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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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感覺有些冷,不由縮了縮脖子,向顧平章看去。 “怎么,后悔了?”顧平章幽幽道,“可惜,王家現(xiàn)在可沒有錦衣玉食。你跟著去,勉強能吃糠咽菜。” “什么啊。”陶姜無語,瞪他一眼,瞪完又有些后悔。此人記仇,她可得小心點。抱大腿呢。 她又不自然地擠出個笑:“后悔什么,夫君你這么好看,我只喜歡你,放心好了。” 顧平章嗤笑一聲:“出去。” 低下頭看書了。 陶姜哼了一聲,氣呼呼跑走了。 沒一會兒,她又大驚失色地抱著一塊紅布跑進來:“不好了!” 顧平章抬眸,視線掠過那塊紅布。 陶姜一臉氣憤:“夫君,我們家進賊了!” “我的十個銀錠子,只剩五個了!”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報官,必須報官!” “我用了。”顧平章道。 “你?” 陶姜手指一陣顫抖,心痛得不能呼吸:“敗家啊,你做什么啦?” “送人。” 陶姜現(xiàn)在看他那張漂亮的臉,心里怒罵敗家子。 她將紅布包好,瞥他一眼,嘀嘀咕咕走了。 顧平章看見她一會兒在廚房搗鼓,一會兒又鉆進顧薇房里。 他失笑。 陶姜將銀子藏好后,警惕地看他一眼,見他在看書,這才放心。 她算了算,這點銀子,供一家子開銷,還要送顧平章科考,明顯不夠。 看來,她得想辦法增加收入了。 她又嘀咕,顧平章真是個敗家玩意兒。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個手藝人一年到頭能攢下10兩銀子都算不錯了,他倒好,一下子拿出50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至于他說的送人,哼哼,她才不信呢,顧平章又不傻。 這廝肯定有秘密瞞著自己。 第18章 018 018 這晚,顧衷沒等到天黑,就趴在南屋床上睡著了。 陶姜也不好刻意跑過去將孩子抱過來。 到睡覺的時候,西屋第一次只有她跟顧平章兩個人。 顧平章仍在看書,燈火晃晃悠悠,墻上人影歪七扭八,隨著火苗晃來晃去。 陶姜玩心上來,伸出手,一會兒給“顧平章”頭頂比一個愛心,一會兒張牙舞爪,嗷嗚向他腦袋啃去,一會兒又踢一腳,狠狠向“顧平章”踹去。 若是火苗配合她正好一晃,那畫面便像是她將顧平章的影子踹得凹進去了一樣。 “哈哈哈哈。”她嘴角瘋狂上揚,摩拳擦掌,玩得不亦樂乎。 “玩夠了沒?”顧平章冷冷的聲音響起。 陶姜嚇了一跳。 她撓撓頭,假裝在屋里忙:“哎呀,這個燈芯該剪一下。” 她跑過去剪了下燈芯,火苗燒得更高。 “你看書,看書,要考狀元的哦。” 顧平章懶得搭理她。 陶姜在屋子里轉來轉去,地上有一只蟲子,她也要趴在那看半天。 屋檐上有只蜘蛛,她跑去外面拿來一根竹竿,一桿子捅下來,一腳就踩死了。 有一只螞蟻搬了一粒食物殘渣正順著墻根走,她蹲旁邊,一路跟隨,要看它搬到哪里去。 她將原主的箱籠打開,將里邊的衣服一件一件擺在床上,一件一件在自己身上試。 每試一件,便要跑到水缸里去看。 昏昏麻麻的,也不知道能看見什么。 整間屋子都是她的動靜。 試了半天,她終于累了,一屁股坐椅子上,雙手托腮,開始盯著顧平章看。 看他的眉毛,真好看。一看這雙眉毛,就是個嚴肅的人。 恐怕顧平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看書的時候,他的神情寧靜,薄唇微抿,整個人都透露著世家大族才能養(yǎng)出來的溫潤氣質。很難相信他居然是農(nóng)家長大,從小干農(nóng)活的。 再看他的眼睛。顧平章的眼睛很漂亮,瞳孔是琥珀色的,眼睫毛很長,但是一點也不卷翹,而是直直的,垂下眼睛看書的時候,睫毛就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 眼睛形狀是丹鳳眼,很清冷。其實他也不常笑。 反正沒有她愛笑。小古板一個。 再看鼻子,鼻梁可真挺啊。鼻如懸膽,用后世的說法,那就是女媧炫技之作。 嘴唇有些干燥,但是放在這張臉上,每一處都完美。真的非常好看!她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陶姜看得恍惚,以至于引起顧平章注意,皺眉看她,仿佛她有什么大病。 “啊哈哈,夫君喝水。”真想給他潤唇。這么完美的臉,一點點不完美都讓人覺得奇怪。 顧平章:“你看起來像個傻子。” “……” 陶姜臉上一陣赤橙黃綠青藍紫。 她睜大眼睛,表情里三分憤怒四分你放屁五分真想揍你。小拳頭都捏得緊緊的。 顧平章合上書,揉了揉額頭,看到床上那一堆衣裳,冷靜道:“整理好。” “哦。”陶姜心虛,她本來打算歇口氣就整理的,怎么還看帥哥的臉看忘了呢。 這下也顧不上生氣的事情,忙跑去,將衣服抱起來,一股腦扔箱子里。 扔完,她用腳一踢蓋子,“砰”一聲,箱籠合上。 顧平章深深看她一眼:“你能長這么大,真是不容易。” “你這個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呢!”陶姜無語。 顧平章坐到床上,陶姜踢了鞋子,一個飛撲,扎到床上,“砰”地一聲。 “嘶!疼疼疼!”她捂著肩膀,眼淚嘩啦啦流。 “活該。”顧平章跟看傻子一樣。 陶姜吸吸鼻子:“你!” 她拉開肩膀衣服,白天看起來可怕的青紫,這會好像更嚴重。青紫從肩膀延伸到前胸后背,又紅又腫。 顧平章掃了一眼,立即移開視線,皺眉:“你沒抹藥?” “抹了嗚嗚嗚。”陶姜無語死了。 顧平章扭開頭:“讓顧薇再替你抹藥。” “算了,薇姐兒白天干活,這會都睡著了。”陶姜爬起來,將藥膏拿過來,想也沒想就將外面衣服脫了,只穿個肚兜。 顧平章面色冰冷:“衣服穿上。” 墻上看起來赤條條的影子晃來晃去,避無可避,他垂眸。 陶姜看了眼肚兜,不在乎道:“我還穿著一件呢。不脫了衣服我怎么抹藥。” 她扭頭,瞪著顧平章后腦勺:“你不許偷看!” “你知不知道矜持?” “是你老古董。”陶姜眼淚汪汪地給自己涂藥,一邊涂,還一邊吹,“噓,噓,不疼不疼,吹一吹就不疼了。” 顧平章眼前閃過她在牢里給自己吹傷口的畫面。 他垂眸,眼神平靜。 陶姜淚流滿面終于把能看到的地方涂完了。 見她半天沒動靜,顧平章淡淡道:“衣服穿好。” 陶姜鼻音很重:“晾一晾,不然沾衣服上了。” 于是顧平章只能繼續(xù)跟她僵持。 晾了半天,陶姜窸窸窣窣又跑到地下,打開箱籠翻找。 顧平章額頭跳動:“衣服穿好,若是有人進來,成什么體統(tǒng)。” 陶姜彎著腰找了件絲滑的里衣,不高興:“這有什么,更少比基尼的我也穿——” 她感覺身后有些冷,忙打岔:“這就穿好,這就穿好。” 感覺顧平章要殺人了。 “至于么。”陶姜穿了件絲滑的里衣,白色的衣服,襯得她唇紅齒白,頭發(fā)披散下來,烏黑油亮,漂亮得不像話。 她故意跑到顧平章面前,大大方方轉了一圈,炫耀:“諾,穿好了,你看!” 顧平章直接熄滅了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