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的心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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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阮穩(wěn)住身子,將手上的血月鐲轉(zhuǎn)了轉(zhuǎn),里頭統(tǒng)共只有九根針,每一根都是淬了劇毒。這東西的確做的輕巧,一旦出手,勢必毫無轉(zhuǎn)圜之地,然而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便是一定在眼前發(fā)射毒針。 方才情急之下,倒令她想起一件往事來。上一世,左郎中左江在朝中官運亨通,很是替皇帝辦了幾件漂亮事。上一世,嫁給左江的并非是蔣丹和蔣儷,而是陳貴妃娘家的一位表妹。 猶如有了一根絲線將整件事情串起來一般,這么一想,事情倒是有些了然了。宣信自然是沒那么大威力來指使整個郎中府,但若是換成如今炙手可熱的陳貴妃呢?上一世宣離也曾說過左江很有賢才之話,左江若是投了宣離一派,替陳貴妃辦事就是順其自然。 如此說來,宣信和蔣儷倒只是被陳貴妃利用了。只是陳貴妃何以與她有這樣大的深仇大恨?便是要出手,也不該在這時,還用了這樣一種毒辣的手段,瞧著倒是像要她身敗名裂,置她與死地了。說是蔣素素和夏研的手筆,似乎還更像一些。 陳貴妃和夏研不同,一旦出手,必然有連環(huán)后招,今日她又怎么能輕易逃脫。陳貴妃不惜用整個郎中府來給她下了個套,真讓她刮目相看。 情勢越是危急,蔣阮神色越是輕松,她就筆直的站在郎中府花園的空地上,笑的嫣然嫵媚。 不知不覺中侍衛(wèi)越來越多,已然分成了兩撥,一撥人圍著天竺,天竺就是身手再好,也寡不敵眾,況且這些侍衛(wèi)是陳貴妃派來的人,哪里又會是草包。另一撥人將蔣阮圍在中間慢慢逼近,此刻見蔣阮突然笑將起來,不由得有些心中生疑,竟是在有些不敢上前,方才同伴的慘死也令他們不敢小覷這個郡主,只怕中了什么暗器。 她淡淡道:“你們主子今日這般做,可曾想過后果?” 那幾個侍衛(wèi)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訝,陳貴妃之事,本來應(yīng)當是無人知道的。若是事發(fā)后,蔣阮也只會怪到宣信頭上。可是這個弘安郡主竟然一張口就是直指貴妃,連郎中府也未曾懷疑,怎么能讓他們心中不驚慌。 若非陳貴妃下了命令要將蔣阮送到宣信床上,這些侍衛(wèi)恐怕已經(jīng)殺了蔣阮滅口。陳貴妃從頭到尾在宮中都未曾露過面,且與此事八竿子也打不著一起,可蔣阮偏偏就能猜到!不,看她的眼神,應(yīng)當是篤定。 事不宜遲,幾個侍衛(wèi)一擁而上圍住蔣阮,比他們動作更快的是鐲子上發(fā)出的幽暗藍光,便只聽刷刷刷幾聲,有些人被射中,一下子栽倒在蔣阮身前。然而她動作再快,到底被藥力控制的有些體力不支,其中一人繞到她身后一下子將她雙手反剪起來。他們雖然看不清楚蔣阮到底是用了什么暗器,此刻見蔣阮身子無力,也慢慢放下心來。天竺見蔣阮落到那些人手中,心中焦急,下手招招狠辣,卻也露了破綻,給了敵人可趁之機,身上掛了些彩。 天竺習得是殺人,但暗殺多是一對一,對待大批侍衛(wèi)還是有些勉強。此刻天竺也是心驚不已,這么多人只為了對付蔣阮一個,是否太過小題大做了一些?亦或者是對方的主子恨蔣阮入骨,才會這樣確保萬無一失。 一人趁天竺分心之際,一刀刺進天竺腰間,天竺一個踉蹌,再回首哪里還有蔣阮的影子。 再說蔣阮被那侍衛(wèi)一路擄走,侍衛(wèi)用手蒙著她的眼睛,蔣阮咬著自己的舌尖,身上異常的燥熱。像是有火星從心底一點點的撩了起來,直弄得整個人都開始戰(zhàn)栗。身上越是guntang,心中越是沉冷。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帶著自己的人停了下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放下,只見眼前事一間華麗富貴的屋子,屋中燃著的熏香散發(fā)這一種異樣的曖昧。那香味蔣阮并不陌生,上一世在宮中,許多美人為了在皇帝寵幸之時將那片刻寵愛延長,大抵都會燃出這樣的熏香,催情香。 蔣阮身上本就中了那藥力霸道的媚藥,聞到此催情香只覺得從腳趾頭到頭發(fā)絲都要燒起來了一般。只她向來能忍,便只是臉色微微泛起潮紅,若不是深知那藥力,恐怕別人都不會相信她是中了媚藥之人。 “弘安郡主。”一道粘膩的嗓音響起,似那惡心的蛆爬附在骨髓之上一般,那侍衛(wèi)躬身退去。蔣阮再也無力站起來,跌倒在地,冷冰冰的注視著面前盯著她yin笑的男人。 宣游的目光在蔣阮身上打轉(zhuǎn),自從上次在宮中一見,他做夢都是將弘安郡主壓在身下,便是見過了此等絕色,再看自己院子里的姬妾,只覺得全是庸脂俗粉。這些日子以來宣游茶不思飯不想,誰知那外表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左江倒是個識趣的,還有他娶得那個嬌妻蔣儷,為他創(chuàng)造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 宣游自然不知道他以為的左江的侍衛(wèi),其實并非是左江的人,全然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不過此刻蔣阮插翅難逃,想到今夜必是銷魂的一夜,宣游就忍不住心中激動起來。 他一步一步的朝蔣阮走近,蔣阮飛快的拔出綁在小腿處的匕首,蕭韶給她的匕首一刻也不曾離身,然而此刻頭腦越是發(fā)暈,蔣阮心中越是明白,若是再繼續(xù)下去,等不到人來救,她自己就先出事了,尤其是眼前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便是看宣游都是模模糊糊的。 宣游見蔣阮拔出匕首,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弘安郡主,又何必多此一舉,此刻你也毫無力氣,想要對付本殿,咱們到床上去,本殿隨你怎么處置。”他咧著嘴,目光越發(fā)的yin邪:“小心別傷了自個兒才是。眼下你還是省些力氣,等會咱們要做的事情,可是恨費力氣的哪。” “滾。”蔣阮冷冷道。 “郡主何必不近人情,”宣游笑著朝她靠近:“本殿是真心戀慕郡主,今夜一過,本殿自會向父皇求娶郡主,你我并非親兄妹,錦朝也是有過先例的,你就是本殿的皇妃,這樣不好么?”他越走越近,嘴里喃喃道:“本殿會好好伺候郡主的。” 蔣阮瞧著他冷笑一聲,眸光猛地一黯,手中的匕首便毫不猶豫的扎入自己的左手胳膊,她下手極狠,那不要命的姿勢便是令宣游也驚了一驚。淺粉的衣裳頓時被血浸濕了一大片,紅紅的惹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