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第二份圣旨(3)
書迷正在閱讀:我暗戀的她終于分手了(GL)、系統(tǒng)要我當(dāng)?shù)刂鱣l、緋色貪戀、女神她總是高高在上、霸總甜寵:抱緊大佬好逆襲、奶味總監(jiān)太撩人、和資方大佬隱婚后gl[娛樂圈]、傾世獨寵:妖孽太子纏上癮、重生后,我成了首富、我是特種兵之火影系統(tǒng)
他強自壓抑住自己的暴怒心情,懿德太后又隨意說了幾句話后,便宣布下朝。她撒手的爽快,既然大錦朝未來的儲君已定,她又何必在此拉著朝政之事不放。懿德太后一走,金鑾殿上就熱鬧了起來,宣沛一派的人放在在宣離人手下吃了虧,好容易找回場子,不狠狠奚落一番才怪。立刻就逮著人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宣離沒有理會這里的唇槍舌戰(zhàn),轉(zhuǎn)身走出了金鑾殿,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帶,步子邁的很急,面上的表情著實扭曲的可怕。 “八哥。”放到長廊的拐角處,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宣沛自另一邊走了過來,他被軟禁了這么久,此刻突然出現(xiàn),定是有人第一時間就帶了消息與他,有了圣旨,他的罪名幾乎是立刻就洗清了,那些弒父的說法都是臟水。這少年在銷聲匿跡了這么久后,再次出現(xiàn),穿著錦衣華服,容顏精致,面上含笑,只是那股貴公子一般的氣質(zhì)瞬間淡了許多,那種隱藏在表面之中的鋒利,像一頭尚且在沉睡的野獸,原先以為不過是一匹還未長成的狼,如今看來,那不是一只狼,是一只一直潛伏著,已經(jīng)開始有了掠奪生命的本能的幼獅。 這幼獅在漸漸長大,已經(jīng)隱隱流露出了帝王之色。 宣離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驚,他竟然會覺得面前的少年有帝王之色?宣沛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罷了,帝王之色?簡直匪夷所思! “八哥看上去不太好,”宣沛微笑著道:“方才金鑾殿上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八哥怎么也不恭喜我?” “恭喜你。”宣離生硬的說道。這周圍也有一些朝臣在遠(yuǎn)遠(yuǎn)看著,如今有多少人在想著看他的笑話,難道要在一個小孩的面前失了體面?宣離不可能做出此事,是以即便是牙都要咬碎了,面上的禮數(shù)還是要到的。 宣沛卻好似還沒有給宣離添夠堵,笑著道:“我早已與八哥說了,我這個人運氣一向很好的,指不定是時來運轉(zhuǎn)了。八哥你看,前些日子我才背負(fù)著不可洗脫的罵名,如今真相大白,豈不是皆大歡喜,八哥,你說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 “好。”宣離只說了一個字。面前的少年笑盈盈的看著他,那雙眸子動人璀璨的人,宣沛生得一副好皮囊,可他從未見過心死如此詭譎的少年,便是當(dāng)初自己在他這個年紀(jì),慣也只會隱忍,而宣沛卻像是一條毒蛇,靜靜的潛伏,他連隱忍都算不上,他根本就不覺得那是忍耐,反而很享受這個過程。 宣離盯著宣沛的眼神,猛地覺得宣沛這一刻竟是像極了蔣阮。那個女人也是這樣,笑盈盈的,引著人走到陷阱邊上,再不緊不慢的推人一把,可笑的是獵物還以為自己即將得逞了。而事后不動聲色的諷刺,在人傷口上撒鹽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得很。 “八哥看上去還有要事,我便也不打擾了。”宣離又是一笑,轉(zhuǎn)身慢悠悠的往前走去:“告辭。” 那最后的兩個字,說的無比的輕佻,好似隱隱透著另一句話:“這個局,我已經(jīng)贏了,你留下來也是沒有用處,滾吧……” 宣離站在原地,使勁兒的平復(fù)了一下自己起伏的心情,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此刻就將宣沛碎尸萬段。這種被人踩上臉面的恥辱感足以讓他發(fā)狂,可是在這瘋狂之中,宣離又保持著極端的理智,這事情實在是有些奇怪。柳敏怎么會有兩份圣旨,今日朝上的那份圣旨他也看過,的確是真的沒錯,那被琦曼帶走的那份圣旨又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必須立刻找琦曼問個清楚。 夜里,千里之外冰封千里的迦南山,春暖花開的綠楊山莊里,須發(fā)全白的老者坐在山巔之上嗎,看著面前的卦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抬起頭,看向浩瀚無垠的星空,群星閃爍,他的目光只停留在一處,終于閉眼搖了搖頭,聲音嘶啞而古舊:“新主現(xiàn)世,改命,理成。” 這一日,宮中的董盈兒也得到了消息,她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看著面前有些略顯驚慌的丫鬟尖聲道:“什么,圣旨立十三皇子為帝?” “娘娘息怒。”那宮女連忙跪了下來:“如今舉朝皆知此事,娘娘……” 董盈兒在雕花椅子上坐了下來,渾身上下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全部力氣。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份圣旨,怎么是……立十三皇子為帝? 皇帝為什么會做這個選擇,董盈兒自己也弄不清楚,即便后來她伺候了皇帝許久,看上去也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可是那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摸清過那個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也曾旁敲側(cè)擊的希望能套出一些話,可皇帝比任何人都警惕,差點讓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后來也就不敢了。 可那時候,皇帝從來都沒有表現(xiàn)出青睞兩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位,就像是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別的人選一般。而且好似也并沒有與柳敏單獨交流過,那這份見鬼的圣旨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么多朝臣都見識過,必然不是假的了。這意味著什么,董盈兒很清楚。 皇帝要入皇陵的時候,她不想要陪葬,所以拼著命也想要求宣離一個自由身,如果宣離成功,他們董家既能平步青云,她也能獲得自由。可如今宣沛竟然成了名正言順的未來儲君,宣離也許可以帶兵造反,可在那之前,以皇帝的名義處決她不過是小事一樁。她污蔑的是趙瑾,利用蔣信之牽扯上了宣沛,宣沛怎么會放過她?思及此,董盈兒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寒意。 怎么會功虧一簣?難道這就是她的宿命,她把一切都押上了,不要朋友,不要臉面,不要良心,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得到。便是如這過眼云煙的富貴都不能長久?他們董家都是站在宣離一派的,日后又要如何? 董盈兒突然覺得腦袋生疼,她猛地覺得一陣昏厥,幾乎要暈過去,一下子差點栽倒。一邊的宮女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驚道:“娘娘你怎么了?奴婢這就去找太醫(yī)……” 趙家的人也被放了出來,說出來都好似是一場戲。宮中的瞬息萬變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更沒有想到的是董盈兒也出事了,有人在她的寢宮中搜出了真正的南疆毒藥,那種毒和讓皇帝致命的毒不一樣,更像是一種毒癮,用的越多就會讓人越發(fā)上癮,然后身子底子卻是被慢慢掏空了。董盈兒就是這么做的。那些日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