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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延對此做法倒也諒解,她一直都有所耳聞,在偏僻的地方,一直都有吃絕戶的現(xiàn)象發(fā)生。 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個只有女兒的男主人死了,那么其余親人就會以這戶人家絕戶了為由,以各種手段將本該屬于女兒的家產(chǎn)給奪走。 因為世俗觀念的影響,別人也不會為這個可憐的女兒伸張正義。 連二十一世紀都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可見在這個落后的時代里,吃絕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也難怪周氏如此煞費苦心要將原主當男兒養(yǎng)。 不過周氏的想法有些奇異,她擔心原主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會說漏嘴,所以從小就洗腦她,讓她以為自己是個男兒。但是她也從不讓原主跟其余男孩一樣玩耍,還以她早產(chǎn)體弱為由,從不讓人有觸碰她、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的可能。 至于來月經(jīng),因原主自幼就體弱,后來又三餐不繼、食不果腹、營養(yǎng)不良,所以一直到十四歲才來初潮。 她倒是知道初潮是怎么回事,畢竟她跟混子們一起玩的時候,也干過偷鄰居晾在屋后的月事帶這種事。不過她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跟那些婦人一樣,來了月事。 而這一次覺醒,讓她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子。 這段時期的記憶很是混亂和模糊,可見原主當時極為抗拒這事,不愿意過多地去記憶它,所以宋玉延也沒有繼續(xù)翻閱下去。 …… 在宋玉延神游太虛的時候,床上的兩個小蘿卜頭坐在床上面面相覷,年紀稍小的宋玉磚扯了扯哥哥的小手指,疑惑地問:“大哥為什么一直在發(fā)呆?” 十歲的宋玉版就跟個小大人一樣,此時的小臉上神情凝重:“他可能是摔傻了?!?/br> 宋玉延:“……” 宋玉磚“啊”了一聲,慢吞吞地下了床,然后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宋玉延的面前,仰著腦袋確認她是不是真傻了。 宋玉版也跑了過去拉開meimei:“別靠近他,小心你也變傻了?!?/br> 聞言,宋玉磚有些害怕地退到哥哥的身后去了。而被兩個小蘿卜頭揣測變傻了的當事人宋玉延則再度無語起來,她扭頭看著他們,嚇得他們又后退了幾步。 我有這么可怕嗎?還是說你們就這么害怕變傻? 宋玉延有些一言難盡。 其實她若只是一個旁觀者,或許會覺得原主許下“希望弟弟meimei能好好地長大”的愿望是極為圣母的事情,畢竟她的苦是這倆小蘿卜頭的父母直接導致的,不遷怒他們就算好了,可她卻至死都放心不下他們,這不是圣母是什么? 可她讀取了原主的記憶后,雖然無法做到情感上的共鳴,但也理解原主的想法——原主自幼就沒有父親,后來又喪母,在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后,變得很是渴望家人的關懷。 這倆孩子在被其母拋棄時,她也曾幸災樂禍,然而很快地,她就在他們的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己的影子。 興許是她想在他們的身上找到一絲寄托,所以她并沒有將他們趕出去,反而跟他們相依為命,希望他們能好好地長大。 不過,原主雖然有這心思,卻沒這能力,以及她養(yǎng)成的行為習慣總是跟倆小蘿卜頭鬧出許多誤會,所以姐弟三人的關系算不上融洽。 這么看下來,原主留給宋玉延的何止是一個爛攤子,簡直多到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才好。 就在這時,宋玉延的肚子不合時宜地敲起了鼓來。 本來剛穿越來,還在消化劇情的她沒空去注意自己的饑餓度的,可這會兒的饑餓感明顯得讓她隱約有種再不吃東西就能餓死的錯覺,她也就無法再忽視饑餓這個問題了。 而仿佛跟多米諾骨牌產(chǎn)生連鎖反應一樣,宋玉版跟宋玉磚的肚子也接二連三地開始打鼓。 在饑餓問題面前,什么恩怨情仇、系統(tǒng)任務都是云煙! 宋玉延走到廚房里,想看看有沒有米,熬點粥先暖暖胃也好,結果她高估宋家的經(jīng)濟情況了,這缸里一把米也沒有。水缸里倒是還有兩條巴掌大的魚,但是她不認為這兩條魚能夠填飽肚子。 廚房逛了一圈,又翻看了原主的記憶,宋玉延才慢慢地意識到,唐枝收回去的菘菜,可能是宋家三姐弟今日的伙食…… 原主給人干活從來沒有一份活計可以干長久的,以至于她的工錢總是被克扣,那點錢除了要買米,還得買不少生活所需的物什,所以日子總是捉襟見肘。 后來原主盯上了唐家的菜園子,發(fā)現(xiàn)偷了幾次之后沒人找她算賬,所以她就打起了歪主意:家里沒米的時候,她就去唐家的菜園子偷菜,一開始偷得少,慢慢地膽子大了,偷得就多了。 就如同今日唐枝從這家里翻出來的那些菘菜,足夠姐弟三人吃上一天的了。剩下的還能拿去換幾文錢,再添五升米回來,第二天的溫飽問題就暫時解決了。 宋玉延覺得,就原主這種損害唐家利益的行為,至今沒被唐家人亂棍打死真的是奇跡了。 當然,從今早的情況來看,原主之所以沒被亂棍打死,不存在唐家人不清楚她的作為的情況,所以更有可能是唐家人心善。 那么,她要不要先去找心善的唐家人借一把米,以度過眼前的溫飽危機呢? 宋玉延的這個想法只在一瞬之后就打消了,原主在左鄰右舍那兒已經(jīng)信用破產(chǎn)了,她如今頂著原主的身體,哪怕她對著天發(fā)誓,別人怕是也不會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