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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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裁云宮,陶姜扶著宮女?的手,下了步攆。 腿微微不適,她咬了咬牙,該死的顧平章,都說了今日要進宮,他昨晚非要鬧,一次還不行。 她忍著酸痛,暗暗懊惱,她也太容易上鉤了,看著那張臉,就忍不住。 捂臉。 都怪顧平章太好看了。 春喜忙迎出來:“夫人。” 陶姜清了清嗓子:“春喜!” 裁云宮本是冷凝兒在皇太zigong中的殿名,她搬到后宮,仍堅持要用“裁云”,皇帝允了。 這是后宮里最好看的宮殿。 數不清的花草樹木,集齊了天下奇珍,皇后的椒房殿端莊大氣?,卻不如裁云宮自在繁華。 陶姜進去時,冷凝兒正?在撥弄一朵綠菊。 她有滿架子的菊花,如今開得正?好,姹紫嫣紅,花絲怒放,格外喜人。 “娘娘的花開得真好。” 冷凝兒回頭,打?量著她的臉,驚嘆:“怎么才?一月不見?,你又美了這么多!你們?顧府是有什么精氣?供你吸不成?” 一句話說得陶姜臉紅:“說什么呢!” 冷凝兒撲哧笑了,拉著陶姜坐下,雙手托腮,若有所?思:“顧大人對你是真喜愛啊。” 陶姜齜牙笑。 “別管其他人說什么,我可是見?過顧大人連我的醋都吃的。” 提到這個,陶姜就尷尬。 “咳咳。不說這個了,不是說有新奇的東西教我看?怎么不拿出來?”她張望。 “你什么新奇東西沒見?過,怕是我沒見?過的你都見?過呢。我就是誆你陪我說說話,宮里太無聊,我骨頭都軟了。” 陶姜睜大眼睛瞪她。 “我昨日見?到孟夫人。”冷凝兒掰了一半橘子給陶姜。 陶姜接過:“孟夫人?” “庭湘jiejie的娘親。” “哦哦。”陶姜恍然大悟。 冷凝兒望著墻外頭,她與陶姜同齡,看上去仍是個美人,但渾身?冷清,與年輕時的活潑跳脫竟完全?不同了。 “還記得當年我十六歲,不想嫁給李亭望,離家出走,庭湘jiejie陪母親探望外祖,我們?在揚州玩兒,那時候多開心。” “是啊,我第一次見?她,就是在揚州。她的聲音是我聽過最好聽的。” “不過十年,卻已經物是人非了。”冷凝兒苦笑一聲,“一個情字……” 她沒說完,臉上神色不明。 陶姜不明白,她指著宮里那座高高的樓:“七星閣是皇上還是太子時便為你建的。世人都說他寵愛你,可我怎么覺得你不開心呢?” “當年是誰害你,沒有查到么?”陶姜問。 冷凝兒搖頭:“宮里的事哪能都說得清。我自己選的路,也算得償所?愿,固有一二煩惱,都算不得什么。” “那你后悔了嗎?”陶姜吃著橘子,眼睛依然明亮。 冷凝兒看著她:“后悔了嗎?” 她笑了笑,神情自若:“不后悔。” 三個字,利落,干脆。 陶姜笑了:“不后悔便好。” “顧大人那樣的人,這世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了。”冷凝兒眼里流露一絲難以察覺的羨慕,甚至內心里有一絲絲嫉妒。 她想,陶姜這樣的人,世上也難有第二個。 她那樣豁達,明亮,窮苦的時候猶如星辰,不墮其志,富貴的時候,一如往昔,不見?改變。 人與人,便是這樣不同。 她已經不是當年十六歲的小女?孩了。 陶姜卻依舊是往昔赤子之心的少女?。 她笑了笑:“多少男人為了傳宗接代,視女?人為生養的母豬。我看你便是這輩子不生,他也守著你一個人。” 陶姜為她驚世駭俗的比喻驚嘆。 她苦惱道:“我還不想生。” 想到她不想生,每次都要顧平章忍,便臉上發?紅。 心疼他每次忍得辛苦,所?以便越發?縱著。 她都有些懷疑顧平章是不是故意露出難受的表情,就是要她心軟。 出了宮墻,看見?外頭的太陽,陶姜舒了口?氣?。 天那樣藍,往來行人臉上洋溢的幸福那樣燦爛。 大地那樣遼闊,那樣深遠明亮。 晚上,一番糾纏,渾身?汗水,陶姜渾身?一顫,抱著顧平章,在他耳邊哭泣。 顧平章緊緊箍著她,力氣?大到仿佛要將她揉碎。 “不要。”陶姜哭泣。 顧平章撞了幾?下,力道越來越大,陶姜經不住抖得厲害。 她軟軟地哀求:“別——我不想——在外面——” 顧平章嗓音沙啞,忍得渾身?肌rou發?顫:“好。” 他狠狠抱住陶姜,緊緊抱在一起,呼吸沉重?,發?出一聲悶哼。 他這個人克制至極,唯有這時候,才?會失控。 陶姜愛極了他臉上的汗水,以及那雙染滿情.欲的、發?紅的漂亮眼睛。 她渾身?水一樣軟,蛇一樣纏在顧平章身?上,爬到他眼前,細細親吻那雙眼睛,眼神癡迷:“顧平章。” “嗯。” “我好喜歡你。” 腰間的手一緊,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人又被壓在身?下。 夜一片漆黑,漫天星辰閃耀,偶有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尾巴墜落,墜進山邊,墜進湖泊,湖水泛起漣漪,顫成一片,魚兒慌忙逃竄,驚起水花不斷。 月亮爬上枝頭,悄悄掩進云后。 這一夜很長。 第100章 100 100 永昌三?年, 集英殿殿試。 江蘇臨安秦詠以一篇策論驚艷四座,頗有顧平章當年風采。 皇帝封其為狀元,三月二十賜宴瓊林。 宮里?的宴會, 陶姜都看膩了。 一貫的繁華熱鬧。 當年喜歡看的童子童女方?陣,如今也打不?起精神。中?間休息時,她也不?想去夫人堆里?聽夸, 索性?去湖邊吹吹風。 滿身重量加起來十幾斤, 堪稱酷刑。 她瞧見湖里?一朵蓮花開得好, 站在廊邊看了會兒?, 忍不?住伸手去摘, 胳膊短了一截。 這就有點尷尬了。 正打算裝作若無其事離開, 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折下那朵粉白?的花兒?, 遞到她眼前。 青年笑如蓮花, 大紅衣袍襯得人如玉,花失色。 陶姜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從紅袍子猜他乃是那位狀元郎。 沒想到文?采飛揚,長相也這樣出眾。 不?知今日宴會上多少少女偷偷臉紅呢。 “你可知宮中?的花不?可隨意摘, 叫貴人發現,要治罪的?” 青年笑如朗月:“此花配小娘子正好。” 陶姜拿了花,覺得這人挺有意思。 她輕輕一笑:“那便多謝狀元郎。” 她走后, 青年看著那道身影, 半天沒有回過神。 他想, 她可能是宮里?哪位公?主。 陶姜將?花遞給侍女, 回到夫人席那邊。 男女中?間隔著屏風, 不?刻意去看,是看不?見的。 女眷出席, 主要是為了在一眾青年才俊中?挑選女婿。 陶姜聽見大家都在議論狀元郎。 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