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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啊啊啊,這個男人我喜歡。” 曹解雁雙眼放光,死死盯著陳北冀,“二嬸居然有這么好看的侄子,我我我居然一直不知道!” 她以往,并不是沒聽過陳北冀的名聲。 只是,一直都傳聞他囂張跋扈,典型的二世祖一個。 從來沒人說過,他模樣極為俊美,放眼一眾人當中,也唯有攝政王鳳青云能與之相比。 蘇妤沒搭理她,偏頭看霍疏,“是不是覺著無聊?” 在她面前,霍疏從不會去掩飾自己的性格,輕嗯了一聲,“有一點。” “會騎馬嗎?” “會。” “出去走走?” 霍疏眸子微亮,片刻便又懷疑的掃了她一眼,皺了皺鼻子,“你…會騎馬?” “怎么?” 蘇妤挑眉,“不像?” 霍疏重重點頭,“嗯。” 寧寧在她心里,是個狡猾的小迷糊,況且,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啊,怎么可能會騎馬? “那我們要不要賭一賭?” 霍疏心頭有些不妙,“賭什么?” 對面女子狡黠的彎了眉眼,“嗯…我要是會騎馬的話,你就主動親我一口,我要是不會,我就親你一口!” “嗯…好…” 霍疏剛想答應,忽然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唰的一下羞紅了臉,“你又欺負我!” 蘇妤不說話,無辜的眨眼笑。 霍疏咬牙,“賭就賭!” “好。” 不待她反悔,蘇妤立刻叫人牽來一匹馬。 她手扯韁繩,一翻身躍上了馬背,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看的人眼前一亮。 霍疏瞪大了眼,“你到底哪學來的騎馬?” “愿賭服輸!” 蘇妤沒回答,朝她伸出手,彎唇一笑,“出去散散心,敢不敢?” 霍疏仰頭,握住了她的手,“有何不敢?” 騎了很遠,四周駐扎的人少了許多,蘇妤才將霍疏抱了下來。 山間景致很好,有別于宮中過分的繁華,多了一些輕松隨性。 兩人沒走,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霍疏打量了一眼四周環境,問:“寧寧,你把我叫出來是有什么事想對我說嗎?” 蘇妤沒回答她,偏過頭看她,“你怕死人嗎?” “不怕。” 蘇妤點了下頭,又道:“營地過會兒會有一場謀殺,會死很多人。” 霍疏看著她的神色,隱約猜出了什么,“和你有關嗎?” “對。” 霍疏怔了一下。 蘇妤看著她呆愣的神色,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臉,笑問:“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 霍疏搖搖頭,握住她的手在臉頰輕輕蹭了蹭,“寧寧,我不管在別人眼里你是什么形象,可你只是我的寧寧啊。” 蘇妤微怔,而后捏了捏她的臉沒說話。 “寧寧,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你太孤單了。” 霍疏望著她,握緊了她的手,低聲道:“明明我在身邊陪著你,可你好像…永遠都有一種超脫事外的孤單。” 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可心里,有點小難受。 明明蘇妤就在身旁,可好像不管她怎么做,都沒法將她那種孤單給驅逐出去。 這種無能為力,讓她心頭有些煩躁。 蘇妤怔怔的看著她,半晌笑著將她摟進懷里,“小傻子,有你在,我就不會孤單了。” “真的?” “嗯。” “那你答應我,要一直這么開心。” “好。” “殺!” 后方忽然傳來一陣潮雜的聲音。 蘇妤仔細辨別了一下,是營地的方向。 鳳青云的人應該動手了。 不,或許不應該說是動手,用逼這個詞更好一點。 安平候府和鎮北王的人聯合起來逼迫他不得不動手,他一動手,就是謀反。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去,他很難再有翻身的余地。 這一次,王成沒跟出來,將他安排到宮里,就是為了配合安平候府和鎮北王的人清洗攝政王府。 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蘇妤輕笑,摟緊了霍疏,陽光曬在身上,溫熱舒適。 她伸手擋住了刺眼的光線,忍不住彎唇。 真好! 傍晚時分,營地的一行人撤回了行宮。 蘇妤換了身干凈衣衫,倚在軟榻上,欣賞著這位風頭極盛的攝政王難得的窘迫。 他速來驕傲矜持,可如今一身長衫被鮮血浸濕,半跪在地上,狼狽的很。 蘇妤往后靠了靠,笑吟吟道:“皇叔,好久不見。” 鳳青云猛地抬起頭,倚在軟榻上的女子著了一身胭脂紅祥云鳳凰蓮紋錦裙,膚色瑩白,生的極美,這般慵懶的動作,也撩撥的人難以自抑。 “蘇…蘇妤。” 他微瞇著眸子,吐出這個名字。 他好像看走眼了! 這個皇后娘娘哪是什么小鵪鶉,分明是條吃人的美人蛇。 “寧寧,你和他廢什么話,早殺了完事。” 陳北冀蹺腿坐在一側,有些不耐的嚷了一聲,“這家伙狡猾的很,萬一生出什么變故可就不太妙了。” 蘇妤白他一眼,才將視線轉過來,笑著道:“皇叔,您為大周做的夠多了,剩下的那些事就交給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