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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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之去西市轉了一圈,認真挑了只蛐蛐買下,他答應破案后要送只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給那娃娃。 徐家正在辦五小姐的葬禮,顧瑾之借著去吊唁的時候,去找了那娃娃,意外見他垂頭喪氣坐在家門口,半點沒有那天活泛,饒是見到他拿蛐蛐來也不曾露個笑臉。 “這是怎么了?”顧瑾之問他。 “叔叔,我后悔幫你抓壞人了。” “怎么說?”顧瑾之不解。 “主子們都怨我沒有早點說出來,怨我娘親大意,說是我害了五小姐,讓大夫人把我一家發(fā)賣了,等五小姐下葬,我就要被賣了。”小娃兒說著抹起了淚。 顧瑾之沒想到徐家人會將一切怪罪到他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你沒錯,若不是你,叔叔們抓不到兇手,若讓兇手逃走,以后還有數(shù)不清的姑娘會遭他毒手,你別怕,他們若賣你,叔叔就把你買回來。” 小娃兒頓時歡喜,抓著他手問:“當真?叔叔,還有我爹我娘我奶奶和我姨姨。” “沒問題。”顧瑾之與他約定好。 走出徐家,顧瑾之突然想起什么,去了聚寶堂,他想起那天和柳先河不是還賭了一局嗎,那一局應該贏了不少銀子吧,六扇門的腰牌,整個六扇門的榮譽,無價之寶吧? 與賭坊管事討價還價,扣除了那天打架弄壞的東西,結果還倒賠了五兩銀子。這和想象中差的也太遠了,六扇門的腰牌就這么不值錢嗎? 顧瑾之將腰牌收進懷里,回家去了,剛到家,管家就告訴他說:“少爺,丁少爺讓人傳話來說碎尸案的兇手抓住了,后日升堂審問,讓你莫要缺席了。” 看來最近好運連連啊,一件兩件案子都破了。 “安叔,這幾日你注意著相府,若相府賣下人的你都幫我買回來,尤其是……”顧瑾之此時才想起來他好像不曾問過那小娃兒叫什么名字,只知他姑姑月念的名字,“尤其是叫月念的那家人。” “知道了少爺。”見安叔應下,顧瑾之就回房了,殊不知剛剛那番話,讓正巧經過的福mama聽個正著,月念這個名兒一聽就是個姑娘,少爺對此人這么上心肯定有問題,福mama趕緊去告訴老太太去了。 顧瑾之回到房里,并不見江清黎,問下人才知她剛做了酸梅湯,送去祖母院里去了。 顧瑾之沒做多想,便去了書房,看了一下午書。 顧瑾之不知道他前腳走,江清黎后腳就氣鼓鼓的回來了,云鴿提著食盒緊隨其后,酸梅湯并未送出去。 月念……江清黎嘟囔了這兩字一下午,這么好聽的名兒,想來人也是極美的。 消暑解渴的酸梅湯都進了肚,江清黎還是覺得一腔火氣,他就那樣著急接她進門了,也不和她說一聲,她到底還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呢,一點臉面都不給她留,這讓她以后在顧家還有什么立足之地? 江清黎又氣又心酸,若是爹爹娘親都在身旁,她也不至于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江清黎抹著眼淚,拿了筆墨紙硯出來,給爹娘寫信,一邊寫一邊掉眼淚,淚水落在剛寫好的字上,暈開了墨跡,花得看不清了,可江清黎并不在意,將心中的苦水盡數(shù)寫上去,寫了滿滿五張紙,捧著哭了好一陣,哭得眼睛都腫了,才又放下,一張一張又撕了,擦干了眼淚,重新拿了張干凈的紙,提筆繼續(xù)寫:父母親大人萬福金安,女兒一切安好,無需掛念…… 忍著淚兒又寫了幾張紙,仔細晾干折好,放進信封,這才去用涼水敷了敷眼睛,緩了一陣,瞧不出哭過的痕跡才開門招來云鴿,讓她將信送去驛站,找人捎去澧州。 正交待云鴿的時候,顧瑾之從書房過來,見她手中的信,隨口問了句:“這是寫給誰的信?” 江清黎本不想搭理他,但還是忍著不快回了句:“寫給我爹娘的家書。” 顧瑾之沒多問,先進了房,將手中的書放到床頭,他喜歡睡前看會兒書。 被月念膈應著,一整晚江清黎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饒是她強裝著無事,也還是讓顧瑾之察覺了,不過想起那封信,想來是想爹娘了,這事顧瑾之也不知該怎么寬慰,也就裝聾作啞,只做不知了。 心里有事睡不著,江清黎閉上眼許久還是睡不著,他在身旁也不敢翻身,怕吵醒了他,一個姿勢僵著,一直到后半夜,想著他應該睡熟了,才敢小小翻身。 “梨兒睡不著?”他突然的話讓江清黎頓時僵住了動作,沒想到他還沒睡。 “嗯,天氣太燥了,熱得睡不著。”江清黎下意識撒謊了。 顧瑾之知她沒說真心話,沒繼續(xù)追問,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睡外邊,挨著床邊的冰盆睡。 “今年岳父任期到了,如無意外應該能調動回來。” 江清黎一喜,“當真?可是皇上……” 她爹江不槐是言官,言官負責監(jiān)督和上諫,監(jiān)督百官,巡查百官,時刻提醒皇帝,這位置坐得好就是個金缽缽,坐得不好,就是個斷頭臺。 江不槐素來直言進諫,誰的面子都不給,皇帝也頗為看重他,當時御史打算告老歸田,如無意外,御史一位有望落到他頭上,誰知他在那關鍵時刻不僅不收斂,竟連皇帝也罵上了,起因是皇帝相中了個美人,欲納作妃子,可那女子是皇后娘娘的未出五服的表姑,雖年紀比皇后娘娘小,但按輩分來說,卻是皇后的姑姑,如此有違人倫。 江不槐一紙諫言,成功阻止了皇上納妃,也阻止了自己升遷之路,而后皇帝更是找了個借口就將江不槐貶職外派去了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任職。 “皇上不過是好面子,被岳父當朝上諫一通罵面子上過不去罷了,若真嫌惡也不會到那時才處置,根本不會給岳父上諫的權利,如今岳父外放叁年,想來皇帝也消氣了。” 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哪那么容易猜測,顧瑾之如此說,不過是為了寬慰寬慰她,具體會如何,還得看皇帝如何抉擇。 “若是真的就太好了。”江清黎忍不住哭了出來,思念和委屈一起涌上心頭,半點兒不由人控制的哭了出來。 顧瑾之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撫慰,到底年歲還小。 這一哭,哭沒了早上練功的時候,自進顧家門,江清黎還是頭一回日上叁竿才起,看著大亮的天光,江清黎趕緊喚來云鴿,“早上怎沒喊我?” “回少奶奶的話,是少爺交待的。” 江清黎一頓,繼續(xù)問:“祖母和婆婆那邊可有去話?” “少爺親自去說的,讓您別擔心了。” 江清黎這才松了口氣,放慢了穿衣的動作。 云鴿在一旁伺候,給她理直衣邊,給她系好腰帶,輕聲道:“少爺待少奶奶真好。” 江清黎忍不住笑,也覺得是,卻聽她又嘆:“可惜還是有了旁的女人。” 江清黎嘴角的笑頓時掛不住了。 “少奶奶,我聽說福mama已經打聽到那月念姑娘了,今早老夫人當著老爺夫人的面都問少爺了,少爺親口承認是有這么回事,說要將月念姑娘一家人接進來。” 江清黎頹了,想起昨夜被他抱著哄著的場景,心中突生嫉妒,嫉妒未曾謀面的月念,嫉妒一切他喜歡的姑娘。 “少奶奶是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一下才好。” 江清黎看向她,“你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