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劫情掠愛
這是一間經過特殊處理的工作室,布置了御守靖魂陣,梁紫夢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隅,看著姬凝妍手中持有那根香,然后徑自點燃。 香氣繚繞,很快幻化成為一抹身形,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男鬼,出現在工作室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梁紫夢,情緒激動的說,“紫夢,你沒事吧!” “樊弛……嗚嗚……”梁紫夢無助的失聲痛哭,她和樊弛近在咫尺,卻根本沒有辦法前行半步,人鬼殊途,又豈是一句天塹可以形容! “樊弛,你若真的為梁紫夢著想,就不要再接觸她了!”姬凝妍冷冷的說著。 樊弛有些戒備的看著姬凝妍,對于修真者,他充滿了敵意,畢竟造成他和梁紫夢悲劇的,就是一個邪惡的修者。 “樊弛,姬大師是我請來的,她能幫我們!”梁紫夢同樣意識到樊弛的情緒,不禁勸說道。 “對不起,紫夢,是我害了你!”樊弛搖頭,神情絕望的說著,然后轉身就要離開,可是下一刻,戰寒麒憑空出現,堵住了樊弛的去路,露出一抹冷酷的表情。 “你們是什么意思!”樊弛感受到戰寒麒無上的威壓,不禁瑟瑟發抖。 “你是留戀人間繁華不準備離開了?還是一邊玩弄著梁紫夢的感情一邊尋找別的替身?!”姬凝妍一針見血道。 “你胡說什么?我也是被脅迫的,我從來沒有害過一個女人!”樊弛惱羞成怒的抗議。 “你敢保證,你不是和李衍東一樣?!”姬凝妍冷不丁的問,梁紫夢似乎想到了張可馨的悲慘遭遇,不禁瞪圓了眼,直直的盯著樊弛,即使她對樊弛情根深種,但是人鬼殊途,讓她也不禁悲從心來。 果不其然,樊弛的表情數變,然后頹廢的低下頭,“求求你,不要再問了,我真的不能說,有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但是只要我開口,大家就都會有危險!” 姬凝妍眼神一凜,果然,樊弛背后有著某個勢力一直在搗鬼,她不禁深吸一口氣,“在這里,無論你說什么,只有我們四個人聽到,不會有第五個人!”她對于這御守靖魂陣,還是有所信心的。 “樊弛,你相信我,相信姬大師,這里可不是你的,你的墓地,這里是巽坎工作室,而且現在是白天!”梁紫夢心底哀傷的說著,明明知道彼此沒有任何希望,但是這樣悲哀的愛,才是最讓人痛苦難當。 樊弛一驚,“你說什么,現在是白天?怎么可能!”他下意識的朝著窗外看去,果然,艷陽高照,時鐘指向了下午四點多鐘,可是若是尋常,他根本沒有辦法出來,熾烈的陽氣會燒灼著他的靈魂。 “有什么不可能!切!”戰寒麒表示了自己的鄙視。 果然,過了半晌,樊弛深深的凝望著他心愛的女人梁紫夢,嘆息著,“紫夢,對不起,李衍東是我前面一個投胎成功的男鬼!” “等一下,投胎?你難道沒弄清楚李衍東的結局嗎?!”姬凝妍嗤笑。 “呃,大人說,我們都是枉死的冤魂,要在枉死城消磨印記,他有一條門路,可以讓我們早點投胎轉世,就是通過陰婚孕鬼子的方式!”樊弛終于開口,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大人是誰?!”姬凝妍果斷的抓住關鍵。 “不知道,我死后,就一直混沌著,痛苦著,是大人喚醒了我,告訴我我已經死了,前世因為癌癥枉死,還要在天地間飄蕩,還有無盡的歲月要等待,但是大人有一條捷徑,讓我結婚生子,然后可以轉世投胎!”樊弛猶豫的說著。 “結婚生子?你還真信鬼也可以結婚生子?也對,結陰婚、生鬼子哈!”戰寒麒刻薄道,他覺得最近遇到的這些凡人實在是太愚蠢了。 “我們其實都被大人騙了,我知道的,大人所謂的轉世投胎,其實是吸取了新娘的全部生氣,然后借腹轉世!可是新娘,卻一定會死,而且是神魂竟滅,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所以,我,我不能害了你,紫夢!”樊弛甚至不敢靠近梁紫夢,擔心自己對對方造成些微的傷害。 愛到最后,覆水難收,愛到盡頭,無怨無尤。 “不要說了,樊弛,不要說了……”梁紫夢已然泣不成聲,她雙手捂住臉,纖細的手指中不斷泄露哭泣聲,仿佛有些什么,已經洶涌潰爛,成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 “你們一共多少人被你說的那個大人控制,有幾個成功了!”姬凝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禁問道。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但是我知道,我前面一共有幾十個人參與過相親,但是只有三個人成功了,前兩個是誰我不知道,第三個,是李衍東!”樊弛解釋。 “你之前認識李衍東?我是說你死之前?!”姬凝妍對于李衍東有些好奇,按照所謂的陰婚生子的邏輯,那生出來的孩子,應該就帶著李衍東的靈魂印記。 “不是的,怎么說了,因為李衍東在我們之中非常有名,因為他很招惹女人,他同時和好幾個女人交往,彼此還隱瞞的非常好,最后還成功的讓一個女人懷孕!”樊弛撇嘴道。 聽到這里,梁紫夢不禁一怔,怎么會這樣?張可馨義無反顧的愛著的男人,竟然腳踩數只船,而且只為了誕育鬼子,不對,是讓自己轉世投胎才……那可憐的張可馨,豈不是到頭來什么都沒有?! “你們一般怎么選定參與相親的女人?!”姬凝妍心底有一個隱約的念頭,她實在是想要解開這個神秘的局。 “啊,那個,是大人給我們選的,我也不知道!”可惜樊弛混沌不堪,什么都弄不清楚。 “那相親的地點了?總是那個夢田茶社嗎?!”看來樊弛也是個糊涂鬼。 “是吧,我和紫夢第一次認識就在那里!”樊弛的眼神變得溫柔和哀傷起來,愛,足以讓一個自私的人變得無私,再變得更加自私,與其這樣痛苦,他到寧愿,最初和梁紫夢未曾相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