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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還是給我的?” “可是......你身上淋濕了呀。” 陸雪遙收拾好鍋碗,剩下的生姜水她完全沒有要喝的打算,裝進一個大碗中放好了,轉身便出了廚房。尤憶雙手捧碗跟在她身后,有些手足無措。 “你也喝一點吧?喝生姜水可以治感冒的。” 尤憶小聲說。她說中文的時候,聲音很輕很飄,語調偶爾會偏那么一點點,帶著學說話的孩童的稚氣。她實在不習慣接受他人的好意,陸雪遙只是煮個生姜水給她,她便誠惶誠恐,想讓她也喝一杯,好把這種不自在分擔出去。 陸雪遙摘下帽子,烏黑的發絲散落下來,她低頭湊近小姑娘的臉,看出她眼底的嬌怯羞澀,胸口那股盤桓的怒氣翻騰了幾下,還是被壓了下去。 “快涼了,喝吧,喝完去睡一覺,我不會生病。”她低聲說,話落便兀自提了行李箱上了樓梯,腳步聲消失在樓梯拐角。 尤憶捧著有些燙手的碗,碗壁的熱度驅散了她指尖的冰涼。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那位陸小姐生氣了。她在客廳站了半晌,還是一小口一小口把紅糖姜水喝完了。辛辣中混合著甜味的水一入口,便沖的她眼眶發紅,guntang的姜茶從舌根滾進胃里,一股融融的暖意從腹部蔓延至四肢,冷到發抖的身子慢慢發起熱來。 那位陸雪遙小姐,人真的很好很溫柔啊。 因為身體確實不舒服,喝了姜茶后身上開始發汗,尤憶進了房間,鉆進了柔軟的被窩里。入睡之前,她還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位陸雪遙小姐呢? 陸雪遙的房間就在她頭頂,她脫下了潮濕的衣服,打開行李箱拿出要用的生活物品擺出來。 不大的房間被打掃的很干凈,看的出來主人很用心,陸雪遙完全沒有發現上一任房客留下的痕跡。房中的裝修偏古典歐式風格,桌椅地板和吊頂都是棕褐的深色調,壁燈的燈光暖橙橙的,床鋪巨大柔軟,上面鋪的被褥被熨燙的平整,床頭掛著許多裱好的油畫,有畫著小天使的、風景的、人物的,一幅幅的用色都清新柔美極了。 她盯著那幾幅畫看了良久,調查的資料里說尤憶學的是畫畫,這些是她畫的嗎? 想到那個小姑娘,陸雪遙繃緊了面容,被遺忘的怨氣叫她忍不住憤懣。她怎么能......把她給忘了呢? 那年父親要把她丟去軍隊磨性子,那種規矩森嚴的地方她從來都待不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前跑出家門,遇上尤憶后兩人結伴同行了兩個月,到現在她都覺得奇跡,兩個不大的孩子靠著幾百塊錢跑了那么遠的路,相依為命的活了那么久。后來尤憶的家人先一步找到了她們,把尤憶帶了回去,陸雪遙便自己回了家,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暴怒的陸庭云丟進了軍營里。 兩年后她十八歲,在高考前夕被放了出來,她那時還沒有自身的力量,沒法找到尤憶,于是考入了影視學院,十八歲就進了娛樂圈參演了一部電視劇,借此一路大紅大火,她還想著她的小姑娘會看到她,來找她。 她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結果回頭發現,當年與她定下約定的小孩兒早把她忘了。 叫她怎么不憤怒不怨懟?可......她一看到她,也會忍不住心軟。 說到底,她陸雪遙是栽了,早在八年前就栽在那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手里,死都爬不出來。 記得那段旅途中有天晚上她們露宿在野外,找了個橋洞鉆進去,當時天在下雨,她那樣鐵打的身體竟然發起燒來,把小丫頭急的直哭,摟著她哭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她好了,那小姑娘卻病了。 她背著她往前走,沿著公路走向不知名的遠方,那段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兩人渾身臟兮兮的活像乞討的小乞丐。 小姑娘趴在她肩頭,小嘴里呼出的氣息guntang,她聲音細細的:“jiejie,一一會不會死掉?” 陸雪遙很篤定的說:“不會,你看我昨天病了,今天也好好的。” “對哦~”小姑娘吃吃的笑,渾身軟綿綿的,有氣無力說:“不過也沒關系啦,遇見了jiejie超——開心!死掉的話也不會很難過。” 陸雪遙停住腳步,偏過頭看她:“你死了的話我怎么辦?” “誒?我就是說笑啦......” “說笑也不可以。”短發的少女滿臉認真,像在說什么誓言似的,“你會好好的,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跟你一起嗎?” “當然,只能跟我一起。” 晨曦的陽光穿破東邊的朝霞,照射在兩人身上,拖出交疊在一起的長長身影,還像永遠也不會分離。 可現在,約定好的一方失約,將誓言忘的一干二凈,把曾經美好的過往都毫不留情丟掉了。 洗過一次澡出來,陸雪遙換了一身衣服,因為擔憂生病的尤憶,她又下了樓。 一樓客廳里靜謐無聲,她放輕步子,走到一扇虛掩的門前,無聲推開。正對房門的床上被褥鼓起一塊,烏黑的長發散在天藍的被子上,一顆小腦袋露出半截。 窗外的雨聲像蠶食桑葉,空氣中的涼意微醺,時光在這一刻好似拉長了,緩慢無聲的流淌而過。 站在那里看了不知多久,陸雪遙輕輕慢慢的闔上門,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現在毫無睡意,便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擺弄手機。 來自國內的消息甚多,有父母的、狐朋狗友的、圈里相熟的、還有工作室里員工的。她走的太匆忙,現在華國娛樂圈還處于沸騰的狀態,殊不知她這個造成爆炸的當事人早離開了。她一一回復過去,順便聯系這邊雇好的一位秘書,為她辦理大學借讀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