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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一排排的行道樹掠過,尤憶開了點窗,清新的空氣順著風的流動充斥進車里,驅散了新車特有的味道。 安然的氛圍里,她遲疑問道:“你當年......為什么當兵啊?” 她的聲音被風吹的發散,朦朧的不太真實。過了兩秒陸雪遙才反應過來,她以為她只是好奇,一般知道這事的人都會好奇,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跑去軍營三年,是想不開嗎?她從軍營里出來那會,之前的小弟找上門來,也問了這個問題。 當時她是怎么說的?肯定不能說是被老爹丟進去的,太丟份兒了。現在也不能這么說,不然顯得她多不情愿似的,陸雪遙可是知道,很多女孩子其實很崇拜兵哥哥。 “那時候年紀小,覺得當兵很酷,而且我挺好奇軍隊生活,所以就去試試了。” 第14章 “這樣啊……”尤憶松了一口氣,看了眼陸雪遙,見她一臉自然的表情,便信了她的話。 她也不知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只是莫名有些在意。尤憶的性子安靜內向,不大愛說話,這樣的人一般心里想的就多。陸雪遙的特殊對待她早有察覺,也默默思考了許久緣由。聽陸雪遙說當過兵的時候,她腦中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陸雪遙是不是她夢里的那個人呢?畢竟她不記得那人具體的模樣,而陸雪遙似乎又認識她的樣子。 可......在夢里,她聽見自己叫那個人“哥哥”,夢又多殘缺不全,有時做一夜的夢,早晨一醒全都如煙散去,不給她留一絲蹤跡。 她記得的只有幾個片段,頭尾倒健全,初遇時那人問她的名字,最后分別時那人叫她等他。中間的過程模糊的不甚清晰,記得有一個夢是,她被那人牽著手走在望不到盡頭的路上,頭頂的太陽曬的她發昏,額上的汗水落到眼窩里,打濕了睫毛,視線都被糊成一團。那么大熱的天,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黏糊糊汗津津,可那人一直沒有放開手,而是拖著無力的她找到了路邊一顆樹,歇在了樹蔭下。 他說話的語氣一貫臭,她看不清他的臉,卻知道肯定是很嫌棄的樣子:“你怎么這么嬌弱,女孩子果然最麻煩了。” 小尤憶有點委屈又有點惶恐,扶著樹擦了擦睫毛上的汗水。她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這樣的經歷也是第一次,本就體弱的身子疲累不堪,又怕這位“哥哥”把自己丟下,聲音顫抖著都帶了哭腔,“那、那哥哥,我們繼續走、走嗎?” “哥哥”冷哼了一聲,把身上背的包脫下來放在地上,“走個屁,我累了要歇著。” 可他明明看起來生龍活虎。尤憶不敢反駁他,癟著嘴輕輕抹了抹眼睛,小小的“嗯”了一下。 “嘖。”那人煩躁的咂了下嘴,伸手把她拉過去,尤憶像被抓住的小動物似的渾身僵直,接著就被那人按坐在背包上,口氣都變的緩和了些:“你這么嬌滴滴的,不好好在家呆著干什么跑出來?跟爸媽鬧矛盾了?” 尤憶眼里噙著一汪晶瑩的淚水,她年紀小膽子更小,像只擔驚受怕的小兔子,一點風吹草動就兩眼淚汪汪。面對“哥哥”的詢問,她不敢不回答,細聲細氣的說:“我、我沒有家。”說完還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沒有家?”“哥哥”很聰明,一猜就猜出了要點,“你爸媽離婚了啊?” 要這么說的話,也沒有錯。想到家中的情況,小尤憶更難過了,眸中的淚險些藏不住掉下來。 像是在安慰她,那人趁她沒哭出來前忙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跑出來嗎?” 這個她是記得的,她們第一次見面他就說了,尤憶小聲說:“你說被家人趕出來了。” “哥哥”雙手一合,依靠在樹干上,吐出的話語里滿是滄桑,“比這還慘一點,我爸媽誰都不喜歡我,他們看不慣我呆在家里,要把我送去當兵,我就跑出來了。” “你知道當兵嗎?”那人低頭看尤憶,尤憶坐在地上,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受到的良好教養告訴她,跟人說話目光要端正的直視對方。所以她抻著脖子,瑩白小臉往上抬起,有樹葉間隙漏下來的光斑落在她眸中,映的視野里一圈白光,那人的身影融在光里模糊不清。 聽了他的問話,尤憶歪了歪腦袋,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軍營是比學校還可怕的地方,學校里你只要學習,在軍營里你必須天天訓練,還得聽從安排遵守紀律,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哥哥”說著,許是見她目光呆滯一臉茫然,又道,“我跟你說你也聽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軍隊跟蹲監獄一樣就行了。” 尤憶聽的似懂非懂,她還無法理解自由對于一些人的重要性,就像她就覺得學校很好她很喜歡,可那人說起時卻很深惡痛絕。 后來她長大了,再在夢中見到這個場景,她就能發現那人細微之處的關懷,以及對自由的向往和束縛的憎惡。 那樣一個人,會心甘情愿參軍嗎?會主動走向牢籠嗎? 想明白這一點,尤憶再次偏頭看了一眼陸雪遙,她正專心開著車,修長白皙的手搭在純黑的方向盤上,側臉好看的像幅精心繪制的美人圖。目光從她的臉緩滑到那雙手上,指節纖長骨節分明,淡粉的指甲修剪的圓潤均勻,淺青色的血管蜿蜒在手背上。 臂間小狗輕輕動了一下,把尤憶從入迷中驚醒,她收回了視線,垂下頭看懷中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