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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是個日照時間很短的國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看不到陽光,如果天上出了大太陽,都可以造成轟動上個新聞報紙了。大多時候,這里的天氣都是陰云密布細雨綿綿。 沒有了經(jīng)紀人和助理,一切事情都要自己來。先拿出手機發(fā)了條消息,陸雪遙在機場外攔了輛出租車,上去后報了個地址。 衣服里“滴滴”響了兩聲,有著一頭黑色長發(fā)的女孩停住了腳步,她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指尖細白沒有血色,抱著一摞書站在廊下,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有相識的同學經(jīng)過,跟她打招呼:“憶,你看起來很不好,是生病了嗎?” 尤憶看完消息,沖那人淺淡一笑,笑容如梨花綻放在唇角:“最近天氣不好,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一向如此,不用擔心。” 同學夸張的皺著眉:“我說真的,你該去看看醫(yī)生了。” 科莉跟她算不上多熟,兩人不是一個班,卻在同一個社團里,一起聚過幾次餐參加過幾回活動。科莉?qū)λ∠笞钌羁痰模褪撬龐尚∪崛醯纳眢w,以及常年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蛋。 長發(fā)及腰的女孩眨了眨眼睛,眼角微微的倦怠染上俏皮,“科莉,我已經(jīng)請了下午的假了。” “這樣最好不過,真羨慕你能逃過老琳達的課。”科莉笑著揮手,“拜,我先去吃飯了。” 尤憶與她告別,站在教學樓走廊下望了望細密的雨幕,她懷中抱的書是從導師那借來的,圖書館里找不到的珍貴繪本。今日早晨出門天氣還不錯,這時卻又下起了雨,看樣子還不會停,她又沒有帶傘,書可不能淋濕了。 等了片刻雨也沒見小的趨勢,她猶豫一瞬便脫下了身上的大衣,用大衣把書本包裹了起來,摟在懷里沖進了雨里。 她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出了學校走個十分鐘就到了。大衣里她還穿了件厚實的羊毛衫,一路小跑回到家門口,劇烈運動后竟不覺得冷,書也幸運的沒有濕。 回到家又是一通忙,先洗了個熱水澡,再匆匆煮了碗面吃了。然后開始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雖然前兩天已經(jīng)打掃過了,尤憶還是認真細致的再次清理的一遍。 她家房子是棟二層的小樓,房子太大她一個人住太浪費了,所以很早之前她就找人合住,把二樓給租出去收些租金。為了安全,她一般只租學生,僅限女性。她的房子地理位置好,靠近附近好幾所學校,屋子空間又很大,收的租金也不低。前段時間上一位租客退租了,尤憶剛把租房消息發(fā)到房屋軟件上,立刻有人找了她。 很巧合的是,這位新租客來自華國,那個她離開多年的故土。對于這位即將與她同處一室的人,尤憶禁不住期待起來。 家里本來就整潔干凈,尤憶拖了一次地,頭突然暈乎乎有些發(fā)昏。她抬手貼了貼臉,觸手微微的燙。 她最近有點小感冒,今天又淋了雨,感冒不出意外加重了。給新租客發(fā)了條消息,她倒了杯開水回到房間,昏沉沉躺到了床上。 【到了請按門鈴,我在家中等候,期待你的到來。】 陸雪遙收到信息時,車子已經(jīng)走了大半的路程,司機說最多半小時就到了。事實上不過十五分鐘后,她就到了地方下了車。 淅瀝的雨聲不停,打在圍墻邊的薔薇藤上窸窣作響。陸雪遙站在院子外,面對著不大的鐵質(zhì)柵欄門,按響了門邊的電子門鈴。 尤憶進房間后特意沒有關(guān)門,擔心會睡死過去聽不見門鈴聲。是以門鈴一響她便醒了,從床上爬起來卻眼前發(fā)黑,頭一漲一漲的疼,險些栽倒在地。 “稍等,馬上來。” 輕柔的女聲從門鈴里傳了出來,帶著電流的沙沙聲響。 不自覺挺了挺背,陸雪遙心跳微微加速,臉上卻不顯分毫。女聲響過不到五秒,透過柵欄縫隙,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小洋樓里走出來一個人,撐著一把純黑的傘,身形面容掩蓋在傘下,只露出穿著休閑褲的下半身。 隨著那人靠近,陸雪遙看到她腳上穿了雙厚底的拖鞋,灰色的鞋面毛絨絨,鞋底有三厘米厚,踩在濕潤的地面上隔絕了雨水。 院子里的小路鋪著青石磚,那人很快來到門口,傘柄一抬露出臉來。她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先看了眼陸雪遙。 “請問是在spareroom上租房的陸小姐嗎?”與剛剛門鈴里一樣,她這話是用英文說的,應該是怕認錯了人會尷尬。 傘下的女孩皮膚雪白,臉頰上浮著一層緋紅色,小小的鼻尖挺翹,一雙杏眼是清淺的琥珀色,眼睛上的睫毛纖長,在微風中輕輕抖動。她說英文的口音很純正,柔軟的唇吐出的倫敦腔優(yōu)美動聽。她的眼中含著禮貌的親切友好,和面對陌生人的疏離與探究。 陸雪遙定定盯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她喉嚨艱澀的哽了哽,在女孩疑惑望過來才出聲:“嗯。” 尤憶便彎眸禮貌一笑,低頭打開門后的鎖,把人讓了進來,“你沒有帶傘嗎?快進來。” 這次她說的是中文,不知是不是不常說的緣故,她說話的語調(diào)輕飄飄的,嗓音清澈而軟糯。 看到陸雪遙身上衣服潮濕了大片,毛呢的外套上沾滿了細小的水珠,她把手上的傘移到中間,遮在了兩人頭頂上。 一片陰影投下,她眼尾綴著的一顆小痣顏色變深,陸雪遙凝視著那顆淺褐色的痣,怔怔出了神。還是這個人沒錯,可惜已經(jīng)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