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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排坐吃果果_分節(jié)閱讀_86

    六安和許莫庭也玩過。你他媽撕我一個有什么用,有本事把我們都撕了。你要不出去玩,哪有機會便宜我們。對我拳打腳踢,你怎么不打死你自己。你就是個蠢貨。”金玉陽唯恐自己吃虧,一邊刺激雷怒,一邊拳頭也沒停著,不同角度朝雷怒招呼。金玉陽身上,雷怒突然就不動了。金玉陽拳頭砸了幾下,也傻乎乎停了下來。

    “我就是個蠢貨。”雷怒拳頭握的卡吱吱作響,突然一拳頭砸在自己頭上。金玉陽嚇的一蹦。他也就是嘴欠,被打蒙了,胡亂說的。看雷怒真的在打自己,金玉陽趕緊去抓雷怒的拳頭。雷怒猛然知道了真相,完全無法接受。何夏說了那么多的話,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了,原來,那么久之前,何夏竟然親眼撞到了自己在酒吧和夜艷發(fā)生的事情。那一次的出軌,才是何夏背叛他的初衷。也是在這一刻,雷怒想起七年前何夏答應和他在一起時,說的話。

    何夏說過,如果自己背叛他,他將報復自己。這就是何夏的報復。他走錯第一步的時候,報復就已經瘋狂的實施了。雷怒全身發(fā)抖,這一刻,是他經歷的最可怕的噩夢。沒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痛苦,太痛苦了。痛恨,太恨自己了。想撕裂天,咆哮虛空,讓時間倒流。“我錯了!”雷怒抱著頭,以頭撞地。

    金玉陽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雷怒這一下撞下去還得了。別車禍沒搞死他,撞一下撞死了。金玉陽手背趕緊一翻,壓在雷怒額頭貼地的地方。“喲喲喲。”指骨被撞的火辣辣的痛,金玉陽酸爽的都不知道該發(fā)出什么聲音了。他不敢讓雷怒再來第二下,一把把雷怒的頭抱住,兩條腿箍在雷怒腰上。就算雷怒要翻滾,也是在金玉陽這個墊背身上折騰。金玉陽嗷嗷的慘叫,感覺自己今天倒了大霉了。

    外面怎么鬧的,何夏是不知道了。進了廠房后,許莫庭把何夏帶到了靠里更陰涼的地方。他們在最角落的地方看到了一排的淋浴,可以做簡單的沖洗。許莫庭看了一眼那些排水淋浴頭,跑過去把水龍頭打開了兩個。涼水從籠頭里噴出來,許莫庭也沒脫衣服去沖水,反而返回到何夏身邊。何夏靠在墻上,泱泱的,已經有了脫水的反應了。許莫庭把何夏的上衣扣子解開兩顆,何夏睜開眼晴看著許莫庭。兩個人靠的很近,許莫庭的手指平穩(wěn)的解開了何夏上衣的最后一顆扣子。

    之后,何夏的上衣被小心的脫掉。許莫庭看著何夏的傷口。那一處剛剛經過雷怒衣服的摩擦,已經有皮rou外翻了,碎rou的顏色鮮紅,還在朝外滲血。“不是很好,讓六安進來陪你,我和他們去找點藥回來。”許莫庭想著。何夏搖搖頭,“我現(xiàn)在不想出去。讓他們幾個鬧吧。把事情說開了也好。”何夏低著頭,很是疲乏。他心里不比外面的雷怒輕松,也是亂的很。何夏曾經鼓起勇氣對雷怒坦白過一次了,可是當時雷怒沒有聽進去,根本不信。再讓何夏開第二次口,何夏是說不出來的。他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指責雷怒先出軌,自己沒有錯嗎?想一想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真是太沖動了。雷怒出軌有錯,自己的行為又何嘗不是一種背叛。他們都犯了錯,已經沒有資格指責對方了。明明是年長的男人,卻那么不理智的做出那些事情。何夏現(xiàn)在想想,也是覺得那一晚自己跟失心瘋了一樣。

    “讓他們先鬧一會兒。”許莫庭站起來,伸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何夏看著許莫庭一件件,坦然的扒光自己。很快,許莫庭抓著自己的上衣,慢慢走到了蓬頭下。他手里的衣服打濕擰干,又朝何夏走過來,“要不要擦擦身。”

    第二卷 飆演技不如斗武力 第149章 是情敵,也要救!

    要不是條件有限,許莫庭是想給何夏弄些水來喝的,現(xiàn)在沒別的辦法了,許莫庭只能用擦澡給何夏降溫。中暑,脫水,哪一個都不那么好受。何夏靠在墻上,感受著濕衣服貼在皮膚上那種清涼的感覺。清爽的感覺讓何夏舒服了一些,他仰著頭,很享受許莫庭細致的服務。男人之間沒什么好扭捏的,特別是有過親密關系后,不管怎么,面前的男人的靠近,都無法讓人產生隔閡。“別靠在墻上,上面很臟。”許莫庭看著何夏身后簡陋的石灰墻,上面有常年潮濕起的一些黑色斑點。何夏被許莫庭抓起來,手搭在許莫庭的肩上。

    懶懶的何夏靠在許莫庭胸前。許莫庭身上潮濕的水漬抹在何夏的胸口上。他們身上的水漬相互交換,摩擦出親密感。許莫庭擦拭的動作很溫情,慢慢的,那濕衣服都有點熱了。“舒服嗎?”許莫庭手指濕濕的有點冰冷,就這樣貼在了何夏干燥的嘴唇上。他手指上的水漬讓何夏的嘴唇潤澤了些,許莫庭金貴的手指,就像在臨幸何夏的嘴唇。何夏張口咬住許莫庭的手指。許莫庭輕輕笑了一下,何夏的舌頭好熱,許莫庭感覺自己手指被吸了一下,“看樣子很舒服。”

    許莫庭又去打濕了一次衣服,把何夏靠在身上,清洗何夏的后背。他動作很小心的避開了何夏受傷的地方,何夏后背的皮膚被許莫庭擦拭的白潤柔和。同樣是男性的身體,何夏的身體太迷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何夏天生就是一個同性戀,生來就是迷惑男人的。許莫庭給何夏服務,也不得不感嘆何夏的身材很好,讓人愛不釋手。特別這會兒何夏泱泱的,提不起勁兒來,又有一種任人欺凌的脆弱感。“你動作好慢,不符合你檢察官的一貫作風啊。”何夏靠在許莫庭身上,一點也不想動了。

    “能讓一群男人為你打起來,我一點也不意外。你值得人揮出拳頭。”許莫庭在何夏腰上揉了揉,水滴從衣服上滴下來,貼著何夏的腰窩線打濕了何夏的褲子。面對病怏怏的何夏,許莫庭還能做出這樣煽情的動作來,何夏笑罵了一句,“你還真變態(tài)。難怪他們有人說你偽君子。你是我見過,最變態(tài)一個,口味太重了。衣冠禽獸,就是說你這種人的。”想起那一次,自己被注射催情藥,也是軟綿綿,全身濕撻撻狼狽不堪的時候,許莫庭就曾經對著那樣的自己發(fā)情過。許莫庭,好像特別偏好欺負已經被折磨慘的人。

    “高燒的時候,身體里面會燙的人失去理智。”許莫庭手里的衣服啪嗒掉在地上,伸手去脫何夏的褲子。何夏動了下頭,眼睛轉向許莫庭的臉。許莫庭眼睛有點懾人,比平時看起來更冷靜也更危險。何夏抓著許莫庭肩膀,“你不會想強暴一個病人吧。”想想,許莫庭和他們一樣,也三周多沒有發(fā)xiele,不知道這樣的男人爆發(fā)起來,會不會真的能吃人。“沒有,只是洗澡而已。”許莫庭抓著何夏的手,一只手插進何夏的屁股里,把何夏的褲子抓了下去。何夏很快,也跟許莫庭一樣,不穿衣服了。

    這樣似乎更危險了。何夏意識到。他可一點不想這時候和許莫庭發(fā)生點什么。靠在許莫庭身上雖然很舒服,何夏還是伸手推了一下。“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何夏轉了個身,把自己的褲子抓起來,朝淋浴頭靠近。許莫庭被拒絕也沒有說什么,跟著何夏走近水邊。他還是第一次不顧自己為別人服務,何夏裸身養(yǎng)眼,在許莫庭面前晃來晃去,許莫庭覺得這個報酬就很不錯了。換做是金玉陽,這時候就算被何夏拒絕,也會舔著臉在湊上去。金玉陽看到點便宜就想占,許莫庭不同,耐心很足。

    看何夏自己打濕了衣服在擦大腿,許莫庭也好好清洗起自己來。兩個男人毫不避諱,自己忙自己的。整個偌大的房子,只有水流嘩嘩的聲音。“嘭嘭嘭”突然,幾聲槍響傳進何夏這里。兩個男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許莫庭還伸手關了水閥。“是誰在開槍。”許莫庭和何夏都同時猜測外面的三個男人,不會打著打著,把武器都用上了吧。想想雷怒的暴脾氣,何夏馬上把濕褲子抓了起來,擰干水,準備穿上出去看看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

    這時候,廠房的門口跑進來一個人。兩個裸男對上一個穿著衣服的,何夏心里有點怪異感。是雷怒。雷怒看著站在水閥旁邊的何夏和許莫庭。臉上驚慌的表情變成了錯愕。只有雷怒一個人,為什么發(fā)生槍響后,進來的是雷怒。何夏把手里的濕衣服擰干,迅速套在腿上工也不管雷怒是什么心情,兜著腋下朝雷怒跑過去。靠近了雷怒,何夏還從雷怒的身后看門外的情況。整個空曠的空間,一個人都沒有。何夏一把抓住雷怒的衣服,吼他,“人呢,他們倆呢?”

    “你們……”雷怒眼睛轉不過彎了,直直看著許莫庭從遠處穿了衣服跑過來。他想問何夏為什么和許莫庭沒穿衣服在一起洗澡,他們剛剛在做什么。都這個時候了,雷怒還用捉jian的表情看著自己,何夏心里異常的煩躁,“我問你人呢?金玉陽和小安去哪兒了?剛才是誰開的槍。”外面的地上沒有血跡,這讓何夏稍微安心一點。雷怒被何夏吼了兩次,有點醒過來。他跑進來就是要說這個事情的。“有人突然進了運輸站。看到我們三個。他們用槍指著我們,說我是感染者。金玉陽和六安都一直強調我不是。那些人不相信,覺得小安和金玉陽呆在我身邊很危險。”雷怒說的很快,最后抓了抓頭,“如果不是小安擋著,他們甚至想射殺我。”

    “怎么會這樣。”何夏也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發(fā)展。雷怒臉上有點尷尬。他怎么好說,之前他們在外面打起來的時候,真的就跟野狗一樣。雷怒確實有張嘴咬金玉陽的動作。那些人誤會雷怒是感染者也可以理解。“他們以為金玉陽和六安不想拋下已經感染了病毒的我,所以用槍把兩個人強行帶走了。”這就是外面響起槍聲的原因。雷怒看著何夏,“他們開著一輛小卡跑的,我追不上。怎么辦?”何夏臉色很差的看了看雷怒,他知道,這事兒不能怪雷怒。這時候先想想怎么把金玉陽和六安找回來再說。

    “他們有說去哪里嗎?你看到他們的車,行駛的方向了嗎?”何夏沉著的問。“他們應該就是這個城市的居民,聽他們的語氣,他們好像在城鎮(zhèn)外面有一個集中營,金玉陽和小安應該是被他們帶去集中營了。安全上,應該沒問題。”雷怒也不是很肯定。這時候了,他們哪兒會相信一些民間組織的難民所啊。金玉陽和小安這種還在城里流浪的人,集中營的人都敢不檢查就帶回去,可見他們的防范意識,也很一般。“我們出城去找找看。”

    這時候了,何夏說什么就是什么。許莫庭指了指自己之前撬開了一扇車窗的一輛大卡,“我把那個開出來。”兩個人在院子門口等了一下,許莫庭很快把車開了出來。金玉陽和六安的行李還摔在院子的門口。雷怒大手抓了一下,把東西都丟上車。車子開出院子,又在小城里行駛起來。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雷怒看到了一處藥店,“停一下。”許莫庭也看到藥店了,把車子停下來。雷怒抿著嘴,拿著一桿槍從車上跳下去,很快,他沖進了藥房里。

    都是接受精英教育長大的,雷怒又特別從事成分分析的職業(yè),對藥物很敏感。何夏靠在車上,從車上的位置可以看到櫥窗里,雷怒在貨架上來回跑動的身影。短短的幾分鐘,雷怒已經用衣服卷了好些藥物。連拿槍的那只手,也抓了兩個瓶子。“看起來藥房里沒有喪尸。”許莫庭也靠在車上,看著藥房的情況。雷怒應該是想多拿一些常備藥,很快又轉到一排貨架上。只是這一轉,雷怒的臉色陡然一變,手里的東西掉了一地。竟然把槍舉了起來。“怎么回事。”何夏坐起來,隔著窗口看著雷怒,“什么情況。”

    雷怒站在那一排貨架前,深呼吸了幾次。從櫥窗玻璃仰視何夏,對何夏擺擺手。很快,雷怒把東西收拾起來。加快了動作。又過了兩分鐘,雷怒提著一個大袋子跑了出來。許莫庭等雷怒上車后,才重新發(fā)動車子。雷怒坐在車上還在深呼吸,臉側過去,看剛才他進去的那家藥房,“地上躺著一個死人。尸體都變成紫色的了。”雷怒沒有繼續(xù)形容下去,他自己覺得很惡心很恐怖,也不想說出來讓何夏他們不舒服。

    第二卷 飆演技不如斗武力 第150章 爭奪武器

    “衣服脫了,我給你包扎一下。”雷怒調整了一下,把面前的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包扎用的酒精和一些紗布。何夏脫了衣服,揚起胳膊。雷怒沉著臉,把酒精擦在傷口上。何夏的胳膊抖了抖,眉頭皺了起來。他也沒有喊痛,是男人就不矯情了。雷怒也罕見的沒有看何夏的表情,默默把傷口擦拭一遍,然后用紗布蓋起來,在周圍貼了一圈膠布。何夏這傷有點蹙人,不過也只是皮rou傷。把何夏的傷口處理好,雷怒又找了防止感染的消炎藥,遞給何夏兩顆。

    “是這邊嗎?”許莫庭指著小城最寬闊的直通城外的路。這運輸站就開在城市的邊緣,從這里出城的路,也就這么一條直路,還算好找。“應該是。”雷怒緊閉嘴巴,低下了頭。他看著自己的手,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夏也沒有和雷怒或者許莫庭交談,也是靠在車上,搖搖晃晃的看著前方的路。車子一路開出了繁華的小城。沿途一直有稀稀拉拉的房子,小樓。既然選擇了在郊外建立集中營,他們也知道,不可能會離城里這么進。那些老外還是有防范意識的,害怕這些城里的喪尸跑出來傷人。

    車子一路開了十幾分鐘。轟隆隆,漸漸連房子都沒有了。大路兩旁,都是高低起伏的青草地。遠一些的地方不知道是湖泊還是水壩,修建了有些高度的河堤路。車子走到一處的時候,許莫庭突然緩緩停了下來。“發(fā)現(xiàn)什么了?”何夏看向許莫庭。許莫庭指向路邊的草坪,讓何夏看。這一塊的草地,和其他地方都不同,有明顯的車輪印。看那些還新鮮的碾痕,應該也就是今天。“草汁還是濕的,車子應該剛過去不久。”許莫庭看著地上,慢慢打方向盤,他想把車子開進去。不過,看著車身的長度,他又放棄了。

    “我們走過去看看吧。”何夏扶著腰,靠近雷怒那邊的車門。雷怒第一個跳下車,在何夏下車的時候,也只是扶了一下。三個人一起下車,何夏他們背著背包,慢慢鉆進了草地里。這一塊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路兩旁長了很多低矮的樹木。這些樹枝很繁茂,一鉆進草地里,人也好像被吞進了綠林的巨嘴里。雷怒率先走在了前面。他手里還有一把武器了,一邊走一邊看地上的車子壓痕。

    這林子里相當平坦,幾個人走了好一會兒,也還是在平地上。大概有五分鐘,他們在稀松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一輛小卡。“是這輛車。金玉陽和小安應該就在附近。”雷怒一眼認出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子。找到目標后,幾個人更是四周尋找起來。那車子停的地方,前方又是很多灌木。沒人知道灌木后面時什么情況,幾個人很小心的靠過去。

    他們靠近幾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綠色的湖水。灌木的下方,竟然是一個小湖。“真會選地方。”許莫庭笑了笑,幾個人輕手輕腳朝前靠了靠。挨近灌木的時候,許莫庭伸手壓低了雷怒的身體。三個人弓著在灌木邊緣朝下方看。當看到下方幾十個帳篷的時候,何夏他們知道,他們要找的集中營,就是這里了。現(xiàn)在是白天,沒有人愿意呆在帳篷里。何夏他們粗略看過去,都是老外的身影。至于金玉陽和六安,卻找不到。

    “先下去問問吧。”何夏在那群人里,看著幾個手里握著槍,明顯在巡崗的居民。何夏他們貿然闖進去,肯定會引起那群居民的恐慌,不過,他們又不能不下去。深呼吸后,何夏率先從灌木后站了起來。三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上方的灌木中,馬上就有幾個下方的男人注意到了。巡崗的男人紛紛轉過方向,把槍管對準了何夏他們。下方的人群一陣恐慌,很多男人警惕的看著何夏他們。“別緊張,我們不是感染者。”何夏率先舉起手,表示了友好。

    “該死的,誰把他們引來的。”有男人在人群里抱怨。很快又有更多的人表現(xiàn)了對何夏他們的不友好,“他們是東方人。和剛才那兩個肯定是一路的。奇客那個狗娘養(yǎng)的的,我就反對他這個時候進城。”很多男人不停的咒罵,這個時候,每個人的脾氣都異常敏感暴躁。有兩個拿著槍的男人,迅速從灌木的小土坡上跑上去,近距離把何夏三個人圍了起來。特別是看到雷怒手里還有武器的時候,他們更緊張了。

    “不用緊張。我們只是來接回自己的朋友。之前你們中的人,帶走了我兩個朋友。請把人交給我們,我們馬上就離開這里。”何夏試著和男人們交涉。他說的誠懇,卻也很警惕。雷怒面對幾個男人的包圍,并沒有放下槍。這讓幾個男人看著雷怒的眼神異常不友好。其中有男人指著何夏身上的衣服,“他身上有傷口,不要靠近他。還有拿槍的這個小子,你看他的臉。這兩個人肯定感染了。”那男人握槍的手有點抖,好像隨時會把子彈打在何夏和雷怒身上。

    “我們說了我們沒有感染。這不是被喪尸咬出來的傷。”雷怒警惕的擋著何夏前面,他面對幾個老外嘴巴里臟污的詞匯,也是惱火的不行。就在幾人對峙的時候,下方又亂哄哄的吵了起來。圍著何夏他們的幾個男人朝下方看了一眼,“奇客你個婊子養(yǎng)的,認不認識這三個人。”那叫奇客的是一個壯漢,身上肌rou滾滾,頭發(fā)幾乎只有毛刺,穿著一件馬甲背心。雷怒和奇客同時看向對方,奇客一驚,指著雷怒對那邊的同伴喊,“這家伙是個感染者,小心點。”

    奇客一邊說著話,一邊從下方一個男人手里搶了一把槍,幾步跨上灌木,跑到了雷怒面前。雷怒是第二次遇到這個叫奇客的老外了。第一次差點被奇客當喪尸射殺,這一次,奇客還敢拿槍指著自己。雷怒眼睛瞇了起來,“你他媽是傻逼嗎,老子不是感染者。”雷怒對著奇客咆哮。何夏看到奇客跑近,搭著雷怒的肩膀看向奇客,“別激動,我們真的沒有被喪尸襲擊過。就算你們不信也沒關系,把我們的朋友交出來,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不會對你們的生命造成一點威脅。”

    “聽他們的,把人交給他們。讓這些東方人趕緊滾蛋。”有個中年男人移動到了奇客旁邊。奇客皺眉看著說話的那個男人手里的槍。何夏他們也注意到奇客的動作,一起看過去。那槍和雷怒手里的,竟然是同一款。“你手里的槍,就是那兩個男人的。如果讓那兩個東方男人離開這里,我們就要把這兩把武器也還給他們。”聽到奇客的話,那個中年男人很快閉嘴了。他們的武器本來就不多,今天奇客帶回來兩個東方男人,還帶回來兩把槍,他們自然不想把武器交給何夏他們。

    何夏他們一看到男人手里的槍,就知道奇客的顧慮是什么了。雷怒臉上也是不好看。奇客他們簡直是一群自私鬼,這時候竟然想搶他們的東西。不僅是貪墨的兩支槍,他們看向雷怒手里的那支槍,也有點眼熱。兩方一下子僵持住了。奇客他們需要武器,何夏他們自然也需要的,沒人想把自己的保命的武器交出來。

    “你后面……后面有喪尸。”突然,一個站在雷怒面前的老外,突然對著何夏身后一指。他眼珠子的驚恐太逼真了,雷怒扭頭一看。他扭頭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何夏旁邊站著許莫庭,如果有喪尸靠近,許莫庭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雷怒知道上當?shù)臅r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轉頭的瞬間,就被面前的老外,一拳打在了臉上。那老外一把擊中雷怒的臉后,迅速伸手去搶雷怒的槍。他旁邊,有同伴過來,用槍口把雷怒的胳膊打的彈了出去。

    雷怒手里的槍,就這樣被兩個老外搶了過去。沒有了武器,他們已經沒有了發(fā)言權,三個男人頓時被包圍起來。雷怒第一反應是沖對他揮拳的男人反擊了一拳。可是他再想打第二拳的時候,就有男人包圍了過來,用槍口抵在雷怒頭上。“你最好老實點。”那個搶了雷怒槍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槍口,有點小小的得意。他被雷怒反擊一拳也不在意,和同伴們一起朝后退了幾步。用武器震懾著何夏他們。

    何夏抓住雷怒的胳膊。武器既然已經被搶走了,他們也是毫無辦法。這群老外根本不想和他們講道理的。“武器我們已經交出來了,請把我們的同件還給我們。”何夏看向奇客,剛才居民搶槍的時候,奇客還有些猶豫,說明這些人里面,奇客的心性還算好些的。奇客看著搶了武器的同城居民,最終只是點點頭,“你們等等。不要對他們開槍。”奇客交代了一聲,從人群中跑到下方的帳篷里。沒兩分鐘,一顆金毛從奇客跑進去的帳篷中彈出來。

    “金玉陽!”何夏站在灌木上方,叫了一聲。金玉陽仰著腦袋,看著何夏了,他胳膊動了兩下,從帳篷里伸出手來,“喲,我親愛的,就知道你會找來。”

    金玉陽這時候還貧嘴呢。他身后,又一個人腦袋探出來,一頭把金玉陽身體頂個趔趄。“小安。”何夏對著六安也招招手。看到兩個男人都沒事兒,何夏放心不少。

    很快,金玉陽和六安一起從下面跑上來。兩個人看著那群拿槍指著何夏的男人們,頓時臉都黑了。“快滾,你們五個。”有男人對著金玉陽的后背推了推。

    “嗚嗚嗚。”就在金玉陽不爽的貼近何夏,被朝林子外面驅趕的時候,下方的帳篷里,突然傳出幼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那哭的聲音很凄慘,看起來,此刻很不舒服。“波恩,好像是你的兒子在哭。”拿著槍的一個男人,對之前搶了雷怒槍的那個中年男人指了指發(fā)聲的那個帳篷。

    不等人提醒,其實在小孩發(fā)出哭號的第一下,站在雷怒面前的男人,已經臉色大變。朝下方帳篷沖了過去。

    第二卷 飆演技不如斗武力 第151章 暫時留在集中營

    “波恩的小孩兒,只怕情況不妙啊。”圍著何夏他們幾人的其中一個男人,也朝下方帳篷看去。雷怒伸手一巴掌把還伸長脖子往下看的金玉陽腦袋打的一晃,“趕緊走。”那小孩的哭聲太凄厲了,好像要哭斷氣了一樣。這樣小的小孩子真的沒問題嗎?雖然看不到帳篷里的情況,五個男人還是感覺到了小孩子的身體真的很不樂觀。不過,那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了。槍子兒頂在腦后,五個男人只能朝林子外走。

    “波恩,你去哪兒,你回來。”就在幾人走到停放小卡的林子時,幾個腳步聲從后面急速的逼近。很快,他們看到那個叫波恩的中年男人竟然跑到了他們前面。他手腳靈活的打開車門,幾下爬到了駕駛座上。他手里的槍被狠狠摁在了車前的玻璃擋板后,此時的臉上是一臉堅定無畏。不管這個男人要干什么,他的表現(xiàn)都有點失常了。后面追上來的奇客和幾個男人也跑上來,在波恩即將發(fā)動小卡的時候,攔在了波恩的車前。波恩把頭從窗戶里伸出來,對自巳的同伴吼道,“都滾開。”

    “你瘋了嗎,這時候不能進城。天要黑了。到了晚上,城里更加危險。

    “奇客高大的身體擋在車前,他幾步跨到車上,踩著車頭的鋼板,隔著玻璃瞪大眼睛看著情緒失控的波恩,”如果你變成了喪尸,你的小孩和老婆就沒人照顧了。“波恩狠狠一錘方向盤,用頭直接在方向盤上撞了幾下,男人這一下,竟然有點要痛哭出來了,”小皮爾,我的孩子高燒不退,我可憐的孩子。奇客,就算我變成喪尸,也要進城把退燒藥帶回來。你不要管我。“波恩態(tài)度還是很堅定,竟然在車子里,對奇客舉起了槍。

    作為一個中年才有第一個孩子的男人,波恩的小皮爾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他希望孩子健康長大,特別是亂世的時候,更加珍惜這個唯一的血脈傳承。讓波恩看著在妻子懷里痛哭的整個臉都漲得通紅的兒子不管,波恩是做不到的。別說奇客,不管是誰,這一刻都不能阻礙波恩。”下去,你們都離我遠點。“波恩把槍口對著奇客,泛紅的眼睛,帶上兇狠的光。車下的幾個男人都不知道怎么辦了。波恩會不會開槍,他們都不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是瘋了。

    “雷怒!你之前在藥店里,有帶退燒藥出來嗎?”何夏聽到幾個男人的對話,已經知道把波恩逼瘋的就是一盒退燒藥了。何夏不清楚雷怒有沒有拿退燒藥,那一袋兒藥品,現(xiàn)在被他們丟在了大卡的前排座上。面對何夏的小聲話問,雷怒抿著嘴,沒有說話。雷怒看著剛才還打了他一拳,從他手里搶了槍的波恩。口腔里還有清晰的血銹味道,就這樣一個家伙,轉眼的功夫,從一個趾高氣昂的嘴臉,變成現(xiàn)在的痛苦暴躁。成為一個為了自己孩子,甘愿冒險,對同伴舉起槍的人。

    雷怒不得不說,波恩簡直是個瘋狂的家伙。讓這個混蛋也去城里見識見識那些吃人的喪尸,這個念頭在雷怒心里一閃而過,讓雷怒有點痛快的感覺。可另一方面,波恩是一個不錯的父親,竟然愿意為自己的孩子冒險。只這一點,不管波恩之前多過分,雷怒也不能不為所動。看著奇客被波恩逼著一點點從車上倒退下去。雷怒很快做了決定,開始朝林子外面跑了出去。他速度太快了,幾個男人發(fā)現(xiàn)他跑了的時候,雷怒已經消失在大片的葉子后面。幾個老外都不知道雷怒為什么要跑。他們也沒心情管雷怒了。

    “怎么辦,波恩要發(fā)動車子了。”有男人站在車前,他手里雖然有槍,卻也不能對波恩射擊。倒是奇客,慢慢后退了兩步,用很小的聲音對兩步的人說,“他開不走的,鑰匙在我這里。”幾個男人聽到奇客的話,安心了很多。只要波恩從車上下來,他們就想辦法把波恩的槍卸掉,然后把波恩綁起來。至于進城的事情,至少要等到第二天再說了。幾個男人看著波恩發(fā)動車子。幾秒鐘之后,波恩一錘方向盤,瞪向奇客,“奇客,是你把鑰匙藏起來了吧。你最好馬上把鑰匙交出來。”

    “波恩,你冷靜點。就算要進城,也等明天早上天亮以后。我們可以陪你一起去。”奇客非常冷靜,他面對著波恩舉起的槍口,慢慢打開自己的口袋。從上衣到褲子的每一個口袋里,都沒有車鑰匙,“小皮爾一定不會有事的,情況沒有那么糟。”奇客的身上就是沒有鑰匙,波恩就算舉起槍也沒用。所有人都看著車上的波恩,以為波恩會聽下奇客的話。波恩也確實點了點頭,拿著槍,打開了小卡的車門。“或許你是對的,小皮爾的情況沒那么糟糕。”

    幾個老外都松了口氣,他們勸住波恩了。波恩下了車,幾個男人剛要走向波恩,突然,波恩抓著槍,朝小卡后面沖去。奇客他們一愣,拔腿去追。沒人想到,波恩還沒有死心,這個時候竟然想徒步跑出去。“抓住他。”奇客在波恩身后狂吼。幾個男人也是急速追趕。他們跑的飛快,風打在他們臉上,映襯著他們扭曲的表情。波恩和奇客他們始終保持距離,再跑幾步,波恩就要跑近林子里,和雷怒之前一樣,消失在樹葉后面了。

    就在波恩抓著槍瘋狂邁腿的時候,波恩的前方,突然沖出來一個黑影。波恩一驚,本能的舉起槍來。那黑影兩下就跑到波恩面前。是那個東方人。波恩看清楚跑近自己的是雷怒,就想繼續(xù)鉆進林子。反而是雷怒,看到波恩朝自己跑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撲上去,一把把波恩摁倒在地上。成年人的拳頭,狠狠砸在波恩的下巴上,把波恩整個揍的后飛出去幾步。直接跌到了奇客他們的腳前。雷怒順勢撲下,用手掌把波恩還要抬起來的頭摁在了草地上。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波恩掙扎,他想把槍舉起來。雷怒一把把波恩的槍奪過來,狠狠丟出去幾米。“蠢貨。”看著地上瞪著眼看自己的波恩,雷怒用掌心把波恩的身體又朝地上一摜,然后快速爬起來。他越過奇客,越過幾個外國佬。速度很快的,甚至只是和何夏他們揮了揮手,就也躍了過去。在幾個男人震楞的目光下,雷怒直接從灌木上方跳了下去,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啊,那小子下去了。快跟上去。”沒有人知道,雷怒沖進他們的集中營,是想干什么。

    “別緊張,他手里有退燒藥,是去救那個小孩了。”何夏看到奇客和幾個男人抓著波恩朝集中營跑,看到男人們手里的槍,何夏趕緊說出了雷怒的好心。波恩聽到何夏的話,臉上涌出一絲喜色,他大力掙脫兩邊的男人,也飛快朝下面追去。何夏他們也不耽誤了,一起下了灌木,朝集中營靠近。下方,雷怒被幾個巡崗的男人攔住,正被圍著。“別攔著他,你們這群狗雜種,快讓他救我的小皮爾。”波恩第一個站出來,對下面的巡崗村民指手畫腳。

    盡管波恩這樣說,那些村民還是不敢靠近雷怒,各自退后了一些。都過了幾分鐘了,這時候小皮爾還在哭泣,只是聲音微弱了很多。雷怒找到小皮爾發(fā)出哭聲的帳篷,一頭沖了進去。波恩也連滾帶爬從灌木上沖下去,跟著鉆進了帳篷。何夏他們反而跟著奇客,慢慢朝下走。這么多男人都擠進帳篷里也沒有什么用。而且,男人們看著身上有傷的何夏,臉上還是很濃的戒備。“你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奇客是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他現(xiàn)在也看出來,何夏這群人并不壞。

    “是槍傷,已經止住血了。”何夏也不打算再解釋了。他現(xiàn)在情況也不好,幾個人靠近了帳篷區(qū),都站住不動了。既然集中營的人不歡迎他們,他們也不打算靠近。“你們從哪里來的。”能在這里遇到五個東方人,讓奇客也對他們產生了好奇。而且,奇客對小城以外的地方,受感染的情況也很好奇。他們是小城里,自發(fā)組織的集中營,如果有更安全的庇護區(qū),他們也想為未來做打算。未來,形勢應該更嚴峻,以他們的能力能不能自保,沒人有信心。

    “我們去過東海岸很多地方。每個地方都差不多,現(xiàn)在很多城鎮(zhèn)基本上都空了。這次我們進城,是想找一些食物和水。”何夏毫不隱瞞。奇客點點頭,聽到何夏說每個地方都差不多,他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你們小城,應該不止這些人吧。看小城的規(guī)模,至少有數(shù)萬人居住。”許莫庭看著面前的幾十頂帳篷,問出心中的疑惑。“萊克城確實有數(shù)萬人。這是個居住城,在萊克城以南的萊茵城,才是工業(yè)化的城市。小城里很多的居民都在萊茵城工作。萊克城中,感染者數(shù)量失控之后,我們這邊就自發(fā)搬移到了這里。更多萊克城的居民,選擇了驅車前往萊茵城。”奇客緩慢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