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那個女護士！”白遠長吁一口氣，總算找到他一直要尋找的關鍵人物。

    怪不得他總是覺得那里有問題，這個女護士的存在感太低了，還有就是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趙樹凡，以至于忽略了她。

    “那個女護士有什么問題？”夏若清畢竟來診所的次數沒白遠多，接觸那個女護士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只有頭一次和白遠一起過來時見過，并沒有察覺出她有什么問題。

    “她的問題大了！”白遠惡狠狠的說道，隨即解釋起來：“趙樹凡在診所工作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換護士。

    因為他私底下那些骯臟的生意，萬一被新來的小護士發現的話，被泄露的可能性極大。而且以趙樹凡謹慎的性格，他寧可不招護士，也不會辦出這么愚蠢的問題。”

    夏若清點點頭，白遠說的確實在理。

    接著，白遠走到了藥柜后面，隨意從里面拿出了一瓶藥，繼續說道：“從咱們第一次來診所，從那些老人和女護士的對話以及表現來看，顯然是很熟悉的。

    這就說明女護士至少來在這里工作了不短的時候，既然工作的時間不短，那趙樹凡是私下里干的那些勾當，她應該很了解才對。”

    “不錯，按道理是這樣的，但是上午趙樹凡被抓的時候，女護士也被帶回去審問了。她說對于趙樹凡所做的器官販賣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知情，只知道趙樹凡是在私下接生意，卻沒想到是這種泯滅人性的生意。”夏若清輕皺秀眉，緩緩說道。

    “不對，她絕對在說謊，雖然后來我帶媛媛過來時，她一副同情媛媛的模樣，而且看起來好像對趙樹凡要怎么治療媛媛一無所知的樣子，但問題就在她表現的是在太稀松平常了，似乎早就見怪不怪。”白遠分析道。

    “是不是她正因為不關心，也不了解趙樹凡的所作所為，才一副無所謂，很平常的樣子，按照趙樹凡平日里的要求去做。”夏若清質疑道。

    “剛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因為確實僅從這一點來說，別說你，連我都說服不了，但你沒見到她當時的神情，太平淡了，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對勁，雖然不應該用感覺，而是講究證據。”

    “而且接下來的事情也很蹊蹺，就在今天上午，我和趙樹凡在屋里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她卻沒有出現，甚至等趙樹凡越窗而逃，被我打的吐血的時候，我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白遠深吸一口，整理思緒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個女護士從始至終確實一直沒有出現在現場，哪怕是趙樹凡在擔架上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她都沒有露面。”夏若清眼神中閃過回憶之色，非常篤定的說道。

    “這就很有問題了，難道她對趙樹凡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工作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沒有一絲兒感覺，再者她又不是聾子，瞎子，這么大的動靜早就應該出來了，可惜當時我注意力完全在趙樹凡的身上，忘了這茬了。”白遠頗為遺憾的說道。

    “別說你了，我也給忘了，這段期間，她是一直在診所里，還是去了其他地方，咱們也不知道。”夏若清搖搖頭，俏臉流露出一絲無奈。

    “對了，不是后來審問過她，記錄應該還在，她的一些基本資料應該還有。”白遠問道。

    “我打電話問一下。”夏若清眼前一亮，也想起了這碼事，于是趕緊拿起電話，給女護士做過筆錄的警員打了個電話。

    “喂，小劉，上午做筆錄的那個女護士叫什么？”夏若清問道。

    “夏隊，等我查一下。”不一會兒，聲音再次響起：“名字很普通，和我本家，叫劉小花。”

    “劉小花？”白遠在一旁喃喃道，他的印象中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她以前有沒有過什么案底？”夏若清繼續問道。

    “沒有，她檔案很干凈，上面顯示她是高中輟學打工，補貼家用，家里應該是挺窮的。”小劉在電話那頭回答道。

    “那你問她的時候，她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回答或者神色？”

    “夏隊，這樣吧，我把做筆錄的視頻發到你手機上，你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問題，怎么樣？”

    “行，你趕緊發過來吧。”

    不一會兒，夏若清就接受到了做筆錄的視頻，兩個人仔細研究起來，反復看了好幾遍。

    “看出什么問題來了沒？”夏若清緊促秀眉，疑惑的問道。

    “太淡定了，雖然她看起來表現的很慌張，但眼神中的平靜是騙不了人的。”白遠的觀察細致入微，按照剛才所說，劉小花沒有案底，那應該是第一次進派出所，怎么會有如此淡定的表現。

    夏若清點點頭，白遠這么一說，她也察覺到了劉小花的問題，隨即說道：“這上面有電話，要不咱們聯系一下她？”

    白遠點點頭，但心中并不樂觀，恐怕這個號碼打通的可能性不大，他們發現的有些太晚了。

    夏若清其實心中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打了筆錄上的號碼，開了免提。

    兩人緊張的望著對方，在嘟了兩聲后，竟然接通了。

    “喂，您好，請問是劉小花嘛？”兩人面色一喜，沒想到竟然能接通，然后夏若清立刻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什么劉小花，你是誰，打錯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外地的方言，還是一個男聲，然后就被掛斷了。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白遠咳嗽了兩聲，寬慰夏若清道：“正常，她不留自己的電話號碼也實屬正常。”

    夏若清點點頭，只是內心難免有些失望。

    “不過，往好了想，咱們猜測是正確的，那個劉小花果然是有問題。”白遠又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錯，你說趙樹凡手上大部分的錢會不會就在劉小花的手上？”夏若清猜測道。

    “很有可能，從趙樹凡的賬戶上查不到那么錢，那就說明剩余的錢很有可能在劉小花開的賬戶上！”白遠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