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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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看到顧平章額頭上有汗,臉色也有些蒼白,這種心虛就越發不可收拾。 顧平章慢吞吞道:“八大菜系?哪八大?我從未聽說。” 陶姜腦門一跳,擠出個笑:“啊哈哈哈,這就是個比喻,比喻,你想吃哪個地方的什么菜,我都能做。” “哦。”顧平章睨了她一眼,慢悠悠看書去了。 陶姜摸摸鼻子,對著他背影做了個鬼臉。 卻沒想到顧平章腦袋后有眼睛似的,回過頭看了個正著。 陶姜一僵,撓頭望天:“啊哈哈哈。” 顧平章嗤笑一聲:“丑死了。” “你才丑呢!”陶姜跳腳。要不是因為這張美麗的臉蛋,她會不會抱他大腿還不一定呢,哼! 不過她還是跑進去將桌上水喝了,重新倒了一碗,遞給顧平章:“喝水。” 顧平章慢悠悠看一眼,37度的嘴巴吐出七個冰冷的字:“我不喝你用過的。” 陶姜如果有力氣,就能當場表演一個徒手捏破碗。 她咬著后槽牙重新倒了一碗:“新的碗。” 顧平章那精致的眉蹙起,額頭細汗更多了。 陶姜再粗神經也發現不對,忙拿袖子替他擦了擦汗:“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多冷汗,臉也白,哪里不舒服?” 顧平章表情很難看。 他平時慢吞吞對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子,陶姜第一次看他臉色這么難看。 “我去叫大夫!”陶姜有些害怕,忙往外跑。 “回來。”顧平章皺著眉,不情不愿道,“幫我將腰帶解開。” “啊?” 顧平章冷冷看她。 這眼神漆黑,幽深,望不到底,像極了她第一次見顧平章的時候。 陶姜咽了口口水,緊張得胡說八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命要緊吧——” “閉嘴。”顧平章冷漠著臉,一字一句,“我要解手,腰帶解開。” “哦,啊?!”陶姜震驚,“解,解手?” 她一下子往后跳了一步,在顧平章凍死人的視線里又忙跑回來。 “解腰帶就解腰帶嘛,不就是解手,你至于憋成這樣!疼不疼啊?再把膀胱憋破了——” 她在顧平章越來越嚇人的目光中默默閉上了嘴巴,快速將他腰帶解開。 這個結中午是她寄的,當時忘了怎么打的死結,這會又急又緊張,一解開,她立即攙著顧平章往后院走。 他拒絕陶姜攙,陶姜著急呀,直接上手,挾持著人走。 顧平章額頭青筋跳動。 到了后院,陶姜已經動手去解他系帶,被顧平章喝止:“不必了,我可以。” “可以什么啊,你的胳膊不能動,又不是沒見過,比這更勁爆的我都看過了,有什么好緊張的。” 她三兩下解開,手繼續往前,快要摸到時突然滯住,悄悄抬頭瞥向顧平章:“要不要——” 在顧平章殺人的視線中,眼神虛移,小臉有些紅:“扶著啊?” “滾。” “不讓扶就不讓扶嘛,怎么還罵人呢!我還不愿意扶呢!切!”陶姜在外面跳腳。 雖然挺生氣的,但想想那可是男主啊,那么光風霽月一個人,因為胳膊不能動,便連水都不喝。光是想想,陶姜就覺得還挺可憐的。 再想想他胳膊傷口是因為自己崩開的。 她就跳不起來了。 顧平章出來時,陶姜忙捧著一盆水:“夫君,洗手。” 顧平章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 “下毒了?” 陶姜咬牙。 狗男人,就不能對你好一點。 她擠出個笑:“沒有呢,夫君。人家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嘛。” 膈應不死你。嘔。 “哦。”顧平章毫無反應,手放里面洗了洗。 既然都做了,陶姜就打算好人做到底。她將木盆放下,拿起麻布,替顧平章擦手。 顧平章一頓,垂眸看著她。 陶姜一邊擦,一邊感嘆,這雙手修長,指節分明,指甲圓圓的,修剪得整整齊齊,很干凈。 掌心并不細膩,這是一雙勞作過的手。 她偷偷摸了摸,有點扎人,又偷偷抬頭看顧平章那白皙的肌膚,真是奇了怪了,皮膚那么白,一點也不像會干活的。 不過想想沈三娘說的,鄉下孩子不嬌養。顧平章應該跟顧衷一樣,從小干活。 “擦夠了沒?”顧平章平靜中帶著隱忍的聲音傳來。 “哦,夠了夠了。”陶姜忙松開,在顧平章發冷的視線里抱起木盆,扭過腦袋跑了。 “腰帶我給你系,等我!”一邊跑一邊喊。 她穿的衣服有些短,手腳都露出一截白皙肌膚。跑起來連頭發絲都在雀躍,跟山間的野猴子似的。 真不知道什么樣的環境能養出這樣的人。 顧平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倚著一株桑樹,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陶姜倒完水跑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少年倚在高大的桑樹下,一身粗布麻衣,卻生了張漂亮得讓人屏息的臉。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嘴唇緊抿。就連滿頭青絲都烏黑發亮。 陶姜才發現他臉上是有一分稚嫩的。對啊,他還是個少年。但為什么她一直覺得顧平章像個大人一樣。難道這就是……少年老成? 她嘴角抽了抽,心里貓貓流淚,長相這么完美,性格要是好一點就更好了。那她工作起來一定會更愉悅的。 她走過去,拿起道袍,動作都因為他的美貌斯文了許多:“夫君,低一下頭。” 就連聲音也溫柔很多。 顧平章眉眼一肅,伸手摸她額頭。 “干嘛?”陶姜睜大眼睛。 “沒病?”顧平章狐疑。 陶姜氣死:“顧平章!低頭,穿衣服!” 顧平章這才滿意了,慢條斯理低下頭。 陶姜氣呼呼地墊起腳,穿過他的肩膀,將道袍替他穿上,然后將腰帶綁好。 系腰帶的時候,她又撩起他上身里衣,往他里褲打的結上看了下。 顧平章察覺,眉頭一皺:“陶姜,你一個女子,懂不懂矜持為何物?” 他躲了一下,不讓陶姜碰。 陶姜早看完了,她嘀咕:“還是我解開的呢,看一看怎么了?我這不是擔心你死要面子,又把胳膊傷口崩開嗎?” 她手里用力,將腰帶系好,起身,退后。 然后拍拍手:“好了,該喝水喝水,你一個大男人,不就是解個腰帶的事,還害羞,你羞什么,我都還沒害羞呢。” 顧平章冷冷看她一眼,直接走了,壓根不想理她。 陶姜:哼! 第17章 017 017 “我要做晚飯了,你可以點菜。我說話算數哦。”陶姜歪著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肩膀不疼?”顧平章淡淡道。 “哦!”陶姜輕輕碰了碰肩膀,疼得“嘶”了一聲。 她心虛道:“那你不能點大菜了,肩膀使不了力氣。” “算了,點單取消。”她扭頭就跑了。 “……” 陶姜不會燒火,顧平章呢又是個病患。她先整理食材。 她準備做個松鼠桂魚。酸酸甜甜的,小孩子最喜歡。 將鱖魚去頭,去骨,順著魚rou紋理改刀。 先豎著劃,再橫著劃,讓魚rou形成麥穗一樣的花紋。 再盛一盆清水,放入蔥姜,撒入五勺鹽,將魚身和魚頭放進去腌制。 她洗了兩個西紅柿,切碎,待會炒醬用。又將米洗好泡好。 她轉身在廚房轉了幾圈,還是覺得菜太少了。明早她就把菜種種下去。都怪王柳。 陶姜蹲在廚房門口慢慢扒拉筍子和荸薺的時候,看見顧平章慢悠悠往門外走。 “你做什么去?”她奇怪。這些日子,顧平章除了讀書,很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