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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緩過神來,她訕訕地看著穆微蔭握住她手腕的手,她怕拂了穆微蔭的面子,不好意思自己抽出,只能靜待著穆微蔭放開。 這是來自情敵的安慰么,為什么她聽著這口氣,換幾個詞,就好像是一位師父對外人評價自己徒弟功課不行時,會說的話語呢。 穆微蔭見林千霜的情緒恢復正常,松開了她的手,傳音道:“本城主才是蕭嵐樂的道侶,她的一切唯有本城主最清楚,你一個外人,沒必要cao過多的心。” 林千霜對穆微蔭莫名其妙的吃醋而哭笑不得,她的心情莫名放松下來,天樞城主身為天眼的持有者,她的一句無事可比系統的話都靠譜很多。 林千霜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雖然穆微蔭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真正想著什么,但她還是很感激她,在這個時候,她還未見到想對她們不利之人,先亂了陣腳,這是很愚蠢的行為。 陳尚清對綁在身上的繩條無可奈何,干脆躺在了角落,他察覺到了林千霜身旁那位古怪的女童,忽然開口問道:“林師姐,你身旁的這位小姑娘可是蓬萊仙門的弟子?” “這位是景華師父拜托我照料的師妹。” 林千霜介紹著穆微蔭,朝著陳尚清詢問道:“陳師弟,你身體如何,可還能走動?” 陳尚清還未回答,屋門被重重踢開。 在房門推開的一瞬,林千霜在鐵籠中虛弱地靠在鐵欄上,做出一副無攻擊的柔弱姿態。 鄭明暇帶著一幫兇神惡煞的人修走了進來,他看到了鐵籠中的林千霜,愣了下,隨即笑道:“那位大人還真是料事如神,表妹你還真的回到了逍遙洞府中了埋伏。” 林千霜一聽到大人兩字,試探說道:“是梁師兄回來了嗎?他還活著?” 鄭明暇臉上露出了不屑,說道:“這種被梁家驅逐出家門的喪家犬,有什么好提的,我效忠的那位大人,可比他好上幾萬倍。” 林千霜臉上冷一瞬,眼眸閃過一絲暗光,這些不是梁敬軒在暗中做的主導,那又是誰在從中作祟。 鄭明暇經過了林千霜,勁直走到了陳尚清的面前,踹了他幾腳,罵道:“陳尚清,你竟敢騙我,在萬寶閣內根本沒有你所說的佛剎琉璃!” 陳尚清劍眸微斂寒光,說道:“陳某不想告訴,那便不會告訴,也就只有你這般的傻子,會輕易聽信他人之言。” 鄭明暇拽起了陳尚清的領子,揍了他的臉一拳,說道:“你不告訴我佛剎琉璃在哪里可以,青云真人和其他幾位長老可都被關在水牢里,若是你再欺瞞一句,我就將這幾人都喂鱷魚。” 陳尚清的嘴角出現了淤青,他眼眸中一道摸不透的情緒回蕩著,說道:“陳某不知佛剎琉璃在何處,因而也無法告訴你在哪里。” 鄭明暇一把將陳尚清用腳踹開,叉著腰挺著個大腹便便的肚子,怒道:“你不知道說什么大話,忽悠我們呢。” 一位人修走上前便對著地上的陳尚清大打出手。 鐵籠中的林千霜看不下去了,突然出聲,“我知道佛剎琉璃在哪里,你們先把陳師弟放開。” 鄭明暇揮了下手,幾位手下退下,陳尚清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勉強撐起身,朝著林千霜搖了下頭。 林千霜無視了陳尚清的勸阻動作,眼眸暗深了一圈,朝著鄭明暇說道:“表哥,我知道這寶物的下落,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 鄭明暇走到了鐵籠前,態度截然不同地朝著林千霜笑得猥瑣道:“表妹,你問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實情,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我知道你狡猾的很,不過我可有好幾種辦法來對付你。” 林千霜心里冷笑了一下,臉上膽怯說道:“佛剎琉璃一向是宗門機密,除了蕭師妹偷偷告訴我,幾乎無人知道此物的下落。你是如何得知我是知情人的,這事理應只有掌門知曉,各峰長老也應當一無所知。” 鄭明暇一聽,覺得林千霜在套他的話,勸道:“表妹,你還是乖點罷,陳家的那位家主可囑咐了我要多關心你,免得你受委屈,你還是別繞圈子了,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罷。” 林千霜一怔,陳家那位神龍不見尾的家主,什么時候也摻和到這件事來了。 難道這陳家家主也想要佛剎琉璃不成。 穆微蔭在林千霜身旁,那張枯瘦的臉頰浮起了一絲嗤笑,她朝著鄭明暇身后的那幾位人修看了一眼,又轉向了躺在一旁狼狽不堪的陳尚清,又轉而看向了林千霜愣住的面容,灰黑的眼眸若星云般灰蒙捉摸不定。 “佛剎琉璃在蓬萊仙門禁地,蓬萊地宮內。” 林千霜面不改色地編著謊話,說道:“上次,我同蕭師妹用摘星劍進入了禁地,在與梁師弟打斗之際,我和師妹雙雙跌入了地宮內,誤打誤撞地尋到了佛剎琉璃。” “蓬萊地宮?” 鄭明暇眼睛一亮,道:“表妹,你說的可都屬實?” 林千霜維持著那副害怕的表情,小聲地說道:“怎會是假的,不信的話,你們把我帶上我來領路,若是出了事,我走在前面必然是第一個遭殃的人。” 鄭明暇連忙吩咐那群不知從何處來的人修把鐵籠挪開,又動作粗魯地給林千霜和她身旁的女童鎖上了腳拷,他又不放心地用鎖靈繩拴住了林千霜的手腕,才安心地召出了法器將她們倆推了上去。