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同時出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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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蔣阮謝過蕭韶,想著蕭韶這一招卻是高,宣游一死也算是將所有痕跡都抹平了,蔣儷和郎中府眼下瞧著是保住了一條命,可此事越是往后發(fā)展,牽連的越多,郎中府便會越是水深火熱。她不會同情蔣儷和左江,這兩人想要害她,便是死了都算輕的。唯一沒有遭到懲罰的是陳貴妃,陳貴妃如此有閑心cao心她的事情,她又怎么會讓陳貴妃失望? 蔣阮心中冷笑,她好像許久都沒有見到圣僧慧覺了,不過,現(xiàn)在應當是國師大人。 將軍府里,趙光在書房內踱來踱去,墻上的佩劍一會兒被取下來,一會兒又重新掛上去。趙元風涼涼道:“爹,你再這么走下去,我就該暈了。” “你懂個屁!”趙光正嫌火氣沒處發(fā),趙元風這是撞在槍口上了,登時暴跳如雷:“你外甥被人下了媚藥,老子還不能走幾步了?!” 趙元平看不過眼,道:“爹你急什么,這人不是都被蕭王爺收拾干凈了嘛,阮丫頭一個手指頭都沒傷著,好好地待在你錦英王府,你沖三弟發(fā)什么火。” 前幾日蕭韶讓人給將軍府遞信,送信的人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氣的趙光差點就提劍出去砍了郎中府和那個色鬼皇子。只是來人說讓趙光稍安勿躁,一切有蕭韶安排。結果第二天郎中府就出了丑聞,三皇子府上就被人滅了門。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是蕭韶干的好事,不過趙光還是很不高興:“老子的家事,憑什么要他一個外人插手,再說了,阮丫頭一個未出閣的女兒,送到錦英王府是個什么事?元甲,你去把你外甥給我接回來!” 趙家老大趙元甲莫名其妙就被趙光點了名,無奈道:“爹,現(xiàn)在去接阮兒回來不是給人可趁之機么?蕭王爺既然幫了阮兒,也不會害她的。” 這幾日將軍府外總有幾雙陌生的眼睛盯著,家丁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想著必然是眼線,很可能就是沖著蔣阮來的。如今外頭都宣稱蔣阮是在將軍府,這個時候若是漏了什么行蹤,只會對蔣阮和整個將軍府不利。趙光心中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心中不滿又是另一回事。本來嘛,蔣阮是他趙家的孫女,報仇的事情卻讓蕭韶一個外人做了。而且那一日來送信的人態(tài)度,想起來就令趙光覺得憋氣,好似錦英王府才是蔣阮的家,他們將軍府才是壞人一般。 趙光倔脾氣一上來,看蕭韶橫豎都不對眼,雖然感激蕭韶關鍵時候救了蔣阮,卻還是意難平。朝趙元甲怒道:“你知道什么?那蕭家小子誰知道是不是看上阮丫頭,對她有什么不軌的心思?阮丫頭年紀小,被騙了怎么辦?” 當初趙眉可不就是識人不清,才會平白誤了自己一輩子,還搭上了一雙兒女,這事是趙光心中永遠的痛。 趙元平嗤的一笑笑出聲來,道:“爹,蕭韶對阮丫頭生出別樣的心思?這話可別說出去。再說了,阮丫頭能被人騙?她不騙別人就好了。” 全大錦朝的人都知道蕭韶生性冷清不近女色,蔣阮就算長得再國色天香在蕭韶眼里也不過是個路人。而且蔣阮那性子,表面溫和實則孤冷狠辣,趙元平隨了趙家人,看女人的眼光也是一樣,覺得女子就當如趙眉一般,熱情單純就好,蔣阮雖然是他外甥女,可這樣的性子,男子會是不喜。 當然,許多年后,事實證明趙元平這個趙家最聰明的軍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過眼下,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不過趙光是個極護短的人,一聽趙元平的話就怒了,重重拍了桌子一下,梗著脖子道:“你他娘的還是不是趙家人?阮丫頭怎么了?阮丫頭長得好,蕭家小子那是沒遇到阮丫頭這般好的人,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趙元風終于聽得不耐煩,起身站起來道:“爹,現(xiàn)在不是跟大哥二哥吵架的時候,蕭王爺?shù)氖虑楦娜赵僬f,阮丫頭受了這么大委屈,咱們不是應該做點什么么?” “能做什么?”趙光一提就來氣:“都讓蕭家小子做完了!” “不是還差了個陳貴妃么?”趙元風提醒道。 趙光皺眉:“后宮婦人,如何插手?”他雖氣恨難平,可陳妃身在后宮,他是臣子,根本沒有機會做什么,此事又不能聲張出來。怎么都想不出法子。 趙元平打了個響指:“陳妃不能動,陳大人不是還在么?”他笑了笑:“我看陳貴妃這樣肆無忌憚,也是陳大人如今活的太狂妄的緣故。” 趙光沉吟片刻,點頭道:“沒錯,那個老匹夫,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正好,這次就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還直說將軍府是好欺負的。你們三個給老子坐好了,此事事關重大……” 堂堂一國皇子說沒就沒了,即便是個廢物皇子,也在朝中掀起了不少風浪。皇帝從來不喜這個兒子,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傷心。懿德太后卻是鮮見的有些傷神,卻又不像是為了此事揪心。 蔣阮在錦英王府呆了幾日,待風頭過后并未回蔣府,蕭韶派了兩人將她送進宮去。蕭韶的手下并非普通人,如此一來也更有把握些。 回到宮中依舊去給懿德太后請安,蔣阮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卻見懿德太后憔悴了許多,見到蔣阮,懿德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哀家聽聞你三妹大婚之夜出了這等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蔣阮搖頭:“三妹不說,具體的我也不知。” 太后搖頭嘆息了一聲,她自是知道蔣阮與蔣家人關系并不怎么好。當初在皇家宗廟時,蔣權連個像樣的家書都未曾捎來一份。蔣阮對蔣家的態(tài)度她也看在眼里,不熱絡,如今冷眼旁觀也是自然。 “那個左江,哀家看也非是什么好人,簡直亂了綱常,日后百姓上行下效,這天下還不亂了套。”顯然此事在懿德太后眼中十分嚴重,懿德太后這些年雖然撒手不管朝政,早些年養(yǎng)成的獨到眼光仍在,左江已經觸犯了懿德太后的底線。對于天下大事,蔣阮不會在懿德太后面前說道。懿德太后說了一陣,似乎也乏了,便先行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