚,正想上前詢問白啟到底是干嘛去了,便看見了白啟進來以后沒有關上的門又進來了一個人,熟悉的衣著陸瓷心立刻就猜想到了,這是云清。 聽著白啟和云清的談話,陸瓷心知道了原來白啟已經(jīng)跟云清說了自己的狀況,云清想要來看看究竟,圍繞著陸瓷心走了一圈,他皺了皺眉頭看向白啟:“怎么絲毫沒有了陸婉心的氣息,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