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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妻惑國:重生之嫡女禍妃在線閱讀 - 第48章 貧寒太傅

第48章 貧寒太傅

    這便是五姨娘紅纓,蔣權(quán)這個頗具名聲的人,不顧阻攔硬是從煙花之地將這位清倌兒贖身回來,當(dāng)初是想送給上峰,最終卻成了府里的第五位姨娘,這對蔣權(quán)的名聲有損,當(dāng)初聽說夏研還與他鬧過,最后卻是不了了之,不過紅纓到底是讓蔣權(quán)與夏研的關(guān)系生了間隙,如今這間隙瞧著微不足道,卻是可以好好利用。

    上一世蔣阮回到蔣府的那段日子,紅纓在府里已經(jīng)到了與夏研分庭抗禮的地步,府中無人敢小瞧她。后來卻是因為夏研懷了身子,紅纓買通下人想叫夏研小產(chǎn),最后卻不知怎地東窗事發(fā),蔣權(quán)大怒,便將紅纓關(guān)了起來,紅纓卻自己上吊走了。

    如今想來,蔣權(quán)到了那種地步也沒有將紅纓活活打死,而是關(guān)起來,想必也是對紅纓用了幾分真情。而紅纓好端端的在柴房上吊,卻不得不令人懷疑是夏研的手筆。上一世蔣阮與紅纓并未過多接觸,因為夏研的地步十分厭惡紅纓,如今仍不知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紅纓一來,蔣權(quán)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面上也帶了幾分柔和:“在說些超兒的事。”

    夏研眸光微微滯了滯,幾乎瞧不出來,然蔣阮捕捉到了。夏研自是書卷氣息濃厚,可煙花之地出來的女子,自有官家小姐身上沒有的嫵媚,這嫵媚對于男人來說恰好又是極富有吸引力的。蔣權(quán)愛才女,夏研有才,紅纓也不差,琴棋書畫樣樣會,雖不若夏研的端莊,可煙花之地見的人多了,見識也跟著長了,卻比夏研更會懂得蔣權(quán)喜愛聽什么。而事實上,自從紅纓進(jìn)蔣府之后,夏研也不再是蔣權(quán)唯一的解語花了。

    紅纓朝蔣超微微福了福:“聽聞二少爺過些日子便要科考了,妾身祝二少爺金榜題名,一舉奪魁。”

    蔣超瞧著紅纓的眼神本有些陰翳,待聽到紅纓說的話后也忍不住眉頭舒展:“多謝五姨娘美言。”

    蔣素素笑著走到蔣權(quán)身邊:“怎么都站著,不如去廳里,娘早已準(zhǔn)備好了佳肴,就等爹和哥哥一起呢。”

    蔣老夫人也拊掌:“正是,還是二丫頭貼心。”

    一屋人便歡歡喜喜的朝廳中走去,蔣阮冷眼瞧著,待蔣權(quán)走過時,才輕輕開口:“怎不見三妹?”

    一邊的二姨娘動作一頓,回頭來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三小姐今日有些不舒服,在屋里休息。”

    “可請了大夫?”蔣阮關(guān)切道:“若是不礙事還是讓人去喚一聲,今日可是父親回府……”

    “別管,”蔣權(quán)打斷她的話冷道:“讓她多休息幾日!”

    蔣阮立刻噤聲,二姨娘又惡狠狠地絞緊了手中的帕子,才慢慢跟上前頭的蔣權(quán)。

    蔣阮又是微微一笑,一餐飯吃的眾人俱是興高采烈,卻也只是面上的,各自不曉得在打些什么主意。飯后蔣權(quán)卻沒有去妍華苑,而是去了紅纓的院子,二姨娘自是憤憤不平,又罵了一通狐貍精后才離去,夏研卻是溫柔相送,似乎沒一點(diǎn)不高興的模樣。晚上在院子里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連翹還道:“夫人可真厲害,老爺剛回府就去了五姨娘院子,她也笑得出來。”

    白芷瞪了她一眼:“胡說什么。”

    “我可有說錯了?”連翹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對夏研的不喜好不遮掩:“偏不信她心中真如此痛快?”

    露珠蹲在地上撥弄火盆中的炭塊,一邊抬頭眨了眨眼:“當(dāng)是為了二少爺,夫人不是想二少爺考狀元嘛。姑娘覺得,二少爺此番能考中嗎?”

    蔣阮沒有像往日一般看書,自回來后便坐在桌前對著茶壺不知想什么,聽聞此話淡淡一笑:“二哥博聞強(qiáng)記,自小又聰穎非凡,自幼父親親自教導(dǎo),上下又打點(diǎn)周到,應(yīng)當(dāng)會考中。”

    “那豈不是糟了,”連翹大驚:“若是二少爺真考中了,妍華苑日后更瞧不上這邊了。老夫人怕是會向著二少爺。”

    “怕什么,只說是應(yīng)當(dāng),我說,二少爺必然考不中。”蔣阮淡淡道。

    蔣超上一世,的確考中了,雖不是狀元,卻是實打?qū)嵉奶交ɡ桑?dāng)初馬上春風(fēng)得意,御上親封,蔣府名噪京城,是以也得了宰相女兒的青睞,名利美人皆是圓滿。

    可是今生怎能讓他如愿以償,短短幾十日,也得教他,嘗嘗從云端摔落的滋味。

    年關(guān)剛過,日頭便似乎帶了些微的春意,連著好幾日都是艷陽天,京中俱是熱鬧非凡,此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們卻沒心思感受新春的喜意,均是為了十幾日后的科考做準(zhǔn)備。屋內(nèi)學(xué)生討論正酣,院中主薄正與祭酒說話。

    “此次科考,下官認(rèn)為有幾人皆是不錯。”宋主薄往里瞧了一眼。

    陳祭酒適逢不惑之年,頭發(fā)卻已有了花白之色,顯得仙風(fēng)道骨一般,撫了撫下巴的胡須,道:“說來聽聽。”

    “正是的莫聰,王凌平,柳敏。”宋主薄沉吟道:“此三子四書五經(jīng),律令,書數(shù)都是成績佼佼。”

    陳祭酒聽完此話并未立刻回答,沉默一陣,宋主薄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遲疑問:“大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還請明示。”

    陳祭酒這才搖頭道:“柳敏是不錯,可策論上有些偏頗,不清楚朝中時局,未免太過偏激。”

    “這……”宋主薄也跟著皺起眉頭:“柳敏這學(xué)生家境貧寒,對朝局一無所知也是自然。”

    “我看蔣超不錯,”陳祭酒打斷他的話:“我看過他做的文章,面面俱到,也算個人才。”

    宋主薄搖搖頭:“太過圓滑,只知空洞道理,未必是好事。”

    陳祭酒目光微微一動,繼而緩緩笑開:“你與我二人說了也不算數(shù),總之最后還是皇上的主意罷了。”

    宋主薄也笑著稱是。

    下過早課后,學(xué)生三三兩兩從國子監(jiān)走出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蔣超,此刻他笑容飛揚(yáng),正與身邊兩位好友說著話。

    “王兄的經(jīng)略越發(fā)純熟,教小弟自愧弗如。”蔣超面上浮起淡淡的慚愧之意。

    王子凌拱了拱手:“蔣兄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書算上我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