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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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顧平章,一雙烏黑的眸子水潤泛紅,盛滿真誠:“對不起,害你受苦了。我知道我以前不好,但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好好對弟弟meimei。” 等抱上大腿,她就可以橫行霸道,不是,自由瀟灑去了。哭吧哭吧不是罪。 她急切地想證明心意,眼睛水汪汪的,嘴唇咬得發紅。 顧平章冷漠道:“是嗎?” “你原諒我了吧?”陶姜才不管,抓住他的手,紅紅的眼睛里滿是期待,很像鄰居家討食的小狗。 “若你當真救了我,我并非恩將仇報之人。” 陶姜松了口氣,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高興起來。 她笑得眼睛彎下來,渾身透露出快樂。 這如果是攻略游戲,想必顧平章腦袋上肯定好感不斷加一了,嘿嘿。 她走到牢門回過頭揮揮手,眼睛水潤明亮:“你等我?!?/br> 顧平章隱在黑暗里,神色看不分明:“嗯?!?/br> 于是,陶姜快快樂樂地走了。 她覺得馬上就可以解決王柳這個心腹大患,安心抱大腿了。 她走后,顧平章看著掌心手帕包裹的藥丸,手指捏緊,表情平靜無波。 * 陶姜一手叉腰,站在縣衙門口,對衙役大聲道:“我有治病的藥方呈給縣老爺?!?/br> 若是平時,有人敢這樣跑來縣衙撒野,衙役早將人打跑了。 但如今人心惶惶,每日病死之人不計其數,縣太爺愁得頭發都白了,京城里下了令,若是再拿不出治病法子,縣太爺就要被治罪。 衙役不敢拿此事開玩笑,遂忙將陶姜帶進去,一人小跑著進去稟報。 這也是陶姜敢直接找上門的原因。 原書里對這段沒有詳細描述,只知王縣令因為此事牽連,被貶官,后來走了松江府尹的路子,才重新起復。 想來這病當時沒有辦法治療。 她站在門口等了沒多久,衙役去而復返:“縣令有請?!?/br> 縣令肥的流油,這幾日確實嚇得不輕,黑眼圈堪比大熊貓。 見陶姜進來,他先是被陶姜容貌驚艷,接著卻有些生氣:“大膽!你可知欺騙朝廷命官是何罪?” 陶姜不卑不亢:“稟大人,民女的藥方確實可以治病,大人一試便知?!?/br> 王大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上其他了。 “本官姑且讓你一試,若是藥方無用,本官便以欺騙朝廷命官的罪名治你的罪!” 陶姜微笑:“好。” 在縣令開口前,她道:“臣女還有一事。” 王大人眼睛一瞇:“何事?” 陶姜道:“我的夫君,被王少爺以莫須有罪名下獄,已關在獄中十日,每日遭受酷刑,只因民女長了這張臉。民女懇求大人先為夫君治病?!?/br> 她跪下去:“民女夫君得的亦是這個病。民女定不會拿夫君性命開玩笑?!?/br> 王大人心頭一跳,心里暗罵逆子,不用調查,看見陶姜這張臉,便已經信了,是王柳那逆子能做出來的荒唐事。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來人,將此女夫君——” 陶姜適時道:“顧平章?!?/br> 王大人清了清嗓子:“將顧平章帶來?!?/br> “是?!毖靡鬯偎偃ヌ崛?。 王大人聽到顧平章的名字心頭又是一跳。 顧平章此人,少有才名,在青浦縣并非寂寂無名之輩,若是科舉,前途無量。 他不由腦殼疼,逆子,逆子!給他闖了這么大禍!平日尋花問柳,滿院姬妾,搶個普通民女也就罷了,竟敢將顧平章這樣的人下獄! 文人鬧起來他麻煩大了。 他額角一抽一抽的,眼前發黑。 衙役是將人拖來的。 陶姜看見那兩人粗魯地提著顧平章,將他扔在地上,心頭火起。 她瞪了眼衙役,忙將人扶起來:“疼不疼?” 滿臉心疼不似作假。 顧平章垂下的眸子里驚訝一閃而過。 事情從牢里見到陶姜開始,就與上輩子不同了。 在這里見到陶姜,他開始重新評估這個女人。 他道:“無事?!?/br> 陶姜沖他擠眼睛邀功,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說:看吧,我厲害吧!我把你救出來了! 顧平章垂下眼睛,眉目冷淡。 師爺很有眼色,疾言厲色:“怎么辦事的!這可是縣令的座上賓,快將人抬到榻上去?!?/br> 縣衙大夫替顧平章把了脈,對縣令點頭,確定感染了那怪病無疑。 顧平章眼神一動。 縣太爺對陶姜道:“人已帶來,還不快治。” 陶姜對上顧平章的目光,哼哼了一聲。 哼!讓你吃驚了吧! 現在可以跟他說救他的法子了,方才在牢里怕被人聽去攬走功勞,失了先機,便沒法跟縣太爺提條件。 陶姜偷偷湊他耳邊:“如今青浦縣很多人得了一種病,發病后咳血,腹部鼓起,一月便會死去,大夫毫無辦法,城中死去之人已有數萬,驚動了府尹和京城,王縣令焦頭爛額?!?/br> 顧平章認真審視面前這張臉。 陶姜捂著嘴,身上的得意抑制不?。骸拔矣蟹ㄗ又芜@病!我用藥方跟縣令交換,讓他替你平冤,還你清白?!?/br> “什么藥方?” “這病早期,中期,晚期要用不同的方子。早期清熱化濕,殺蟲,中期疏肝健脾,晚期緩解腹中腫脹?!?/br> “咳咳!”師爺打斷竊竊私語的兩人。沒看縣太爺要發火了嗎!小情侶能不能分點輕重緩急。 陶姜齜牙一笑,忙提起筆,開始寫第一個方子。 “柴胡,黃芩,青皮,厚樸,草果,法半夏,茯苓,梔子,黃連,金銀花,甘草,黑牽牛,青木香,防風,檳榔?!笨h衙大夫邊看邊琢磨,“清熱化濕,解毒良方,此方妙極!” 他看向陶姜:“莫非此病乃中毒所致?” 陶姜將方子給旁邊藥童:“每樣三錢,三碗水煎作一碗端來?!?/br> 交代藥童去熬藥,她才回答大夫:“不是毒,卻差不多?!?/br> “是一種寄生蟲,進入人體,感染脾臟,腹部鼓起便是脾臟腫大導致。方才的藥方為感染此蟲初期所用,可祛濕解毒殺蟲?!?/br> 大夫恍然大悟,喜極而泣:“有道理??!這方子配得極妙!我怎么沒想到是病蟲所致呢!唉,死了許多人?!?/br> 陶姜安慰他:“這是我小時候從江湖神醫那里聽來的古方,不傳于世,先生醫術自是高明,只是此病從沒見過,無法治愈不是先生的錯。” 她看向縣令:“大人可先用此藥治療感染初期的患者,他們只有面色枯黃,咳嗽吐血癥狀,跟我夫君癥狀一樣?!?/br> 說完看了顧平章一眼。 縣令給師爺使眼色,師爺立即下去準備了。 陶姜拉住大夫:“我夫君在獄中受了刑,渾身都是傷,勞煩大夫替他治一治外傷?!?/br> 她說著眼睛紅了。 縣令不自在咳嗽了一聲:“想必其中有誤會,王大夫,你替顧郎君看一看罷。” 王大夫治傷時,陶姜便在一旁眼巴巴看著。 她在牢里只清洗了傷口,腐rou得割去才能藥到病除。 王大夫搖頭嘆氣:“怎將人折磨成這樣,我得割去腐rou,恐怕疼痛難忍,郎君忍著些。” 顧平章面色不變:“勞煩大夫,我受得住。” 大夫只當他在妻子面前要面子,文弱書生能有多大毅力。 “你看著他,若是疼得狠了,咬住這塊布。” 陶姜接過布,板著小臉嚴肅點頭,“嗯!” 她嚴陣以待,盯著顧平章。 這張臉被她擦得干干凈凈,除了傷口,皮膚白皙,一絲瑕疵都沒有。 慢慢的,她看到顧平章額頭上滲出細汗,她伸手替他擦了擦。 顧平章神色寧靜,垂眸默默坐著,陶姜盯著他的臉發呆。 直到視線一轉,看見大夫割下的腐rou,以及那鮮血淋漓的手臂,她才臉色一白,險些吐出來。 她吃驚地看向顧平章,忙捧起他的臉,將嘴巴捏開,將干凈的布塞他嘴里,手不可避免碰到他的唇,她感覺有點扎人,想著要給大佬潤一下唇。 顧平章抿了抿唇,厭惡地側過頭去。 陶姜:…… 讓你手賤。 她發現顧平章說能忍是真的。 她都不敢再看一眼鮮血淋漓的場面,割rou的疼,換做是她,早就恨不得去死了。 可顧平章除了臉色蒼白,額頭冒汗,一聲也沒有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