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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求之不得的白月光,豈能和庸俗之輩相提并論。 梁敬軒心不甘情不愿地換了一身白衣,為了繼續保持神秘感,在儲物袋里取了個鐵質的鬼面面具戴上。 他將那套剪裁完美的黑衣塞進了空間,為他的世外高人的冷酷感打了折扣而有點遺憾。 林千霜左右看了幾眼,發現蕭嵐樂在梁敬軒掀開轎簾時便不見了,應該是用鮫珠又隱去了身形。 “師姐,你可以下來了,陳公子在月老廟你等了你很久了?!?/br> 梁敬軒戴著鬼面面具,穿著身sao包的白衣,嗓音故意變調壓低。 林千霜從轎子上提起嫁衣的尾擺跳下,在經過他之際,他又死心不改地期盼說道:“千霜,冥婚中你若是想跟我一起離開,只要說一聲,我就帶你走。萬寶閣于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為了你,不要也可以?!?/br> 男主一向是見個漂亮妹子就編出一套鬼話唬人。 原文中勾搭的女配,他哪個不是情深義重的表態。 林千霜懶得去搭理他,把紅頭蓋甩到了梁敬軒的懷里,氣場全開地提著劍朝著月老廟走去。 重生的男配想恁死她,也該問一問她愿不愿意才行。 她可不是書中的那群普通按部就班的路人甲乙。 梁敬軒看著林千霜反倒比他這個領路人還要快地走了過去,像是趕不及朝著月老廟內布置的喜堂處走,表情驚訝了一下。 他的警告還不明顯嗎!一旦冥婚合籍載入姻緣冊薄,她會死! 師姐寧可這么趕去送死,也不愿意和他再慢慢地走一走,聽一波他的勸說嗎。 梁敬軒本還想一頓王者之氣抱著僥幸心理感化林千霜,見她不按著他的想法就大步朝著月老廟走去,瞬間口中深情款款的話都硬生生吞了回去,臉上又黑了一層。 這世間哪個女人被他的幾句話就能勾過去,怎么到了師姐這里,什么王者之氣,什么外掛都像是作廢一般。 難道就因為他們都是地球人? 月老祠內,千余歲的老銀杏樹密集的樹杈上掛滿了祈愿帶,扇葉拂落在生銹的鼎內積壓的塵埃,埋在香灰里作法半人高的白燭火苗來回飄忽,燭身刻了個紅色的喜字,似乎是用雞血所寫。 青衣男子坐在主坐上手握著許政的靈位,有個掃滿稻草的紙人胸前系著紅花球一動不動站在那里。 林千霜將厚重的鳳冠取下,又褪下了霞帔,視線直直對上了陳尚清,冷聲說道:“陳師弟,我還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來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若沒猜錯,蕭師妹提前進入掌門試煉也有你的一半功勞,為了掌門之位,你連喜歡過的小師妹都能傷害,這一番苦情戲又是給誰看?陳尚英的死,和你的莽撞粗魯行事也脫不開干系?!?/br> “蕭師妹并非陳某有意所為,我也沒想到,二弟他會想置蕭師妹于死地,趁著師妹潛心修煉,將她推入了掌門試煉?!?/br> 陳尚清坐在椅子上,看著林千霜說道:“師姐,陳某并非想奪去掌門之位,在將掌門之位交還給蕭師妹之前,只是想將那些罪惡之人血債血償罷了。” 林千霜一臉無語,指了指自己說道:“那我,我同師弟你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陳尚清面容寡淡,看她宛若一個死人,說道:“陳某在等人出現,師姐你是餌,但在必要時刻,你便是顆沒用而該死的廢棋。再者,二弟他也喜歡你,你們小時候指腹為婚,你就是他的妻,就算他死了,你也是他名義上的冥妻,和他該合葬一處?!?/br> “但你二弟又不喜歡我?!?/br> “但蕭師妹她喜歡的人是你?!?/br> 林千霜話剛落,被陳尚清打斷。 嘖,果然是報私仇來的,男配重生還追不到女配,逐漸發現了女配竟然喜歡上了個炮灰! 是她的話,她也會將這個突如其來的bug人物看做了眼中釘,嫉妒蕭師妹對這個人的感情。 陳尚清說道:“你會耽誤她,蓬萊仙門未來的掌門不能同魔修廝混在一塊兒。” 他眼眸微銳利地掃向了林千霜,“師姐,你也不希望蕭師妹身敗名裂,無法立足罷?!?/br> 林千霜頓時語塞,眼眸則轉悠著周圍的環境,實則看向了蕭嵐樂,口形一開一合抱怨道,看見沒,都是你的爛桃花,害得我不明不白地慘遭此禍。 隱形在她身旁的蕭嵐樂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說道:“師姐,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你再退后一些,向前一步,有個結界,能闖入但是很難退出來,我懷疑結定合籍的咒法就在里面?!?/br> 第120章 潛伏的饕餮 穿堂的陰風打翻了喜燭旁層疊的紙銅錢,月老祠外懸著的紙糊燈雜亂無章地搖晃,門扉生銹的鎖撞在木板,發出嗞咔嗞咔的刺耳尖音。 山霧如浪潮般席卷入廟,吹飛了紙錢似是入夜的梨花片片灑落在了身上。 陳尚清看著躺在手心的紙銅錢,一股青煙滋滋冒起,飛舞的紙銅錢全化作了灰燼,連著紙糊人也燃起火,很快就化作一團黑焦的炭堆。 他站了起來,看著山霧中的云層,雙指拴住幾縷真氣檢驗招魂幡,皺了下劍眉,“二弟的魂魄并無響應,他還未到此處。” 陳尚清將法器扔到了梁敬軒的腳下,懷疑地說道:“前輩,你將此法寶夸得天花亂墜,可它連陳某二弟的魂都未曾尋得,并非你所言的神通廣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