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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千雨和陳微蔭……。 她們不會是一對罷。 第195章 逆鱗 林錦心里涌出這個荒唐的想法又收了回去。 不可能的,阿蔭那么漂亮又優秀的女孩子,就算真的喜歡上了另個女孩,也不該是木千雨這般寡淡的長相。 他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尤其是在兩個女孩子梳洗完推門后,她們交流甚少,皆默不作聲地跟在引路的隨從后面。 林錦觀察了兩人一路,心里松了一口氣,視線在穆微蔭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旁若無人地轉移開。 他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阿蔭,不管她會不會喜歡自己,以后相處的日子還長,他還有機會。 五年轉瞬即逝。 落英繽紛的花樹下,一位容貌清秀可人的白衣女子姿態優美地坐在湖畔的巨石塊上,她的腿上放著一面窄琴正撥動著琴絲,秋眸若水地凝望著前方,美如一幅畫。 但在堅持了幾秒后,她面帶柔情的面容和妖嬈優雅的姿態一瞬消失,她揉了揉發絲,錘了錘腿,朝著坐在面前的人喊到:“阿蔭,畫了那么久了,你應該畫好了罷?” 紫衣女子微微抬頭嗯了一聲,秀美如玉的容顏專注地凝視著畫卷,她將垂落的發絲朝耳后收攏,手中的勾線筆在空白的面容位置停留了片刻,卻下不去手。 她覺得她可以畫出面前之人的容貌,但……無法畫出她一顰一笑之時的神韻。 林千霜見穆微蔭將毛筆擱在了一旁,停止了作畫,拿著巾帕擦了擦手里的蘋果啃了一口,走上前去湊近看。 她的視線落在畫中沒有臉的白衣女子上,邊咀嚼著邊說道:“你這幅畫若是上交給金堂主肯定會被罵,連臉都沒話畫太敷衍了,要知道你是我們這群人中畫功最好的了,若是你也不認真,明天我們也要連著被罰在冰湖里練氣功了。” 穆微蔭將案臺上的畫卷起,拿著繩小心翼翼系好,收入到了她的私人玉簡之中,語氣淡然說道:“誰說我要將這幅畫交給金堂主了,交給他的那幅畫,我已經完成了。” “你不早說,讓我在那兒坐了半天,原來你早畫好了,但是我的畫還沒想好呢,人物畫太難了,花鳥要摳細節,畫素描,你們這群老古董又看不懂。” 林千霜一臉坑爹表情地看向了穆微蔭,從硯臺上拿起了毛筆,雙眼盯著空白的畫卷發愁。 在進入納海居進行所謂的特殊培訓這五年,林千霜真的有些懷疑這是訓練法子是來培育殺手的,還是來學習如何做大家閨秀的。 一天的循環基本是琴棋書畫,偶爾還要同金堂主這位老人家切磋下一盤圍棋。 這日子過得輕松自在,唯一不好的是金堂主的眼光太高,畫作一般人過不了,書法又覺得一波人沒有創新,彈個古琴總覺得他們沒有彈出琴中的意境……總而言之,他們在納海居接受秘密培訓的十個人,經常因為金堂主的各種不滿意,被罰蹲到天劍門山巔的冰湖里穿著薄衣練功。 林千霜在這段時間嘗試著去搜尋納海居古劍和神兵譜的下落,她以為這些寶物會和一些一樣藏在什么禁地,或是在某些房屋的暗室里。 但她用靈識搜尋了很久,也特地在偏僻之處去探險,并未察覺任何異動,在納海居中,除了連她在內的十位金堂上等弟子,所有的侍從護衛以及掃地的外門弟子都被拔去了舌頭,她套不出任何線索來。 林千霜對著空白的畫卷冥思苦想,實在想不出要畫什么,她便駕馭著魔氣坐到了枝椏上,對著那平滑如鏡的湖水發呆。 “千雨師姐,你聽的見嗎?” 樹下有個人在小聲地叫她。 林千霜低下頭,一位青年羞澀地站在樹下朝著她揮手。 那名青年穿著木堂上等弟子服,應該在南淵島上修煉,來他們的海納谷作甚么。 她視線隨意一瞥,看到了那青年右手緊攥的信封,瞬間懂了。 今日是凡間的七夕佳節,這名青年大概是來給心儀的姑娘送信的。 穆微蔭在整個天樞樓是出了名的美人,還被一些門內弟子暗暗封了個艷冠天劍城的稱號。 故而,一到這種有特殊意義的日子,林千霜就特別忙碌,她同穆微蔭的關系最要好,總有愛慕穆微蔭的五堂內門弟子來找她,求她幫忙把情書給穆微蔭。 林千霜從樹椏上一躍而下身姿輕盈地穩穩落在了地上,她已修得魔身,半結魔丹,有諸多的法咒也不必忌諱這忌諱那兒了。 “師弟,我會替你轉交給阿蔭,請您放心。” 林千霜面帶公式化微笑地接過了青年的情書,手朝前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那位青年卻站在那兒不動,撓了撓頭,清俊的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木師姐,你誤會了,這……是我給你的。” 林千霜眉毛一挑,臉上的公式化笑容僵硬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說道:“你說什么?你給我的?” 她在天樞樓那堆容貌妖艷的同門女修面前一比就比下去了,但面前這位青年竟會看上她……。 林千霜覺得這是繼有人夸她畫得一手好的花鳥畫后,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了。 那青年連忙點頭,說道:“木師姐,我在天劍山巔想不開尋死之時,你和另外九位同門那時正在冰湖里練功,當時你是你們同門之中耐力最差的那位,被金堂主罵了好幾次,還踢著鞭打了幾回,但你在摔倒在地面后依舊沒氣餒,倒了又爬起來。我當時一想,我受到的那些侮辱,同師姐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