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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咬了下筷子頭盤腿坐在了陰冷的地面上,看著蕭嵐樂夾菜入口,淡淡說道:“其實不必如此,就算你不試吃,我也相信你。” 四盤菜在兩人沉默的來回的伸筷中逐漸變空,蕭嵐樂將兩個小杯盞從飯盒里取出放在了林千霜的面前,酒汩汩流入杯中逐漸盛滿。 “他們所說,蓬萊仙門之主要娶女魔修是真的,但我本意并非如此,我并不想利用你。” 蕭嵐樂拿起了沁著酒香的杯盞遞給了林千霜,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苦澀道:“師姐,我做夢都想娶你,你說我卑鄙貪婪也好,手段卑劣也罷,天樞城我想要,而你我也不想放手,這本就是水到渠成一舉兩得的事,是個正常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林千霜接過了杯盞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說道:“你不必同我說這些,這是你的決定,對錯在你心里已經有了分明,再重復一遍,毫無意義。若你只是想從我這兒坦誠說明得到一些慰藉,那抱歉,我不會認同你的做法,也不會原諒你。” “師姐,你的說辭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蕭嵐樂微微一笑,提起酒壺又在林千霜的杯中倒滿,沉寂了許久開口說道,“昨日陳師叔帶我去娘親的一處遺府,我才知道他獨身一人這么多年心中深埋的人便是我娘親,他在娘親仙逝后,將所有的遺物都藏在了那座遺府中。我整理之時搜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林千霜接過了杯盞,微笑著說道:“你能多了解你的娘親,這是件好事。” “師姐。” 杯盞被按住,酒灑落在了空盤上。 蕭嵐樂半身斜穿到她的面前,凝視著她的眼眸,“為什么不告訴我?” 林千霜抽出了手,“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蕭嵐樂拽住了林千霜抽回的手腕,貼近她的鼻尖,“當年滅門慘案我已知道了真相,你殺了爹爹,但確實是他咎由自取。” “我明明可以去承擔一切,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林千霜眼眸直視著蕭嵐樂,奪過了酒杯喝下,“既然知道了一切都是蕭慎所為,那你就該知道,想做個萬人敬仰之人,再小的瑕疵也會讓人覺得突兀。信仰崩塌了還可以重新建起,但沾上了污點,可能一輩子都洗不掉。” 蕭嵐樂放開了林千霜,倒了杯酒飲下,“我不管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我要娶你,是真心的,這場婚宴我會給你最好的,以后……我們不會再有誤會了。” 一股微咸的風從面頰前拂過。 手臂被一拉,她和蕭嵐樂不知何時身處在一艘畫舫上,月下江波輕漾彩燈于銀浪中翻滾,煙火斑斕瞬綻天幕,流淌的劍陣光芒圍成心型浮現在了她的腳下。 林千霜眼眸一怔,蕭嵐樂抬起她的左手,將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套上了她的無名指。 “師姐,梁師兄送給你這種環戒時,你雖當著我的面將這環戒丟入湖中,但我看得出你心里其實很喜歡。” 蕭嵐樂雀眸閃閃地望向了林千霜,說道:“我好不容易才在一座仙山尋到了這般美麗剔透的石頭,托人將它剖開打磨成這顆環戒,我曾聽梁師兄說,這叫做訂婚戒。如今,我終于尋得時機給你了。” 林千霜看著無名指上鴿子蛋大小的鉆,估計了下現實中恐怕這顆鉆她做一輩子的工作薪水也養不起。 她剛要將戒指從手指脫下還人,腰部被攬住。 蕭嵐樂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琵琶骨上的傷口,往下雙手抱住了她的腰肢,閉上眼想去吻她。 林千霜伸出手背擋住了她的吻,淡漠說道:“我不喜歡你,蕭嵐樂,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蕭嵐樂抵住林千霜的額頭,不依不撓地說道: “你錯了,我們命中注定是一對。” “去你媽的狗屁。” 也不知是否是酒勁的原因,兩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 林千霜率先甩了蕭嵐樂一巴掌想要打醒她,在她怔住之時,她反手將人扭倒在地面,揍了她幾拳。 沒了修為但她還有骨氣和怒氣,想好好教訓這個讓她失望無比的人。 蕭嵐樂并不生氣,反而抱起林千霜將她抵在船壁上強吻著,兩人互相扯著長發跌跌撞撞地一起滾入畫舫內。 趁著林千霜力竭,蕭嵐樂橫抱起了林千霜,將她丟在了床榻上,又扯開了她的腰帶,帷幔外衣裳丟落了一地,她俯身咬住她的耳垂,熾熱地沙啞說道:“師姐,錯過太多次了,這回不想再錯過了。” 林千霜拉下了蕭嵐樂的脖頸,重重反咬上她的耳垂,直咬出一個血痕,冷笑道:“你敢做下去試試,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那就不原諒好了,反正,我已經做錯太多了。” 蕭嵐樂臉上呈現出悲傷的表情,但很快便被□□所掩蓋,她的瘋狂行徑讓林千霜有些難以招架,兩人幾乎纏打散斗在了一塊兒,誰也沒有讓誰的打算。 林千霜氣喘吁吁地靠在了一側,被蕭嵐樂粗魯拉了回去,在床頭又被重重吻住。 蕭嵐樂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想要牢牢將身下人降服的想法,林千霜說的話很傷人也很難聽,但是那雙唇像是抹了蜜糖,她無法把持住不去親吻她。 “傷口扯到了,好疼。” 林千霜抵著蕭嵐樂的手放下,睫毛有點疲憊地微微顫抖著,臉頰在一刻蒼白,她的聲音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