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最擔心的事終于成了真16
本來一肚子悲涼的許桐,被這個陳風哥陪著,想悲也悲不起來,想涼也不涼不下來,就連想靜靜地誤傷,也沒機會,只得繼續問:“陳風哥,你今年也有二十八了吧!” “許二珍,我記得我兩的生日前后差不到十天,你是六月十一,我是六月二號,咱們都才過二十七歲的生日!”陳風哥立刻掰著手指頭就算開了,許桐怕極這個陳風哥羅嗦,一伸的把他那只手打掉說,“這不都十一月份了,今年馬上就要過了,過了,不就二十八了。你還不打算結婚呀!” 陳風哥恨了許桐一眼說:“我老婆現在正要去看我情敵,我跟誰結婚去呀!” “陳風哥,人家是說正經的!” “難道我就不正經了!” 許桐用手肘戳了陳風哥一下說:“說正經的,有沒有相中哪家花花姑娘,我幫你撮合撮合?” “你就俗去吧!” 有陳風哥陪著,沒時間悲涼。但時間過得也很快,許桐還沒打探清陳風哥有沒有心儀的女子,飛機也就到了。 到了是晚上八點半,這次兩人有探監的經驗,該買的東西都買好了,直接找旅館住下,只是心里澎湃的許桐怎么也睡不著,第二天一大早就頂個熊貓眼直奔監獄而去。 兩人一到監獄,又得通知說:岳冬晨在會親中! 許桐與陳風哥都一愣,陳風哥先開了口:“難不成祝晴晴上次沒離成,這次又來離?” 許桐有些不太相信地說:“我們今天來得可就早了,她還搶在我們前面去了!” “呃。這么有恒心有親毅力的同學,我竟然沒印象!”陳風哥大有失之交臂的痛心,許桐立刻加把勁,“你現在有大把的時間與她加深印象呀!” 陳風哥一聽連忙擺手說:“免了,你以為我跟我那情敵一樣素質?我愛的人不喜歡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去招惹的!” “誰是你愛的人!” 兩人正斗著嘴,卻見一個穿紅色緊身上衣,黑色千層紗裙,黑色長筒靴的漂亮女孩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兩人都沒注意,又忽地一下全反應過來,一起小聲叫了起來:“是她!” 陳風哥腦里一閃說:“難道她講的男朋友是你的前夫?” “啊!”許桐驚叫一聲。 安悅月正氣沖沖地走著,所以沒注意躲在一邊的陳風哥與許桐,她的身影剛閃出門口,許桐就聽到獄警說:“許桐同志,岳冬晨不見你!” 許桐回過神,剛要沖上去理論,陳風哥卻一把抓住許桐,就拖出了探親室,許桐連忙叫了一聲:“陳風哥,你干嘛?” “你這樣反正是見不著我情敵,我們得曲徑通幽!” “曲徑通幽?” “對!” 陳風哥抓住許桐趕緊追出監獄,安悅月那身衣服太招人眼了,兩人一追出去就看見了她,陳風哥拉著許桐趕緊又追,許桐忙問:“你要干什么?” “她能見著你前夫!”陳風哥見要追上安悅月,又把許桐推一邊說,“你別讓她看到!” 許桐只得小心跟著陳風哥身后,只見安悅月一走出監獄有大門,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就開了過來,安悅月剛要上車,陳風哥一下就沖過去把車門關上了,安悅月嚇了一大跳,看清是陳風哥,怒容滿面地問:“你干什么?” 陳風哥沖得太狠,差點從半開的車窗沖進去了。好半天才站直說:“你…我見你好面熟?” 安悅月一聽,又手一抱胸說:“你是沒話找話,還是搭訕呀?” 陳風哥又一抓頭做恍然大悟狀說:“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我是說覺得你眼熟,起初還只以為是你漂亮的緣故,沒想到我們還真認識,你是…是那個…!” 安悅月哼了一聲說:“我叫安悅月,可惜,我不認識你!” “沒關系,不認識沒關系,一回生二回熟,我叫陳風哥,陳景潤的陳,大風的風,當然是哥哥的哥,你就叫我風哥好了!” 許桐一聽陳風哥把自己比作陳景潤,又好氣又好笑。安悅月看著陳風哥,把抱在胸前的手放下來問:“小陳弟弟,你想干什么?” 陳風哥聽了這樣的稱呼也不惱地說:“是這樣,電視臺想為我們稅所想做一期關于偷逃稅的專題教育節目,所以稅所派我到這監獄來錄制采訪一些比較典型又有一定說服教育的案例,然后拿回與電視臺合作,我正工作中,驚鴻一瞥地就看見了光彩照人的安悅月小姐,唐突之處,還請安小姐原諒!”說完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筆記本,真象一副采訪的樣子。 許桐聽了陳風哥一通狗屁不通的拍馬話又想笑:這陳風哥還真會編故事呀,陪自己來探監居然變成來采訪了! 安悅月大約聽到陳風哥是稅所派來的,不是什么混子,口氣自然和善起來:“原來你是公職來這里呀?” “那當然,難不成你以為我來這地方旅游探親的,只是象安小姐這樣,一看就氣質非凡的女性,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呢?” 安悅月一聽眼睛就紅了:“因為我男朋友被他們關起來了!” “安小姐的男朋友犯了事?”陳風哥一派驚奇。安悅月卻哼了一聲說,“我男朋友是冤枉的,我要為他翻案!” 許桐當然一百個希望安悅月為冬晨翻案,但怕安悅月這一翻會不會就把冬晨翻她懷里去了。 陳風哥一聽非常同情地說:“安悅月小姐,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就我們稅所都有好幾起錯判的冤案!” “真的?” “那當然!” “他們有沒有翻案翻成功?” “首先我糾正一下你的說法,那叫申訴!” “那就是申訴,有沒有申訴成功?” “當然也有啊!” “你能不能告訴我有哪些案例!” “有象貪污的、財務收入不明的、偷逃漏稅的!” 許桐一聽都不知道貪污和財務收入不明的這種犯罪,也跟稅所有關,那安悅月一聽立刻說:“財務收入不明的也有?” “是呀!” “那你給我講講,他們都是怎么申訴的?” “哦!”陳風哥有點為難地說。“安悅月小姐,我還在工作中,要不這樣吧,你今天會離開這里嗎?” “不會,我要天天來陪我男朋友!” “那我們留個手機號碼,我工作忙完了,跟你聯絡!” “那好!” 于是安悅月與陳風哥立刻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安悅月再三囑咐陳風哥忙完了就給她電話,然后才上車走了。 等安悅月走了,許桐才跑過去問:“你干什么?” “你想想你前夫,不管是小冉還是我來看他,他肯定都知道跟你有關,所以肯定都是行不通的!” “我現在是他心目中的黑名單嗎?”許桐不滿在嘟囔一句,陳風哥很無奈地一攤手說,“難道不是,所以我想這個安悅月說不準能幫我們一下!” “我看你是看人家年青漂亮吧!” “許二珍,話可不能這么講吧,雖然她年青漂亮。但我絕對不想因為另一個女人跟你前夫做情敵了,否則以后還怎么混呀!” “還有你這筆記本是什么時候帶的呀?你怎么連道具都早準備好了?” “我們股長想提撥我,經常帶我出席這會那會,這會那會不都要記錄,我就準備了個比口袋稍小的筆記本,以防萬一!” “好了。好了,你一貧著就沒完,咱們再去試試吧!” 于是兩人又返回監獄,結果又被碰了一鼻子灰,岳冬晨還是不見他們。 許桐一下就急了,沖上去問:“為什么。他為什么不見我?” 獄警一下把槍端手里,嚴肅地盯著許桐大聲說:“退后,你想干什么?” 陳風哥趕緊把許桐拉住說:“同志,誤會,誤會,她只是想見自己的老公!” “退到三米遠!”獄警依舊面無表情,許桐忙說,“同志,我兒子沒了,我要見的前夫岳冬晨可以提供線索,你讓我見見他吧,就一眼,問一個句話,成不成?” 陳風哥也跟著可憐巴巴地求情說:“就是,同志,她兒子丟了,都快瘋了,你就行個方便吧!” 獄警才收了槍看著兩人說:“不是我不讓你們見,而是人犯不見你們,回了吧!” 陳風哥立刻動之以情地說:“同志,看你這歲數也是當父親的人了,不是當父親的人也是給人當兒子的人,你想想你兒子丟了或是你丟了,你和你的家人是什么感覺?” “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們是報了案的!她兒子丟了。我們是報了案的,公安立了案的,你就行個方便吧!” “既然你們報了案,公安會查這個案子,他們來查自然會帶相關證明,有了相關證明才符合正常手續,所以你們趕緊回去催促報案的公安機關去!” “你…”陳風哥沒想到對方這么不近人情,還想理論,哭著的許桐一下暈了過去,陳風哥只得伸手把許桐扶了起來。 陳風哥見許桐怒不可遏地砸著床板叫:“岳冬晨,你以為你有什么了不起,是你自己犯了事。你跟我橫什么,我再也不要來看你了,再也不要!” 陳風哥等許桐吼夠了便說:“許二珍,你這還真有點犯賤,岳冬晨跟你啥關系,前夫,前夫就是以前跟你有關系,現在跟你沒丁點關系的男人,這個決心你早就該下了!” “他為什么就不肯見我,為什么呀?”許桐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下就撲天蓋地地流了下來,陳風哥一見手無措足地說,“二珍,我比你還想知道,他要不是待在監獄里,我早拿著刀跟他pk去了,他憑什么呀,憑什么呀,他還是男人嗎?” “我把所有的錢都帶來,把他給我買的項鏈、手表都帶來,我就想見他一面,怎么都那么難呀?” “就是,這個混帳,你說他的心是什么做的呢?”陳風哥氣得在屋里來回地走來走去,“你說他怎么就這么生在福中不知福呢,你把錢全都取出來,還把首飾都帶來,準備為他傾家蕩產,你為他干嘛,你為我好不好呀?” 哭夠的的許桐忽地一撐起身瞪了陳風哥一眼,陳風哥趕緊站起來說:“我去跟安悅月打探打探,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你想聽到的消息!”說完陳風哥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許桐抱起雙腿,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岳冬晨的一切,這個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的一切,她只能繞一大圈從另外一個女人口里打探,于是她哭了,很傷心地在離監獄最近的那家旅館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