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臨栩一襲白衣,頭發(fā)濕漉漉的,脖頸處帶著深深淺淺的吻痕,微笑著在他面前寬衣解帶,毫不吝嗇展現(xiàn)他的酒窩,然后勾住他脖頸吻他,唇軟軟的,眼睛亮亮的,閃著天真的光,“阿霖,你怎么不吻我啊?”臨栩用了最柔軟好聽的聲音問他。 這死小孩怎么回事,和誰學的招數(shù)?宋霖想推開臨栩,卻摸到一片白皙光滑的肌膚,啊啊啊啊啊啊,夭壽啦! 外面?zhèn)鱽黼u鳴聲,宋霖抬頭看到一只超大公雞,什么鬼,公雞成精了,這能隨隨便便把他啄了啊!他剛要保護臨栩,轉頭一看,有一朵小小的白玉蘭,花上還帶了水珠,可愛動人。這白玉蘭口吐人言,“看我不除了這個怪物!”是臨栩的聲音。 臨栩飄向大公雞,大公雞叫了兩聲,毫不客氣吞下臨栩,臨栩一聲都沒來得及叫出來,就入了雞肚子,這只雞打了個飽嗝,又走向宋霖,低下腦袋來啄他了。 啊啊啊啊?。∷瘟匾患れ`醒了,天剛蒙蒙亮,外面一只公雞正在打鳴??粗焖呐R栩,安靜乖巧的睡著,越想越氣,他居然又去送死,想一巴掌拍到臨栩腦袋上,卻又下不了手,只能微微用力推臨栩, 臨栩醒了,忍住想罵人的沖動,“你怎么這么早起床啊?” 憑什么你睡這么舒服!宋霖用頭撞了一下臨栩。 “你有病??!”臨栩徹底清醒了。 “我想吃雞rou?!彼瘟匕言箽獍l(fā)到公雞身上。 “想吃自己去做,我要睡一會。” 宋霖揪著臨栩的發(fā),一個勁煩臨栩。 臨栩一巴掌拍宋霖額頭上,“滾,還有,把你玉佩收了,傻子吧,睡覺還戴著玉佩做甚?” “什么玉佩?”宋霖疑惑。 “就是你現(xiàn)在戴在身上的……”臨栩驀地沉默了,臉慢慢紅了,半晌才道“你挪開一點,硌著我了?!?/br> “哦……”宋霖也懂了,默默退開了,他居然忘了,夢的前半部分是春夢啊!所以都怪那只公雞,把春夢變成了噩夢。 “……”沉默半晌,臨栩穿上衣服出去了。 宋霖有些委屈,為什么春夢的對象不是傾國傾城的姑娘,要是這個死小孩,牙都沒長齊、脾氣這么差、還又喜歡送死!明明夢中那么溫柔無害的。想到夢中光滑細膩的觸感,他皺眉,臨栩身上是有疤痕的。不是夢中完美純潔的小白玉蘭,他想。 于是半個時辰后,臨栩終于忍不住敲門,“你好了嗎?” “進來!”宋霖語氣很沖。 臨栩翻了個白眼,推開門,看到宋霖像個即將爆炸的炮仗,氣鼓鼓的。 “你又怎么了?”臨栩外邊站了那么久,自然也不開心。 “哼!” “那回頭我給你找個好看的姑娘吧,家世清白,溫柔賢惠的?!被饸鉀]地方發(fā),別把他憋壞了。臨栩很貼心地想。 “……你果然一點都不溫柔?!彼瘟匕г沟目粗R栩。 “???”這是青春期的敏感嗎?臨栩無奈轉身。 “你還想去哪?” “去看那九十八個孩子!”為什么要用還!臨栩頭也不回,憤憤地想。 結果,宋霖賞了臨栩額頭上的一個大包,并且跟著臨栩。 那九十八個孩子個個漂亮聰明,性情不一,都是些孩子中的佼佼者。臨栩給他們建了宅院,請了先生,請了武林人士教功夫,連廚子都是出名的。 孩子們挺喜歡他,一口一個“公子”叫的勤快,可他見到這些孩子卻只能想到流出去的真金白銀,很是郁悶。 他第九次抱怨,“我又不是他們的爹,還要養(yǎng)著他們,好煩!” “那你把他們扔了唄!” “……如果不是他們以后有用,我早就扔了!” “你就是不忍心!” “胡說,我才沒有!”臨栩惱羞成怒。 看看,這是白玉蘭嗎?明明是仙人掌吧?渾身帶刺。 那些孩子不知道那兩個孩子鬼門關走了一遭,只是有些羨慕那兩個啞了的孩子,可以跟著臨栩,甚至商量著怎么把自己也弄啞。臨栩哭笑不得,這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靈機一動,“你們想跟著我的話就好好聽先生的話,等你們有了實力,就可以跟著我了?!?/br>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問:“公子,睡覺也可以跟著嗎?” “可以的哦?!?/br> “不可以。”宋霖和臨栩同時開口。 “不要搗亂,阿霖,都這么大人了?!迸R栩無奈。 宋霖不滿,瞪了女孩一眼,女孩立刻嚇哭了,臨栩氣道:“宋霖,你欺負小孩子干嘛?” 宋霖哼了一聲,走了。臨栩生澀地慢慢哄著孩子。 這天晚飯時,臨栩在飯桌上給了宋霖提到了一個姑娘。 “這個女孩子會使劍嗎?” “會一些?!?/br> “聰明嗎?” “聰明,這位慕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是大小姐來著,出了意外才流落這兒的。” “樣貌如何?” “不笑很好看,笑起來有酒窩,而且是個沒有心機的姑娘,最重要的是,她也對你有些意思,保你后院安穩(wěn)。”臨栩耐心答著,“這個姑娘可以說是是為你良心定做的,阿霖,你會喜歡她的。” “她身上有疤痕嗎?” “……你是挑刺的嗎?人家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想必沒有?!迸R栩不耐煩,“人家配不上你嗎?我給你挑這個也很不容易的好嗎?你喜歡就娶了吧,別再說我困著你不讓你娶妻了?!?/br> “這種事要你情我愿才是,你逼我我也不想娶妻。” “娶妻你不要,青樓的姑娘你看不上,你這么厲害,這么清心寡欲早上就別起反應啊!”臨栩放下筷子,皺眉。 “我就是不想要一個和你一個陣營的,不想要一個和你一樣心機深沉、蠻不講理還全身疤痕的人,我要白玉蘭一樣的人才行。” “和我一個陣營怎么了?我的陣營自然是最好的!至于白玉蘭,你一個粗魯武夫,還不得把人白玉蘭折騰死!我心機深沉,我冷漠無情,蠻不講理,全身疤痕?我又不是你的人,難不成還要讓我是你的白玉蘭???笑起來有酒窩、聰明伶俐、純潔溫柔?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活該找不著媳婦,連暖床丫頭都沒有!”好端端的,攻擊他做甚?臨栩氣到了。 “我,我……你這死小孩,管這么寬,我就是不要娶那些煩得要死的女人!”宋霖也覺得自己有病,莫名其妙堵得慌。 “那個姑娘我見過了,和你描述的白玉蘭一模一樣,有酒窩,很可愛漂亮,聰明伶俐,純潔溫柔。你見一面吧?如果合得來就收了她吧?!迸R栩耐著性子說,畢竟這個姑娘很難得。 “我不要?!?/br> “你的白玉蘭是誰?我把她綁來給你放床上。”臨栩不耐煩了。 他一直在我床上,宋霖想。只是,雖然是他,然而和他夢中的白玉蘭差太多了?!八瓚摬蛔屛遗觯莻€男孩。” “這個……”臨栩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這種情況,要我說,還是綁你床上好了?!?/br> “可是……我不喜歡他。” “你是在消遣我嗎?”臨栩想掀桌。 “沒有,我春夢主角都是他。我是覺得……很奇怪?,F(xiàn)實中的他脾氣差,喜歡送死,陰險無恥?!?/br> “這個……有點難辦啊,可能綁不過來人……家境怎么樣?”這種人是最為難辦的,臨栩皺了皺眉。 “嗯……總之你威脅不了,權勢挺大?!?/br> “嘖,我盡力吧,綁不過來你就去見那個姑娘?!?/br> “但是我可以很輕易綁了他。” “啊……你是打入內部了嗎?” “他一直在和我一起睡覺,一起吃飯?!?/br> “可以日久生……”臨栩止住話頭,眼睛盯著宋霖,“你在說誰?” “你,你是我的白玉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