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很晚了，咖啡館11點打烊，今晚是小趙打烊值班，學藝術的，高中的培訓費幾乎掏空了普通家里，以為這樣就能飛上枝頭了，不知前方還有更高的山，只能打工兼職來填補生活。

    陳意今晚有些忘記了時間，給各區經理會郵件，等到一抬頭，女生就站在她眼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交叉放在腿間，似乎下一秒就要鞠躬，陳意才意識過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打烊了，我馬上就走。”

    女生果真就對她鞠了一躬，陳意對她微微一笑，收拾了電腦和筆記本。

    “很晚了，回家注意安全。”隨意一句話，推開門走了，卻在女生的世界留下了風暴。

    這是陳意和她說的第一句話，不對，她第一次來點餐的時候就是她接待的，遠遠的走過來，穿一件領子很挺的白襯衫，當時她的心好像觸電了一般。

    因為這句話，女生幾乎徹夜未眠，幻想了很多，甚至陳意的臉和笑就在她眼前一直繞。

    可是自從這次她坐到打烊后，女生竟然發現陳意好久都沒有來。

    她就好像生病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完了，忍不住猜測陳意的所以，但是她甚至連陳意的名字都不知道。

    陳意做很多工作，人就像上了發條一樣很機械，完全沒有了程昱在的時候那種浪漫感覺。

    至于咖啡館里的員工因為她的到來掀起來的波浪她更是一點兒都察覺不到的。

    因為陳意的再次光顧，在某一位員工的心上悄悄的誕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從前只是一個小螺旋，現在是一個臺風眼，不釋放簡直要爆炸了。

    “小趙，你今晚能不能幫忙打一下烊？我明天考試，要回去熟悉一下題綱。”

    “沒問題。”

    “太謝謝了，愛你。”

    所以，再次輪到她打烊，而陳意再次沒有時間觀念的坐到了11點多。

    她走近，陳意才意識到自己失禮，立馬收拾東西：“不好意思。”

    而她緊張又青澀的：“沒關系沒關系的，只是，每次都看您每次都一個人工作到這么晚，工作很多嗎？”

    “還好。”

    “還有，看您每次來都坐在這個位子上，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多和陳意說幾句話都能讓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這個倒沒有，只是這里安靜一點，沒人打擾。”

    見陳意有了回復，這個叫小趙的女生不禁心花怒放起來，陳意已經快速的收拾好東西，放進包里，對人家點頭，然后出去了.

    在夜色中，從玻璃櫥窗看到陳意優雅利落的腳步離開，她真有種想跟上去看看她住在哪兒，制造偶遇的機會，現在已經是寒冬了，可是 ，她卻覺得到了春天的時候可能她的春天會完全綻放。

    陳意難得9點多才來這里，剛好店里只有小趙一個，陳意穿一件風衣，在前臺點單，今天店里客人特別少，到現在，店里冷冷清清的，店里是不希望服務生和客人閑聊的，小趙看到陳意，心里就暖暖的，和陳意多說了兩句：“今天加班嗎，有點晚啊”

    “出差了。”

    見陳意一直頻頻看手機，應該是有什么急事，小趙趕緊說：“還是老位置嗎，我可以為您送過去。”

    陳意笑了一下，她確實有一份文件很急：“我坐在這里好了，謝謝你。”

    陳意打開手機，一點點的校對，連人家送的咖啡都是意識性的說謝謝，終于忙完了，陳意放下手機，喝了一口咖啡，見人家服務生站在點單臺后面眼神有些迷蒙，一瞬間，陳意暗覺不對，那種在程昱形容中的青春期的對高級的人的渴望，陳意收拾東西站起來，對人家點點頭，走出去，并決定以后最好還是不要再來了。

    周末，程昱本想睡一大覺，想到華總昨天的約定，爬了起來，起床氣丟在一邊，連忙看手機里有沒有消息，陳意最近好像有些忙，經常一整天只會和她說一句晚安。

    有時候會讓她有些懊惱。

    程昱爬起來，她愛上了北方的暖氣，例如現在，她就可以穿一件家居服在屋子里隨意的晃蕩，匆匆的洗漱后，找了一套休閑服，搭了一件松軟的外套，拿了圍巾手套。

    一會兒，華總開著車到了，程昱匆匆的跑下去，華總穿的更休閑，她和陳意一樣都喜歡穿襯衫，兩個人都偏偏是那種可以吧襯衫穿的很好看的那種人。

    程昱系著安全帶，對華總說早安。

    “帶你去吃最正宗的早餐，這段時間跟著我受累了。”

    程昱搖頭：“還要謝謝華總對我的照顧。”

    “不是說了私下就不要叫我華總了吧，叫我華研就可以了。”

    程昱吐了吐舌頭，好像不太合適。

    這個點，北京城里熱乎乎的，到處都冒著熱氣，還有早餐的吆喝聲音。

    程昱還真的沒有感受過這種氣氛，玩的起勁，華總拿了一件外套，看著很輕薄的羊毛外套，程昱一下車臉就通紅，臉上被一層白霧遮住，問：“華總，不冷嗎？”

    華研搖搖頭。

    豆汁，鹵煮，味道都很怪，華總點了兩份，程昱一吃就皺起了眉頭，華總笑著說：“習慣了就好，總要體驗過。\'

    華總帶程昱去著名的景點，這個點人少，太陽伸到一半，程昱玩的高興，華研跟在她身后，程昱拿著手機到處拍，話匣子不自覺就開了：“這里，以前在讀書的時候好像在書上看到圖片，那時候好向往的，現在看到，真是有一種我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