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還治其身
哼,溫眉,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心狠了!白啟緊了緊手中的招鬼符,斂下眼底的狠辣,暗暗想道。 從陸瓷心院中出來之后,白啟便不動聲色的回房歇息了。 等晚膳時分,按規矩溫眉是需要去前院伺候的。白啟悄悄從房中出來,甩了一直跟蹤監視他的人,避過巡邏的的侍衛。 眾人皆勞累了一天,放下手中的工作,忙著吃晚膳,正值憊懶之時,當真是偷雞摸狗,栽贓嫁禍的……呸呸呸!想到此處,白啟甩了甩腦袋,什么偷雞摸狗,他這是在做好事啊,將小瓷從水深火熱中拉扯出來,免得遭受溫眉這惡毒女人的陷害! 站在溫眉后院外,白啟看著高高的圍墻眼角有些抽搐,想他白啟今日竟要做翻墻如此掉身價的事!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小瓷這么個坑死人不償命的禍害,偏偏他還不知悔改,再次幽怨的看了眼院墻,暗暗在心里將陸瓷心罵了個狗血淋頭。嘆了口氣,撩起衣服下擺,邊爬墻邊唾棄自己一頭栽在名叫陸瓷心的坑里爬不出來。 進了院中后,白啟小心翼翼借著花叢,躲過零星的侍女,直奔中央主屋而去。 確定四周沒人后才閃身進入房中。 放哪好呢?白啟摸著下巴思索,嘴角勾著一抹jian笑,生生破壞了他一身本還算清貴的氣質。 眼神四處轉了一圈,最終定在房中那張奢華的大床上。白啟將招魂符塞入陰暗的床底,便匆匆離去,避過吃完晚膳越來越多的婢女仆從原路返回,再次不顧形象的翻墻出去。 偷偷鉆進花園,又大搖大擺的從園中走出,腳下一折,往陸瓷心的院子行去。 白啟剛進院中便看到在散步消食的陸瓷心,兩人視線一個交匯,陸瓷心便明白了,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白道長欲喝茶論道。白道長,請!”陸瓷心隨手打發了伺候的侍女,將白啟帶入屋中。 流螢看著兩人雙雙進入房中,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竟盯著房門發起愣來。 “流螢,咋了?放心吧,白道長是出家人,與少夫人共處一室不算失禮的。”雪嬋看著發愣的流螢,以為她是擔心陸瓷心,便扯了扯她說道。 流螢回過神來咬了咬牙,覺得還是須將此事告訴少爺,便對雪嬋道:“我不是擔心這個,只是……算了,你在這守一下,我有東西落在廚房了。”說著便匆匆跑了出去,留下滿頭疑惑的雪嬋。 而陸瓷心將白啟帶入房中后,便驚喜的問道:“招鬼符解決了?怎么樣,溫眉是不是要糟報應了?” 白啟哭笑不得:“哪有這么快哦,我的小祖宗,你就等著看吧,好戲還在后頭呢!” 陸瓷心一聽不是將溫眉就地解決便失了大半的興致,有些仄仄的坐在椅子上。 “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為你報仇嗎?我可是花了大功夫的!”白啟湊到陸瓷心跟前。 陸瓷心抬眼看他,很給面子的問了一句:“嗯,你干什么了?” “嘿嘿嘿,我將那張招鬼符藏到她床底下去了,那個蠢女人一定發現不了,到時候……”白啟神秘兮兮的湊到陸瓷心耳邊輕聲說著。 聽到此處,陸瓷心眼睛一亮,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招鬼符本來是溫眉拿來陷害她的,如今卻被白啟藏到了她自己的床底,到時候她便會陷入本來陸瓷心該處的境地,有口也說不清了。 “小瓷,怎么樣,這一招借刀殺人,不錯吧?”白啟看到陸瓷心瞬間明亮的眼神,沖她挑了挑眉,語氣中不難聽出一股掩蓋不住的得意。 “辛苦了,小白,嘿嘿多虧了有你。”陸瓷心踮起腳尖,故作成熟的拍了拍白啟的肩膀以示嘉獎。 將事情說與陸瓷心知道后,白啟便打算離去,一直提著的心,好不容易放了下來,這肚中的饑餓便迫不及待的來sao擾心神了。 唉,不知道廚房現在還有沒有飯食吃。白啟邊走邊嘆息。 陸瓷心與白啟兩人卻都不知聽了流螢所訴后,榮璟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 本來,榮璟聽到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心中升起的是nongnong的醋味,就想沖到陸瓷心房中將那礙眼的白啟扔出去,然后抱著自己的小嬌妻溫存溫存。然而一想到白啟的身份,也只能苦笑,卻沒有半分理由。 “混蛋,早猜到你肖想婉心了……”低聲喃喃著,榮璟還是打算親自去一趟,總歸不能讓他倆再這樣待下去。 踏出房門,恰好看到自己的侍衛正靠在院門上小憩偷懶。 “屬……屬下知錯……”那侍衛見到榮璟出現,瞬間清醒。 剛欲開口嚴懲,榮璟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幾日,似乎府中像此人一般昏昏欲睡之人多了好些,仔細想想,所遇之人,除了自己,婉心,溫眉,白啟與云清,其余人竟或多或少皆有此癥狀! 再想到前些日子管家與他提過的,府中好些人抓了些安神解乏的藥,當時他未在意,此時想來,竟也是一處疑點。 本來他從不信鬼神的,可如今種種跡象,皆是指向鬼神之說,難道,他一直以來堅持的,都是錯誤的么…… 想到此處,榮璟心頭有些煩躁,而跪在地上的侍衛,早已冷汗涔涔,見榮璟一直未開口,終于忍不住,再次顫抖著聲音請罪:“屬……屬下知錯,甘愿受……受罰。” 榮璟回過神來,厲聲道:“下去吧,此次念在初犯,饒爾一次,下次如若再犯,必嚴懲不貸!” 同時也失了去陸瓷心房中的心思,有些神思不屬的回了房中。 未曾想第二日,溫眉便找上了他。 “少爺,妾身這幾日來時常噩夢纏身,手底下幾個丫鬟也是如此,本以為自身行為差錯,惹上了些不干凈的東西,不料,從婢女口中得知,竟不止妾身一人院中如此!怕……怕只是咱榮府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少爺您看是否能請些道長做做法事……”溫眉擦著眼淚 ,哽咽著向榮璟哭訴。 昨夜一夜沒睡好,榮璟今日有些頭疼,卻又不能撇下溫眉不理,況且,他已經開始懷疑了,看來,做場法事也未嘗不是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