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硬盤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幾人隨便吃了點早餐后,楊立與龔小文就打道回府了,楊立的兒子等著這錢救命呢,向家俊與歐陽華把兩人送到客車站,看著車開走后才離開。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8點過了,向家俊叫歐陽華把他送到縣公安局,搞得歐陽華一陣緊張,以為是他要去自首。 向家俊似乎感覺到了歐陽華的異常,笑了笑,說道:“我到這里,是辦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很麻煩的,那退伍證,人家賣你面子就認,不賣面子什么也不是。辦了身份證,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進到里面,誰知,在戶籍警那里,查不到向家俊的資料,檔案還沒有轉(zhuǎn)過來,他1995年當(dāng)兵后戶籍便注銷了。那個時候也還沒有什么電腦管理,一時也查不到他原來的相關(guān)證明。 不過,戶籍警經(jīng)請示領(lǐng)導(dǎo)后,并按向家俊提供的退伍證上面的部隊番號打過去核實后,還是給他辦了一張臨時身份證,正如向家俊說的那樣,人家賣他退伍證的面子了。 在制證的時候,兩人閑聊了起來,居然扯上關(guān)系了,竟然是高中校友,她當(dāng)時是高一,向家俊高三,一個樓上一個樓下,最后那警花說她想起來了,對向家俊還有印象。 歐陽華在一旁冷冷看著,心道:“這警花當(dāng)年讀書時是不是暗戀咱俊哥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005年了,都十年了,還有印象。” 這警花名叫楊麗,長得確實美麗,身材也挺好,穿著一身警服,顯得英姿勃勃,特別是鼓起的前胸,讓歐陽華是有意無意地往那里看,還時不時轉(zhuǎn)過頭去吞口水,不停按下心里升起的股股邪念。 向家俊看到歐陽華這樣子,心里不禁罵道:這小子也真是色膽包天,穿著警服的妹子都能讓他心生邪念,也算人才了。 不到半小時,向家俊就辦好了臨時身份證。 臨走時,這警花妹子非常自然地對向家俊說,你留個電話吧,到時檔案過來了,我好叫你來辦正式的身份證。 向家俊一怔,也沒說什么,當(dāng)即就把電話號碼寫給了戶籍警花。同時也要了她的電話。 兩人互換完號碼后,戶籍警花還對向家俊說道,有空再過來玩呀。 向家俊嘿嘿一笑,回道:“沒事,我還真不想來這地方,這可是公安局呀。” 此話一出,幾人會心笑了,就如醫(yī)院、監(jiān)獄和火葬場一樣,都不說再見的。 從縣公安局出來,兩人就去了歐陽華家里。 歐陽華家也就一棟五六十平方米的平房,已經(jīng)很破舊了,家里的家具都還是七八十年代的樣式,但收拾得很干凈。 歐陽華父母去他jiejie家去了,要一個月才回來,這幾天就歐陽華一個人。 歐陽華家里有一臺組裝臺式電腦,他沒事的時候就上上網(wǎng),看下視頻。 向家俊找來螺絲刀,幾下就打開了機箱,將硬盤裝了進去,做了一個重盤。 對于電腦,向家俊可以說是一個高手,從硬件到軟件,黑客紅客他都在行。對于電腦,一方面是他自己喜愛,另一方面是任務(wù)需要。 打開電腦,向家俊就迫不及待地點開硬盤里的東西,找到了當(dāng)天的錄像,果然有自己在“云天碧海”打丁小天與保安的光輝形象,還有砸場子的錄像。向家俊當(dāng)即就一一刪除掉了。 然后,向家俊與歐陽華兩人就把硬盤里的東西挨個進行查看,除了正常的監(jiān)控錄像,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 “俊哥,如果硬盤沒什么秘密,丁小天也不至于叫八大金剛一定要取回硬盤呀,這不符合邏輯呀?”歐陽華對著向家俊說道。 “別急,沒有發(fā)現(xiàn),就不等于沒有秘密呀!文件夾可以設(shè)置為隱藏的,待我略為施法,定叫它原形畢露。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向家俊回道,嘴里還念念有詞,說話的同時,手里的鼠標(biāo)也沒停著,不時對電腦進行相關(guān)設(shè)置。 然后,二人又慢慢逐一看硬盤里面的東西,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驚得兩人是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他麻簡直就是真人版動畫片,真實而又清晰,而且攝像頭安裝的位置也很刁鉆,能看清臉和動作,這些白白胖胖,斯斯文文的家伙,一會上一會下,一會前一會后的,玩著各種花樣,看得兩人是血脈噴張,腹股部位一陣火熱,既大飽眼福,又長了見識,讓他們一陣唏噓。 兩人下意識地看了下各自的下身,都鼓了起來,歐陽華的拉鏈都繃開了。兩人各自指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兩人又繼續(xù)火熱地看著硬盤里的錄像,突然,歐陽華大喊一聲:“停一下,這不是那個什么縣公安局局長嗎。” 對這個縣公安局局長,歐陽華是知道的,當(dāng)年他退伍回來,本來找了門路,說好在一家派出所先干下協(xié)警,以后有機會好轉(zhuǎn)正,結(jié)果這被這局長把名字換成了他的一親戚,所以歐陽華一怒之下,就買了這輛面包車跑起了黑車。 向家俊這下興趣更濃了,讓歐陽華仔細看,這里面的人他都認識些誰。估計這硬盤里面能上錄像的人,可能都是平溪縣有頭有臉的人,可能各行各業(yè)都有。 歐陽華這下變得一臉慎重了,指著屏幕上一個個白白胖胖的身體,說這是縣里的那個誰,那又是什么局的誰,聽得向家俊一臉驚愕。 能在這上面出現(xiàn)的人物,竟然真是這平溪縣上流社會能上臺面的人物。 這也難怪,“云天碧海”是平溪縣最豪華的洗浴文化中心,不到這里去玩,到那里去玩呢,難道去那些澡堂子洗素澡嗎,那還談什么洗浴文化呀。 這可是一筆資源呀,難怪丁小天這么緊張,要是傳出去,這平溪縣的官場必然會發(fā)生一次震動。這他麻的這硬盤簡直就是一個搖錢樹呀,但同時也是一個定時炸彈呀。 這他麻的丁小天還真有一手,竟然能在包房里把攝像頭安裝得如此保密,這茍日的真是陰險卑鄙,專門收集這些人的生活作風(fēng)證據(jù),好作為日后要挾的手段。 直到現(xiàn)在,向家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興奮得直冒汗。 向家俊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硬盤這么重要,是丁小天手里的一張致命底牌,他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地要回去,咱得來個備份。 說到做到,他立即要過歐陽華的車鑰匙,開著車直奔電腦城而去,他要買移動硬盤,將這些錄像全部復(fù)制進去,做為自己的殺手锏,將來肯定會有用的,既然已經(jīng)跟丁小天干上了,今后牽扯司法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這個世界什么最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買回移動硬盤,向家俊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硬盤里的錄像復(fù)制到了自己的移動硬盤里面。然后又把自己剛剛刪除掉的錄像又恢復(fù)到了原始硬盤里,同時對原始硬盤恢復(fù)了相關(guān)設(shè)置。 復(fù)制完硬盤里面的東西,向家俊才感覺到事情沒這么簡單,陷入了沉思之中。 聽黑金剛說,這丁小天早年可是這平溪縣黑道上的一號人物,心狠手辣,但卻又異常狡猾,所做的黑暗之事,都讓他洗白了,可見其在白道也有一定的人脈。而且他現(xiàn)在是平溪縣的政協(xié)委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手上有他要的東西,而這東西又不能見光。 那天砸他的場子,也是因為自己能打,再加上他現(xiàn)在是有家有室,有身份地位的人,才屈服在自己的武力之下。 這硬盤他肯定是勢在必得了,各種手段肯定會層出不窮。 向家俊想到這不禁冷笑了一聲,讓正在看免費動畫片的歐陽華一陣詫異,開口說道:“你有病呀,沒事一個人在那里發(fā)笑,你不知道你這笑聲會嚇?biāo)廊搜健!?/br> “我們麻煩來了,這硬盤這么重要,以后你可得注意了,說不定你什么時候被人陰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我不想連累你呀,但現(xiàn)在為時已晚了。”向家俊對著歐陽華說道,口氣沉重而嚴肅。 “我怕毛,反正爛命一條,除了當(dāng)兵那三年,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活得純真而開心,這幾年來我可是活得窩窩囊囊,一點尊嚴沒有,到了二十八歲,都還沒成家。跟你在一起的這兩天,我又找到了做人的尊嚴!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不是還有你在嗎,你可是咱們團的軍事全能第一,不,應(yīng)該說咱們師,不,應(yīng)該說咱們軍,甚至全軍!不要忘了,你可是特種兵,我還怕個鳥呀,有你這大高個擋著,我還怕誰呀!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歐陽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完站了起來,往屋頂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抒發(fā)胸懷的動作。 “你真不怕?”向家俊又淡淡地說道。 “從那個李相千踩在我臉上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你越弱,別人就越欺侮你。也是從你沖進來那一刻,我就不怕了,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樣,而且你以后又不走了,我就跟定你了。我一定要跟著俊哥你活出個人樣來,大把賺錢,雙手摸奶。”歐陽華恨聲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胞!不愧是我的好戰(zhàn)友!好兄弟!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父母jiejie。這可不是開玩笑,其實你也不用怕,丁小天他們主要搞得人是我,只是你單獨一個人的時候要小心一些,這幾天黑車就不要跑了,沒事就跟我在一起,咱現(xiàn)在身上不是還有一萬塊錢嗎,省點,也夠用一段時間了。”向家俊拍著歐陽華的肩膀說道。 “嗯,我知道了,絕不泄漏半個字出去!”歐陽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就如革命時期的地下黨一樣。 看到歐陽華如此情形,向家俊不禁笑了起來,歐陽華也笑了。 然后向家俊收起了原始硬盤,將移動硬盤也貼身收好。 此時的丁小天正坐在辦公室里,正對著李相千暴風(fēng)驟雨般式的訓(xùn)斥:“你他麻的就是一個廢物,跟了我這么多年,見識都長到屁股上去了,現(xiàn)在怎么辦,那個硬盤怎么拿回來,要是他知道硬盤里的秘密,我們就被動了。” 這丁小天也是一股怨氣沒處發(fā),就找來李相千訓(xùn)斥,發(fā)泄一下情緒。 李相千耷拉著腦袋,嘀咕道:“別老罵我媽,我媽也是你麻,你上了我姐,還想上我媽呀,這是亂輪,要遭天打雷劈的。” 丁小天聽到李相千的嘀咕,氣得一時語塞,臉都逼紅了,嘴張得大大的,那個“你”字硬是生生被他逼回去了。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就任由這小雜毛三番兩次來敲詐?” 丁小天也無計可施了,對著李相千無奈地說道。 見到李相千不說話,咽了口唾沫,又說道:“要不是你見錢眼開,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唉,這他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當(dāng)年他也狠過,可現(xiàn)在遇到這事,他卻無處發(fā)狠了。 “要不找?guī)讉€人把他做了吧。”李相千沉吟道。 “你用腦袋想下問題好不,硬盤不到手,做了他也是白做,難道他隨時會把硬盤帶在身上。更何況這平溪甚至整個盤江市都可能沒人做得了他。”丁小天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找外面的人呀,我有個朋友有路子。價錢也公道,20萬一條人命。”李相千湊了上去,輕聲說道。 “你先聯(lián)系人,我一會再去會一下這雜毛,硬盤到手,我們就做了他,媽的,不要以為老子不發(fā)威,你就當(dāng)我是病貓,想當(dāng)年,老子在這平溪也算數(shù)得上的人物。”丁小天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姐夫我先去聯(lián)系人了。” “走吧,我想靜靜。” “你想靜靜?我姐知道怎么辦?” “我是說我想靜一靜,有多遠滾多遠!” 李相千走后,丁小天就打了個電話,叫了一個按摩女進到了辦公室。 他這那是靜呀,他這是要動呀。 就見他,直接就將按摩女按在辦公桌上,猛力攻伐著,將對向家俊所有的恨,借著命根子全發(fā)泄到了那無底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