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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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章!” 她被顧平章接住了?。 顧平章將她拎到一邊,淡淡道:“你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數(shù)?上次跳下來崴腳的是誰?” 陶姜理虧,忙催促他:“不是有人找你,還不快去。” 顧平章一進(jìn)門?,她便上了?馬車,興奮道:“快走快走!去遇仙酒樓。” 車剛起?步,只聽“吁——” 馬車晃了?一下,停了?下來。 陶姜心里一跳,車簾掀開,一個抱竹棍的少年跳上車,坐到車夫位置。 “顧劍!”陶姜喊了?一聲。 少年繃著臉回頭:“去哪?” 陶姜訕訕,沒好氣道:“遇仙酒樓。” 顧劍有十八歲了?,天天穿一身?黑衣,陶姜懷疑是為了?方便晚上飛檐走壁干壞事。 這小子經(jīng)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她想避開的時(shí)?候,偏偏又跳出來。 到了?酒樓,她戴上幕離下車,警告顧劍:“不許告訴顧平章。” 顧劍冷漠看她一眼,也不知道聽沒聽。 遇仙酒樓分?三層,坐滿了?客人,樓上樓下一片喧囂。 陶姜在這里有一間包廂。 她坐下來,先點(diǎn)了?一斛招牌玉液酒。 顧劍抱著竹棍站在臨街窗前,聽她點(diǎn)酒,看過?來。 陶姜笑瞇瞇道:“你要不要來一杯?一般人我還不舍得?呢。” 顧劍:“不要。” 說完扭頭看窗外?了?。 這小子如今長?大了?,長?高了?,也生了?一張俊臉。就是老板著臉,小古董一個,無趣得?緊。 “你這樣子,討不到媳婦的喲。” 顧劍不理她。 陶姜自討沒趣,剛好隔壁來人,聽見他們議論?的話題,她立時(shí)?來了?精神。 一道男聲說:“吳國公府抄家,抄出的黃金比宮里頭還多。他們府上比先帝還富!說什么吳家乃第一皇商,富甲天下,哪比得?上吳國公府。” “吳國公老當(dāng)益壯,后院里上百妾室,個個如花似玉,諸位可還記得?滿月樓、天香樓的頭牌?當(dāng)年我們都?奇怪,她們掛牌那?日到底被何人買去了?,如今真相大白,原來在吳國公府!” “還叫什么吳國公,如今全?都?是罪人,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 “哎你們說圣上會怎么判?這些年吳國公府已經(jīng)收斂許多,沒想到還是被圣上抄家了?。” “這事是顧大人帶頭,依我看——” 后面的話壓低了?聲音。 陶姜的酒量總算好了?一些,遇仙酒樓的玉液酒入口綿軟,濃香醇厚,后味甘甜。 她存了?一壇二?十年份的,每次來都?喝幾杯。 這才是好酒嘛,跟那?些辣嘴的假酒不一樣。 吳國公府之事,還得?從魏王入京后說起?。 當(dāng)時(shí)?新帝登基才一年,新年號都?沒有捂熱。 魏王以勤王之名入宮,次日便傳出新帝失蹤的消息。 魏王處死了?很多人,新帝宋景輝下落不明,不能算駕崩,不能舉行大喪。 國不可無君,高壓手段下,群臣一致懇求魏王宋彧登基。 當(dāng)時(shí)?宋景輝后宮的妃子沒有子嗣,孫皇后放她們出宮嫁人。 而孫皇后被妥善安置,住在西華門?的靜心宮。 名為休養(yǎng)生息,實(shí)為□□。 魏王登基后,改年號為嘉平。 當(dāng)時(shí)?吳國公府手中尚有軍權(quán),突然的改朝換代打了?孫黨一個措手不及,孫皇后被幽禁后,他們立即收斂,抓不到一絲把柄。 宋彧登基不久,北方蠻族趁朝中不穩(wěn),聯(lián)合羌族南下,更不是處置吳國公的好時(shí)?機(jī)。 他御駕親征,將太子留在后方。 魏王是個很能打仗的皇帝,脾氣也很大。 他誓要將蠻人驅(qū)趕至黃河以北,叫他們稱臣納貢。 這幾年打了?幾十場仗,今冬,清平關(guān)大捷,蠻人投降稱臣。 侵?jǐn)_大業(yè)百年的蠻族,終于投降了?! 戰(zhàn)事一結(jié)束,皇帝立即命太子和顧平章將吳國公府下獄。 這幾年顧平章一路從翰林院修攥,到戶部員外?郎,戶部侍郎,戶部尚書,可謂平步青云。 先帝奢侈享樂,國庫空虛,皇帝打仗這幾年軍餉、糧草,后方補(bǔ)給,全?是顧平章想辦法。 陶姜知道他一直在搜集吳國公府罪證。 今年底,轟轟烈烈的吳國公府抄家案,持續(xù)了?一個多月。 孫家人全?都?下獄,如今還在牢里。 皇帝還在行軍路上,過?幾日便要到京師。 大家都?在猜吳國公府要怎么判。 是流放,還是砍頭? 這位皇帝的心思,猜不準(zhǔn)。 當(dāng)年消失在宮里的新帝,至今沒有消息,民間私底下猜什么的都?有。 她喝了?沒幾杯,又聽見右邊包廂門?打開,小二?領(lǐng)著客人進(jìn)門?,“金大人,您請!” 她一頓,抬頭。 顧劍聽見,也回頭看她。 陶姜不再聽那?邊說吳國公府的,支起?耳朵開始聽這邊動靜。 但?這邊靜悄悄的,小二?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似乎又有人推門?進(jìn)去。 還是沒有人說話。 陶姜納了?悶了?。 顧劍嗤笑一聲。 陶姜掐了?他一把。 她靠到屏風(fēng)上,想聽得?清楚一些。 二?人壓低了?聲音,跟左邊比起?來,簡直聽不見一點(diǎn)。 突然,隱隱約約聽見她自己的名字。 陶姜不由緊緊貼上去。 顧劍嘴角抽抽,“小心——” 話音剛落,噼里啪啦一陣響,屏風(fēng)整片倒下,她猝不及防,整個人隨著屏風(fēng)撲到地上,簡直摔了?個狗吃屎。 她忙看向屋中。 看清坐著的是誰,她頭皮發(fā)麻。 “顧,顧平章?!” 這怎么可能。 她再抬頭看另一位。 兩人氣氛緊張,不知在談何事。 她的出現(xiàn)顯然出乎二?人意料。 金溪云立即站了?起?來,“夫人,有沒有事?” 顧平章看著她,好整以暇地坐著,聲音不緊不慢,有股嘲諷勁兒?:“這是在做什么?” 陶姜忙爬起?來,沖金溪云笑:“我沒事,沒事!我瞧這屏風(fēng)別致,就站那?看屏風(fēng)呢,誰料它?倒了?,嚇我一跳!” “顧平章,你為何在這里?府上那?些人都?打發(fā)走啦?” 她一邊說,一邊坐金溪云對面,沖他一笑:“金大人。” 金溪云如今在大理寺任職,擔(dān)任大理寺右寺丞一職,是大理寺卿的左膀右臂。 金溪云拱手:“顧夫人。” 陶姜看了?礙眼的顧平章一眼。 顧平章:“酒樓迎八方客,我在這里,與你在這里,原因是一樣的。” 陶姜感覺他話里夾槍帶棒,她有些生氣。 但?一看到對面的金溪云,壓下了?情緒。 “我剛才聽見你們談及我的名字。” 金溪云張口,清雋的臉上有些慚愧:“抱歉,寸心失禮,不該議論?夫人。” 顧平章慢悠悠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